可是罗美琪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个电话都没有不说,连微信都没发一个。
用她跟周立两人的微信查看罗美琪的朋友圈,内容都一样,今天还是一片空白。
明明他们高铁票,乐园门票,酒店,都付钱了,她居然一点不着急?
罗美琪当然不着急。
为了作戏,她隔一会儿拨一下周立的号码,随后秒挂断。
制造通话记录还是可以的。
上午十点多,周立只觉得阳光刺眼,猛地坐起身,天都要塌了!
“几点了?我怎么会睡这么久?你怎么不叫我?”
看着方小小没事人似的坐在旁边椅子上啃水果刷手机,周立三连问。
方小小掀掀眼皮子,噘嘴道:
“我喊你了呀,可是你根本不起来,而且手机上一个电话微信都没有,我以为你说的事情不重要呢!”
周立疑惑的接过自己的手机,他不敢相信,连微信都翻开看了看。
本来想起可能已经发生的电话催促,消息轰炸,周立看见手机心里都有些害怕,可是这会儿发现手机里干干净净,又有点不痛快。
“天亮了,我先走了!”
周立老大不高兴,冷着脸翻身下床,穿了鞋子就走。
方小小看着周立离开的身影,冷哼一声,没有开口挽留。
回去吧,回去面对另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猜忌质问风暴,早晚他还得回来。
周立气喘吁吁的跑到家,罗美琪正穿着外出的衣服,但是在收拾行李箱,把装好的衣服一样一样的取出来。
听到门锁响动,罗美琪冷冷的看着冲进来的周立。
周立原本还有很多质问的话想说,触碰到罗美琪的眼神之后,突然冷静下来了。
“琪琪,你,你在做什么?”
罗美琪落寞的笑笑。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我把行李拿出来归位。”
周立一听,小小的脑袋上有大大的问号。
“你给我打电话了?”
罗美琪就知道有这一出,拿着自己的手机过去。
“你自己看。”
从六点开始,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拨打两三个,临出发的最后时刻打的最多,十五个,可是周立的手机上干干净净,一个都没有。
他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手机在方小小手里,方小小知道他的一切密码,问题出在哪里,不言而喻。
罗美琪落寞的继续收拾东西。
“没事,就是可惜了你花钱订的酒店和车票,小小生病严不严重,好些了吗?”
周立茫然放下罗美琪的手机,蹲下来,抓住罗美琪忙碌的手腕,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罗美琪抬眸看他,贴心的关怀。
“看你急的满头大汗,嘴唇都干的掉皮了,怕你回来没吃饭,我专门煮了粥留在锅里了,去吃一点,再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
下午还需要去医院探望小小吗?”
“不用管她,我有点头疼,想再睡会儿。”
罗美琪很自然的伸手摸摸周立的额头。
“怎么感觉有点热?是不是没睡好导致的?我妈妈失眠就会头疼,带她看医生,吃了助眠的药物倒是睡得沉,睡醒了头更疼。”
周立皱眉,在消化罗美琪这些话里的信息量,他是喝了那杯水之后,睡得格外沉,以前他在外面陌生的地方睡眠都是很浅的……
罗美琪见他不说话,有点担心。
“不会是被小小传染了吧?要不要去看医生?我给你冲一包感冒药吧!”
“不用了,我没事,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
周立此时特别不想听到方小小的名字。
他大半夜从被窝里出来,送她去医院,她分明就是有预谋的留下他,琪琪那么体量她生病没人照顾,她呢!不叫他就算了,还删掉琪琪的来电记录!
此时两个女人在周立心里就像后宫争风吃醋耍手段的妃子,他根本没想过两人身份上有本质的不同。
其实罗美琪觉得方小小下了一步臭棋,如果她这时候潇洒离开,火速开展新一段,难受的就该是周立了。
多巴胺能维系的时间有限,之后全凭责任心和不甘心。
周立对方小小有求必应,多番照顾,不还是占有欲作祟么!
无奈他看不清自己内心,既要又要,那就少不得劈叉了!
看着周立脚步凌乱失魂落魄的进屋,罗美琪耸肩,怪没意思的。
无爱者的自由,年轻女孩儿手可以摸八块腹肌,眼睛可以欣赏倒三角,就是心里,不能被男人占据,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才会永远屹立主导地位。
把衣服收拾好,罗美琪喊金梦菊出去逛街。
“怎么突然想起喊我来逛街,这大周末的,不用陪亮哥?”
罗美琪调侃金梦菊,谁料金梦菊眼神黯淡。
“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金梦菊摇头叹气。
“又被公司新来的小徒弟叫走了。”
“谈工作?不应该啊,什么情况?”
金梦菊装的再大度,语气里还是难掩酸意。
“就是今年刚入职的实习生,分到罗亮组,每天早请安晚祝福的,知道师父有女友,就是单纯的崇拜之情,不管多晚,随时可能打电话来请教工作。
这不,大周末的,说自己昨天的任务遇到难题没做完,周一要交,要去公司加班呢!”
罗美琪皱眉。
“这纯纯的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啊!罗亮就这么甩下你去公司了?你也不管管?”
金梦菊苦笑摇头。
“我怎么管?人家坦坦荡荡的要去公司加班,又不是奔着约会去的,我怎么管?”
罗美琪不赞同。
“那你对罗亮什么个想法?还想跟他继续过吗?”
金梦菊掩面。
“我们在一起八年,大三的时候,实习期的时候,我两次意外怀孕,都因为我们还不稳定,没留下来,我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抛下过去的八年。”
罗美琪抿一口咖啡。
“既然你不打算分手,那我觉得你还是要宣示主权,说难听点,就算我养条狗牵出门,谁想摸一摸逗一逗,还得经过我允许,更何况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