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会长脸上一惊,立马打消念头,并且乖乖闭嘴了。
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
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晚宴上的拍卖还在继续。
秦放在听到叶初初的话之后惊讶不已,他瞥了一眼陆砚屿。
刚才陆哥评价说一般,现在嫂子又出来指责沈微澜剽窃。
夫妻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如果没有事先商量过的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
沈微澜见叶初初不回话,显得愈发自信。
“我可以百分百保证,这幅画《孔雀东南飞》是我呕心沥血了两年的成果,今天才第一次公开展出,绝对没有假手于人,叶小姐,你这样给我泼脏水,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沈微澜说的义正言辞,直接吧给初初打上一个嫉妒她才华的“恶人”标签。
台下一片唏嘘。
“这到底什么情况?书画协会邀请的人员里面怎么还有这种出来添乱的?”
“把她赶出去吧,这种根本不懂画画的人完全是在哗众取宠!!!”
“不要这么武断,先听听这位小姐怎么说?说不定是真有内情!”
周诗雅也看出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她还想劝初姐冷静一点。
现在的形势对她们好像不利。
宴会厅里面好多都成了沈微澜的头号支持者。
她们反其道而行,很容易引起众怒。
“你呕心沥血画了两年,今天才展出,那我两年之前就见到过,你怎么解释?”
叶初初也算是看明白了,沈微澜这是因为她没有证据才这么有恃无恐。
而她这是在等她主动认罪而已。
可惜沈微澜没有把握住机会承认错误。
“云婳两年前就在网上发过的画,而且不止这一幅,一共三幅,同属于一个系列,你把三张画临摹拼到一起,就是你的原创了吗?”
叶初初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都觉得可笑。
她把这三幅画发布在网上的时候,云婳这个名字还没有火,属于练笔。
后来接连又发布很多幅画作,在网上火了之后,她认为这一系列的孔雀图画得太粗糙,所以就给删除了。
沈微澜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竟然包装成自己的画作?
还真够厚颜无耻的!
画得什么玩意?
听到叶初初口中提到的云婳大师,大家不敢马虎。
云婳这个名字,可是近几年最炙手可热的国画大师。
传闻她今年已经七八十岁,是美院退休的老教授。
但凡任何一个对于画画专业有涉猎的人,都不可能没听过云婳大师的名头。
宴会厅内。
沈微澜站在最闪耀的灯光下,本该是最她大放光彩的时刻,现在却因为叶初初的出现,彻底扰乱了她的计划。
沈微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叶初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真的知道她这幅画的来源。
她明明已经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叶初初一个毫无书画功底的人,怎么会懂这么多?
沈微澜呼吸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她怒视着台下的叶初初,恨不得把她直接赶出去,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站在郑岩松身边的慕郢伦心情颇为复杂。
他没有想到,下午在展厅遇到的那个女生会在晚宴上再次碰到,还是以这样的形式关注到。
尽管沈微澜跟他都是书画协会的成员,但慕郢伦现在却有一种只觉得,这位叶小姐不像是在说谎。
有人已经开始拿起手机上网搜索,根据叶初初刚才提到的信息,很快就查到沈微澜模仿的原画出处。
单看可能还没有察觉,但如果对比起来,就会觉得有多处雷同。
郑会长有些失望,他最痛恨的就是剽窃,这种风气在书画圈子里屡见不鲜。
今天既然碰上,那他就不可能视若无睹,必须严惩。
更何况,沈微澜涉嫌剽窃的画还是他敬仰的云婳前辈。
王副会长也没有想到还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他留意到郑岩松的表情要发怒,示意服务员过去倒茶:“会长,我觉得还是要再等等,看看微澜怎么解释。”
郑会长暂时忍了下来,持保留意见。
台下其他宾客面面相觑,对于沈微澜的画作是否原创出现了争议。
严卫辉是沈微澜的铁杆粉丝,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她。
“我相信这肯定只是巧合,沈小姐绝对不会剽窃,我相信她的为人。”
沈微澜面对其他人晒出来的证据,心如止水,没有任何惊慌,反而笑了出来。
“叶小姐,你挖空心思找这些,就是想在晚宴上毁掉我对吗?”
“但是让你失望了,这些画确确实实都是我的原创,至于和云婳大师有一点点相似的问题,我并不否认,毕竟画画风格这种东西,学生或多或少总会受到老师的一些影响,我并不觉得这是你能用来抹黑我的证据。”
“况且,只是风格相似而已,并不是完全一致。”
宾客在听到这个解释以后,关注点全都放在她话里提到的云婳大师身上。
沈微澜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是云婳大师的学生?
沈微澜勾唇笑了出来,丝毫不否认:“云婳大师确实指点过我,还想认我做她的孙女。”
这个消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惊爆的大新闻。
本以为是剽窃,结果没想到绝地反转了,沈微澜受到过云婳大师的指点,还差点就成为云婳前辈的孙女。
这以后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在全场掀起一片热议的时候,沈微澜有种逃过一起的庆幸感。
相比较之下,叶初初刚才的莽撞做法像是闹了个大乌龙。
不过也有像宋小姐一样,对沈微澜观感不太好,总感觉还有其他内情,在静观其变。
严卫辉并不知道叶初初的身份,只清楚他的女神被人给污蔑了。
“这位小姐,现在误会澄清了,你应该道歉了吧?”
看到老婆被围攻,陆砚屿这下要坐不住了,还好秦放拉得快,不然真担心今天在这里就见血。
“沈微澜,你嘴还真硬,上回在寿宴上就编故事,没想到这次还是死性不改。”
叶初初话锋一转,厉声道:“我就是云婳,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