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所有人的指责,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沈微澜只觉得无地自容,比赛获奖证书她都不想要了,只想赶快逃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偏偏事与愿违,胡教授站出来对她进行口诛笔伐。
“沈微澜,你的行为对舞蹈大赛造成恶劣影响,作为裁判,我现在宣布正式取消你的参赛成绩,同时,你必须向许繁菱选手还有梨雾道歉。”
沈微澜环视一圈,咬着下唇:“对不起,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我只是一时糊涂,请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会严于律己,绝对不会再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
叶初初也没有想到沈微澜这次服软会这么快。
她双手环胸,脸上没什么表情。
胡芳愫一眼看穿沈微澜拙劣的表演:“你不是想真心道歉,而是担心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到你在圈内的声誉吧?你更没有悔过的心思,因为你选择道歉只是权宜之计,这种迫于压力道歉惺惺作态的道歉,不要也罢。”
胡芳愫的话毫无留情地揭开了沈微澜虚伪的真面目。
这也提醒了一些差点就被沈微澜几句话给蒙骗过去的观众。
“把她赶出会场,发布声明,让舞蹈圈的朋友们都好好看看,沈家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句话的潜台词无疑是要把沈微澜给封杀了。
这对自身舞蹈天赋引以为荣的人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从今天开始,提起舞蹈,大家不一定会想到沈微澜辉煌的过去,但会永远记得她这些丢人现眼的骚操作。
沈微澜这个名字,被永远钉在了耻辱柱上!
很快,沈微澜就被两名保安架起来。
一时之间,不少人都感到唏嘘。
沈未晞看着堂姐被拖出去,她也颜面无光,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
比赛颁奖继续。
第三名还是一名女生。
对于已经淘汰又收到通知的女生,拿到季军绝对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但这也是她应得的荣誉。
场外。
沈微澜被保安赶出去的时候,围观路人都惊呆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之下,舞蹈比赛里维护秩序的保安才会对一个女生动手?
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竟然还逃票?
沈微澜听到这些路人大妈的议论声,气得都要吐血。
但她又不能还嘴辩解,如果让人知道内情,名声只会更臭。
在沈微澜感到恼火的时候,沈未晞已经跑走了出来:“堂姐,你没事吧?”
经过刚才的一些事情,沈未晞现在对叶初初是彻底怕了。
以后说什么也不敢再招惹叶初初了。
刚才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男人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像是黑老大身边的助手一样,如果叶初初命令他们绑架或者殴打她的话,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沈微澜本来还想骂几句,不过看着沈未晞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很温柔的三个字:“我没事。”
沈微澜本以为这件事情不会传出去,因为心情不好,她跑出去散心。
反正父亲还有许多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很少在家。
玩到深夜才回到家。
意外发现客厅里亮着灯,沈微澜还有点奇怪,在进门玄关处换了拖鞋,往里走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熟悉身影:“爸?”
沈承鸿手里握着报纸,眉头紧锁。
“深更半夜的都看不到人,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这个家了!”
客厅内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沈微澜缓步走了过去,想给父亲倒茶消气。
多大点儿事,她是个成年人,不就是晚回来一会儿吗?
全国各地,夜不归宿的大有人在。
不料父亲应激般用手掌重重拍在茶几的报纸上:“沈家花了这么多钱培养你,是想让你知懂礼仪,知羞耻,识大体,顾大局,不是让你去参加舞蹈比赛丢人现眼的!”
沈微澜身体一僵,在看到报纸上的内容之后也是花容失色。
本以为舞蹈比赛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她没有想到,竟然被不知名报刊给印刷刊登到了上面。
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肯定是叶初初的手段!!!
“爸,这件事情都是叶初初陷害我的,她一直都和我不对付,还和我抢走了砚屿哥哥,你不来关心女儿受了什么委屈,怎么还一味的指责我的不对?你还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沈微澜试图让父亲出面,帮她挫一下叶初初的锐气,但沈承鸿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颜面踩在脚下:
“陆三爷亲自跟我打招呼,再有下次,如果沈家管教不好,他会亲自动手,京市的教训只是个开始而不是结束,我不会容忍你毁掉整个沈家。”
“现在还是我竞选的关键时期,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家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门!”
沈微澜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处理结果,还要多说什么,沈父也在气头上,拿起烟灰缸就朝她扔了过来。
“叭”地一声,烟灰缸砸在了地上。
沈微澜大惊失色,最终无助的瘫倒在地上,满脑子里只有对叶初初的记恨。
她对佣人道:“去,把沈鹏给我找过来!”
……
时间回到舞蹈比赛结束。
叶初初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站在路边车旁的挺拔身影,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甜蜜感。
她看向陆砚屿的时候,陆砚屿已经朝她走了过来,脸上表情看起来格外的冷酷。
叶初初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陆砚屿的腰,看着这张锋利而又冷沉的脸:“老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陆砚屿温热的手掌抚在她的发顶,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穿这么少出门,不冷吗?”
叶初初摇头:“一点儿也不冷。”
似乎是担心陆砚屿不相信,她把手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陆砚屿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初初,我感觉有点儿冷。”
叶初初只觉得那只被他握住的右手烫得厉害:“那怎么办?”
男人轻笑了出来:“你帮我。”
叶初初只觉得耳朵都像是炸开一样在放烟花。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