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初初和慕唯一在温泉池里闲聊的同时,梁司洲和陆砚屿站在外面假山后吹着冷风。
陆砚屿因为从小训练的缘故,这点温度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反观梁司洲就惨了,来回踱步,双手塞在裤兜里也不肯走。
他递给陆砚屿一支烟:“老陆,你老婆一来,就把我老婆给抢走了,她们要泡多久才会出来?”
陆砚屿抬手去推,并没有接。
梁司洲意外:“你不要?”
陆砚屿惜字如金:“暂时戒烟。”
梁司洲一听,收回手。
他叼着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从口中吐出。
香烟在手指间随意夹杂着,漫不经心的轻弹起那抹猩红。
余光看到陆砚屿手腕上的手串之后,梁司洲啧啧出声:“老陆,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陆砚屿面色冷峻,锐利而又冷酷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这是我老婆送我的生日礼物?”
梁司洲:“……”
这话题是没法聊了。
昔日里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兄弟,现在三句话都不离老婆这个词。
……
汤泉池里。
叶初初还在考虑要不要想办法开导一下,结果慕唯一认准了梁司洲是个狗男人,不愿意去当面质问对方。
两个人互猜对方心思,还要这样继续冷战下去。
至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叶初初是个局外人,也不好干涉。
聊起拍卖会香水的事情,慕唯一所在的画室里,主要服务的客群都是成年人,有不少全职妈妈,还有周边的大学生都会来学习画画。
其中就有一个叫李菁的学生,给慕唯一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
她不止学习画画很有天赋,还会经常带来画室一些好闻的香料,是沪大香料化工专业的在校生。
慕唯一收到过很多次李菁亲手调配的香水,她对于调香完全是外行,但也大概知道李菁在学校里专业成绩名列前茅,而且很受专业里教授们的器重。
最近好像还参加了一个调香师比赛,看她朋友圈里发的动态,已经顺利进入了复赛,这周就要迎来决赛,最近在京市旅游,放松心情。
慕唯一还是有些不确定:“初初,你手里真的有蓝萦首席调香师的香水吗?”
叶初初回答的很干脆:“有的,明天应该就能送来,都是我之前收藏的。”
慕唯一经常从李菁口中提起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调香师。
她想要拍下这支香水,也是原因也是想作为送给李菁的回礼。
如果有多余的,也能考虑尝试使用一下。
市面上最昂贵的香水纪录保持在一百多万人民币。
蓝萦首席调香师对外售出的香水,种类丰富多样,像市场上比较常见可以量产的,价格就很亲民,而有一些全球对外销售都保持在几瓶数量的珍稀香水,价格同样非常昂贵。
还有一些香水,甚至从不对外公开发售。
闲聊之余,慕唯一接到电话,她从温泉池里起身出去,说要去拿什么东西。
慕唯一前脚刚走,就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叶初初扭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站在平底上笔直的两条腿。
不等她继续抬头,陆砚屿已经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温泉池里都是流动的活水。
陆砚屿顺手脱掉身上的睡袍,然后迈出大长腿踩了进来。
叶初初看着老公突然晒出的好身材,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再到靠近她走来越发明显的腹肌。
水渍溅到身上,缓缓向下滴落,直至腰间。
性感的喉结……
人鱼线……
还有的不可说……
叶初初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停滞。
等到陆砚屿在他身边坐下来的时候,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唯一还要回来,你怎么跑我们温泉池里面来了?你赶快出去!”
叶初初声音都带着一点颤音,似乎很担心被人给发现。
这大晚上的,实在是太过于惊心动魄。
陆砚屿看着老婆都要直接上手把他给推走,他抬手也按住了她的手腕,解释道:“回不来。”
叶初初一怔,不是很相信。
“你怎么能确定?我打个电话。”
陆砚屿:“人已经被阿洲给带走了,他们两个人晚上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不要去打扰。”
叶初初听着耳边低沉的声音,只觉得思绪都要跑远了。
“他们两个人在吵架,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陆砚屿眼神看起来有些吃味:“初初怎么突然关心起其他人的事情?”
“我刚交的好朋友,哪是什么其他人?”叶初初自说自答,“梁司洲看着也挺正常的,背地里是个渣男?”
陆砚屿感觉不大对劲:“这话是弟妹告诉你的?”
叶初初点头,就把绘画作品的事情,一字不落全部转述给陆砚屿听。
陆砚屿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微微蹙眉:“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阿洲和其他女人没有不正当关系。”
叶初初眼眸微弯:“老公,你不会是在故意替他说好话吧?”
陆砚屿脸上表情淡定,语调轻缓:“我说的只是我看到的,并没有否定你的看法,总之,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更合适。”
叶初初:“……”
水面下,陆砚屿的大腿靠了过来一些。
汤泉池的水面都在起伏晃动。
“现在,我们来聊一下我们之间没谈完的话题。”
叶初初抬眸看他,刚好和陆砚屿的目光交汇到了一起。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声音低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初宝准备好了吗?”
叶初初心口微动,脚指都在用力。
她想从温泉池里起身的时候,陆砚屿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这个时候想走,不觉得晚了吗?”
薄唇擦过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像一股细微的电流迅速扩散到她的全身。
叶初初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她故意用脚踩在了陆砚屿的脚背上,又故意伸手勾住了他的脑子。
她用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伴随着耳边流动的水声,身体靠近一些,轻轻呢喃道:“你不许动,我来。”
陆砚屿愣怔两秒,倏的坐直了身体,手里拳头都同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