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父母惯坏了,但是并非无药可救,孩子只是一张白纸,交给什么颜色的环境就会被染成什么颜色。
孟青兰想要尝试救一救,上来就放弃,让他长大当个废物,害人害己,指不定还要拉她跟又兰的后腿,实在百害无一利。
古代有连坐诛九族,现代有政审,查三代,约束家人也是自律的一种体现。
成功的小老板,官方工作者,被自己叔伯兄弟,亲家娘舅拉下水的还少吗?
实在无药可救,再放弃不迟。
不怪孟青兰想得远,还真有猪队友动作比她脑子快。
邱菜花当然不可能满足孟青兰手里的二百块钱,回去就找到江玉,打听孟青兰生意细节。
又摸到西南帮办,直接提出这笔买卖不作数,逼着对方把定金吐出来,还找了一包假货给西南帮办拿去卖给孟青兰,得了钱还得交给邱菜花。
这种把别人当傻子的行为实在败好感,孟青兰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直接让西南的三元兄弟报警。
“老板,这可是你说的,我这边就不客气了。”
孟青兰应下。
孟龙飞接连一星期都是大姐来接,还一头雾水,老娘虽然唠叨惹人烦,到底是亲妈,问了几次无果,闹脾气还挨揍,孟龙飞消停了。
年前的最后一批货交上去,得了货款,亨利验货之后相当满意,转头笑眯眯的看向孟青兰。
“LAN,你也看到了这一行利润多么庞大,但是除了我,们瑞派制药,没有任何一家有这个实力跟你定这么多货,要是我这里不收,你手里那些人就断了营生。”
孟青兰顿悟外国佬的意思,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
“明天就是我们花家的春节,过年之前最后一笔买卖做完,我们就要封笔停下所有活动,专心迎接新年的到来,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回家团圆过年,一切等年后再说。”
老外最注重家庭团聚,一旦有合作伙伴说家人在等,基本没人会不识时务的拖延。
孟青兰走出贸易大楼,在心里骂骂咧咧。
狗东西这是要压价了!
回到家,孟青兰刚打开门,就听见菜下油锅的‘滋啦’声。
“兰兰回来了!”
孟青兰好奇看过去,李响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青菜,湿哒哒的。
“大姐!”
又兰把菜扒拉扒拉,听到动静也拎着锅铲子出来,还反穿着孟龙飞的棉袄罩衣当围裙。
“你们怎么来了?”
孟龙飞被迫蹲在角落里用一个玻璃碎片刮土豆皮,没好气的嘲讽。
“怎么来的?飞来的呗,莫名其妙跑到别人家,指使人干活,不听还动手。”
又兰挥舞着锅铲要刀人。
“叫你削俩土豆子,我其他菜都烧好了,土豆丝还不知道在哪里,干啥啥不行,全身嘴最硬!”
青兰很满意能把又兰的脾气培养出来,没脾气多半是小时候被欺压过,跋扈未必是坏事。
李响接过她手里的包,捏到形状,就知道是钱,还不少,不动声色的放好。
“又兰放寒假,没地方过年,我也不想回村,索性坐火车来跟你一起过年了。”
先前两人每周都固定时间通电话,知道住处,没想到孟龙飞会在这里,惊喜变成忐忑。
又兰给青兰使个眼色。
“他怎么在这里!”
“什么意思,我姐这里我凭什么不能来!”
孟龙飞脸红脖子粗,觉得二姐是被偏爱的那个,自己底气不足,又强行挽尊。
“要不是我妈不在家,我才不来这破地方呢!还没我家客厅大。”
“没你家大,你就滚回自己家去!”
孟又兰不惯着他!
孟青兰抿唇笑。
公安那边,邱菜花闹了好几次要找孟青兰,孟青兰经常不在家,只能找江玉,江玉推脱孟青兰去山里收货了,要年后回来。
虽然是敲诈,好在未遂,也关不了多久。
孟青兰准备给邱菜花一点教训,年后再去处理她这件事。
“妈有事要年后才回来,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过年,我这住不下,晚上去青石巷的房子住。”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李响小半年没见到孟青兰,恨不得跟她黏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时刻留意孟青兰的需求,哪个菜多看一眼,就抢先夹到她盘子里。
孟龙飞在这个饭桌上,地位最低,敢怒不敢言,索性埋头干饭,什么也不管了。
被家里人宠的过了,还是个只知道撒尿活泥巴的,压根没往哪方面想。
晚上又兰识相的拉着龙飞回青石街的房子住,把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小夫妻。
送走姐弟俩,孟青兰转身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男人紧紧抱着她,鼻翼埋入她的发顶,久久不语。
“好了,洗洗睡。”
“再抱一会儿,刚才看见你第一眼就想抱着你了,我好想你!”
两人九月分离,现在已经是阳历第二年的二月,足足有五个月没见,可不就是小别胜新婚么!
孟青兰使坏的撩起李响的T恤下摆,邹城很暖和,一件T恤一件外套足够。
过年高兴,刚刚吃饭的时候,李响喝了点酒,这会儿嫌热,只穿了一件T恤。
一只调皮微凉的手,从下缓缓往上,到了微微凸起的小麦粒停下,轻拢慢捻抹复挑。
“小别胜新婚,就这么抱抱够吗?春宵苦短哦!”
李响心痒难耐,一口咬在人耳朵上,惹来一阵喘息声。
“你这个女人!”
说着李响就抱着人进屋,孟青兰扒拉着门框反驳。
“先洗洗,你还没刷牙……”
李响连哄带骗。
“先脱衣服再洗,我刚烧了洗澡水在卫生间……”
李响的确烧了一大锅水,从吃饭的时候就在煤炉上烧着了,洗碗的时候顺手拿到卫生间,在泡澡的大木桶里兑好的。
原先孟青兰总嫌木桶太大太能装,烧水麻烦,很少泡澡。
这晚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这木桶可以拥挤成这样,最后洗澡水都拍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