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闲闲散散中过去了,孟沂安铺上瑜伽垫做了会运动后,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刷了一会儿。
她是不太喜欢玩手机的,原本准备随便刷一刷视频就去洗澡,结果不小心划到一个恐怖灵异的视频,吓得她立马丢了手机。
坐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下,她咽了口口水,又拿起手机关掉页面,舒了一口气,她才慢慢起身回房间拿衣服洗澡。
孟沂安胆子小,平时正常状态就有些害怕,更何况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手机上那个视频里的内容。
现在还是晚上,气氛到位,她总觉得房间里有点什么。
时蕴现在在京城,孟沂安怕得有点紧,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她,但是又担心这距离隔得远,时蕴在那边白白的担心自己,于是又放下了手机。
孟沂安盖好薄被,没有关灯,闭上眼睛强压着自己入睡,但是睡不着。
她的脑袋还是若有若无闪着一些奇异的念头,让她思绪和身体都微微颤抖。
就这样难捱的、清醒的躺了半个小时,她缓缓睁开眼睛,僵着手臂去摸旁边的手机。
她有忍不住的欲望想要寻求一个人把她从这样恐怖寂静的环境空间中拉出去。
而心里所想的那个人,是最合适又最不合适的那个人。
是她有什么事情总是会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有什么事情总是会第一个赶到的人。
但是她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了。
指尖在碰上手机的那一秒,她又忍下心里的恐惧和想法把手收了回来。
孟沂安摸了摸颈间微微浸出来的汗,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小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一个晚上而已,睡着了就好了……”
最后在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下,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是半夜她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恐惧和害怕达到顶峰。
房间的灯光还是亮着的,但是有些刺眼,映衬着四周瘆人的寂静,从而更加提醒孟沂安此刻是在深夜,也让孤寂和惨白的恐惧的色彩更加明亮。
孟沂安眼眶微微泛着红,现在害怕得什么都觉得不重要了,脑海里只能记起时蕴和段启铮。
她摸摸索索的拿起手机,指尖在电话簿里翻着,眼眼眶微微有些红。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点下了时蕴的号码。
意料之中的没人接听。
孟沂安紧紧的咬着唇,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她往空荡荡的房间扫了一眼,又目光惊恐的落在那扇不牢固的木门上。
害怕得哭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在手机上输入了段启铮的号码。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孟沂安不是想的不该打电话给他,而是绝望的想去,段启铮今天没有在这里,因为她一天都没有看见他停在楼下。
她把自己抱做一团,无助的握着手机,眼泪从眼眶径直落在衣襟上。
人在生理和心理的恐惧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孟沂安现在只抱着希冀,段启铮恰好在这座城市。
要不然,她今天晚上一个人会害怕得疯掉的。
“快接电话啊…”
孟沂安带着哭腔喃喃自语。
电话铃响到第五声,被接了起来。
段启铮的声音有些刚睡醒的哑,但是因为听筒那边是孟沂安,他的声音平稳又清晰,“喂,安安,怎么了?”
孟沂安听见段启铮的声音,强忍着的情绪全部瓦解,她颤抖着声音喊,“段启铮……”
段启铮听见孟沂安的哭腔,心脏一紧,先不管原由,他立刻翻身下了床,沉声道,“怎么了,安安,别怕,我现在马上赶过来,你先慢慢说发生了什么,我听着。”
听筒里已经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段启铮还穿着黑色睡衣,随便披了一件西装外套就匆匆出门。
还好他今天选择留在这边处理昨晚那几个流氓的事情。
要不然,他如果现在人在京城,接到孟沂安的这通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沂安哭得有些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我…我害怕,一个人在家里…真的好害怕…”
段启铮沉着眉眼,快步往外走,柔声安抚着孟沂安,“安安,别怕,等我十分钟,我马上过来,电话不挂,你和我说说话,乖,别哭了。”
孟沂安抽泣的声音清晰紧紧的缠绕着段启铮的心,让他呼吸微微有些重。
他的住处离孟沂安那里不远,他开着车,踩着油门,几分钟就到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