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宴会厅。
女洗手间。
王昕媛踩着气势汹汹的步伐走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心中就升起一团怒火。
如果不是叶初初,她根本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尽管极力忍耐,但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王昕媛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但香槟液体已经浸湿衣服,想要完全擦拭干净就是杯水车薪。
没擦几下她就没有了耐心。
洗手间内的窗户没有关闭,吹进来的冷风很是刺骨。
王昕媛瞥了一眼,只觉得打扫卫生的人员很缺德。
就算是开窗通风,也不应该开这么大的窗口。
要把人冻死吗?
正当她心里吐槽着要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冲水的声音。
奇怪的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见到里面有人。
“哒哒哒”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晰。
王昕媛发现有一个地方的隔断门没有关上,门处于虚掩状态。
“谁在里面?”
没有人回复。
王昕媛感觉后背冷飕飕的,有些害怕,但同时又很好奇,她缓步走了过去,
在即将推开隔断门的同时,一只充满厚茧的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拽了进去。
在看到是一个酒店应侍生装扮的男人之后,王昕媛眼神中出现惊恐,她拼命用脚去踢开隔断门的门板,但都无济于事。
这里的洗手间距离1号宴会厅最远,根本没有人会来。
在绝望的喊叫声中,王昕媛感觉有一把枪抵在了她的脑门上。
自此,她哆嗦着身体,再也不敢胡乱发出任何声响。
今天的宴会厅在安全防范方面要比之前要重视许多。
市首身后都有保镖形影不离的负责人身安全问题。
宴会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恒原投资公司老板的身上。
闻纪延走下台的同时,叶初初从座位上缓缓起身。
沈遇白见到叶初初起身,还以为她要去洗手间,但当叶初初一步步迈向台上,并和走下台的闻纪延有过简单交流之后,全场都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这难道就是恒原投资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
“太年轻了!!!”
“完全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这不是陆太太吗?难道恒原投资公司是陆家的产业?”
“不会是陆家的,我认为不可能。”
伴随着周围喧闹的议论声,叶初初开始讲话,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的传遍整个会场。
尽管讲话的音量并不高,但这种好似击穿灵魂的穿透力,会有一种对方就在耳边对话的真实感受。
“先解答一下大家比较好奇的几个问题,首先,恒原投资公司是我个人创立,拥有81%的股权……”
台下的肖敏看到这一幕已经惊呆了。
叶初初完全是一次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力。
每次都以为叶初初所取得的成就已经是极限时,总会又有新的身份曝光出来。
谁要是和这样的人做对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肖敏再次庆幸,刚才王昕媛过去故意找叶初初麻烦的时候,她没有像以往那样说话不过大脑,冲动之后再被人利用。
但王昕媛在去叶初初面前找茬之前,不少人都看到她们两个对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这个大做文章?
想到得罪叶初初的后果她根本承担不起,肖敏下定决心,待会儿等叶初初下台的时候她要找她当面说清楚。
这个提议也得到了男朋友的肯定。
“敏敏,你比之前成长了许多。”
魏其胜的一番话让肖敏觉得很感慨。
是啊,挫折使人成长。
有些人注定就是惹不起的。
她也该摆正心态了!
台上的叶初初在面对记者提问时,依旧对答如流。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快要毕业的大学生,更像是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是一位很有思想、很有魄力的上位者。
叶初初今天的表现让之前一些听信传闻的人感觉脸上被人狠狠扇了巴掌。
这还有谁敢说陆太太是花瓶?
是谁说陆太太是村姑早晚被甩?
这绝对是嫉妒啊!!!
朱霆跃在见到站在台上光彩夺目的叶初初发言之后,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了沈遇白身上。
难怪能让自己多年的好友动心,确实很优秀。
只可惜已经嫁人了,而且是最不能招惹的陆三爷。
朱二少都开始替沈遇白感到惋惜。
这是有缘无分,趁早保持安全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敢挖陆三爷的墙角,那就要有承受他报复的心理准备。
陆砚屿可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朱二少眼神中的深意,沈遇白自然也懂。
只是他这次来参加宴会,不止是想借这次场合和叶初初见面,更是想要拿下一部分库希欧湾的开发。
这是位于京市西郊的一块风水宝地,有很大的开发空间,如果运用得当,能带来的收益也是难以估量的。
他有信心在恒原投资公司的老板面前谈判分到一杯羹,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
叶初初就是恒原投资公司的老板!
想到刚才他还和叶初初科普恒原投资公司的背景实力,现在想起来,沈遇白都突然有点好笑。
关公面前耍大刀,也不过如此。
既然叶学妹这么优秀,沈遇白反而更加不想放手。
他再次看向台上,眼神变得坚定许多。
当叶初初看过来的时候,沈遇白也没有顾虑的选择对视,表明他现在问心无愧的立场。
演讲交流接近尾声,提问环节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当叶初初走下台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再次坐回沈遇白的身边,而是走向了闻纪延旁边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沈遇白手指微僵,感觉会有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
在会场一片热闹的气氛下,朱霆跃举着一杯香槟来到沈遇白面前:“要现在过去和这位叶小姐沟通库希欧湾的开发项目的事宜吗?”
沈遇白神色平静:“再等等。”
朱霆跃笑了笑,并不反驳,他低头了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抬步走了过去:“我先过去混个脸熟,再晚一些,或许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