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中,段启峥并没有冷落孟沂安,尽管身心疲惫着,都会经常去陪她。
孟沂安心疼他,每次都说打打电话就好了,但是段启峥不想让她伤心,还是会到京师大找她。
现在合作已经稳定下来,每天的工作也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多。
段启峥也轻松了不少。
孟沂安觉得段启峥好奇怪啊,明明每天那么忙,但是在床上还是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他的工作轻松了一点。
频率更高了。
孟沂安觉得是自己惯的。
但是她就是纵容段启峥。
床上床下都纵容得不行。
段启峥每次都餍足的抱着她从床上下来,孟沂安的软软的性格,让他在床上是一点委屈也没受。
爽得不行。
怎样过分怎样来。
每次看着孟沂安明明羞得全身都泛着红,还是闭着眼眸,轻轻颤抖着,乖巧的跟着他的要求做时,他都会忍不住发狠的弄。
……
周末。
凤鸣公馆。
浴室里,段启铮握着身下一截软腰,觉得弱不禁风,手掌轻轻用力就会把它折断。
他压低身体,不紧不慢的顺着孟沂安的腰往上揉着。
“学过舞?”,灼热呼吸打在孟沂安的耳后,段启铮突然问。
孟沂安思绪早已溃散,耳边的话像是在脑海里绕了几个圈才听清楚了。
“没…没有…”
她咬着唇,娇软的声音细碎的从唇间吐出。
“那怎么这么软,哪里都软到不行?”,段启铮低笑,似乎心情有点好。
孟沂安被他说得脸红,咬住下唇不想回答他,却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张开了双唇,急急的喘息倾泻而出。
……
结束后,段启峥让孟沂安睡下,换上衣服出门。
他交代了佣人不要去吵她,等她睡醒了给她做饭。
然后拿上车钥匙,开车回了一趟昆山路老宅。
他步履平稳的走进偌大明亮的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时,脚步微微顿了一瞬。
黑眸微闪,他眉眼淡漠,面色平静的走过去。
宋映涟坐在段重锦旁边,手里拿着莹白的杯子,抿着杯子里的茶,好整以暇的看着段启峥走近。
她猜段启峥一定很“惊喜”。
宋映涟微微挑眉,单薄的唇微不可察缓缓勾起。
她今天坐在这里。
像段启峥这样聪明的人,一定不可能只觉得,她只是简单的来一趟。
聪明人之间打交道是很轻松的。
不需要过多的话。
段启峥在段重锦对面坐下,目光淡漠的看着他,又把视线挪到了宋映涟的脸上,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情感的叫了一声,“宋小姐。”
宋映涟听着他冷漠的声音,在心里啧了一声。
真是个不近人情的男人。
她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含笑的对上段启峥审视淡漠的黑眸。
她的目光不躲不闪,没有丝毫的怯畏,反而稳得让人惊讶。
宋映涟笑着应,“启峥,怎么还是那么疏离。”
段启峥不屑和她弯弯绕绕的打哑迷,看向段重锦,直接问,“把我叫过来,什么事情。”
段重锦的面色平稳,忽略他话里的冷漠和阴沉,声音沉缓的开口,“你和映涟这段时间相处的时间不少,我看关系还算融洽般配。”
“你年纪也不小了,映涟对你也有好感,你们年龄相仿,门当户对,比翼双飞,我看,同华和明越,可以出现一桩喜事。”
说完,段重锦一双微微混浊的眼睛看着段启峥,声音平稳,听起来像是征求意见,实则话里带着沉重的重量,问,“你觉得怎么样?”
段启峥眉眼沉沉的对上段重锦的眼睛。
微妙凝重的气氛在冰冷的灯光下散开。
心脏沉重缓慢的跳动着,段启峥眉眼间闪过一丝狠厉。
但是尽管心生厌恶,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让场面太过难看。
毕竟,明越集团的局势才刚刚在他手上稳下来。
同华集团和明越集团的合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管是对他自身地位的稳固,还是对明越集团利益的保证。
他都要让场面留有余地。
段启峥沉着眼眸,缓缓的低声道,“我说过,暂时还没有谈情说爱的打算。”
此话一出,对面的两个人神色各异。
宋映涟唇边敛着稳操胜券的笑意。
段重锦则是原本深沉平稳的神色里闪过怒意,他搭在拐杖上的手握紧,重重的把拐杖往地上砸了两下,沉声怒喝,“段启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什么?”
段启峥神色不改的看着他,目光阴沉。
段重锦冷笑了一声,“不想谈情说爱?那那个京师大的学生是个什么东西?以前你和那些不入流的千金名媛玩玩就算了,这个女学生!一个底层的杂碎,你把她当个宝一样供着!简直给段家丢脸,和你二哥一样丢脸!”
“把总裁的位置给了你,你就以为你能翻天了,你以为你的权力就硬了,我告诉你,不管是你,还是段厉峰、段厉川,只要我还在一天,你们的权力就永远硬不了!”
“和那个女学生谈了几个月,你真以为能瞒得住我一辈子吗?”
他怒目圆睁,震怒的呵斥。
段启峥眼里的狠厉和阴沉变得更深,段重锦话里话外对孟沂安的侮辱贬低,让他怒意从心间隐隐燃起。
他一时失了理智,放弃了把控局势,唇边露出一丝狠厉的笑意,低声道,“看不起我当成宝的女人,那你既然这么想联姻,不如你自己和同华集团联,反正为了利益,你什么都可以干出来。”
段重锦闻言,脸色变得铁青。
宋映涟的神色也凝了一瞬,没想到段启峥这么不留情面。
段启峥看着脸色铁青的段重锦,心里的恨意灼烧。
他的手握紧,微微颤抖着,在用力压抑着心里的仇恨,但是却仍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导致一时口不择言。
他看着段重锦,继续阴狠道,“我现在的确翅膀还不够硬,你以为你又还能活到什么时候?”
段重锦的铁青的神色明显僵硬了一瞬,但是还好他没有深究段启峥话里的意思,在嚣张跋扈的情形下,他只是认为段启峥只是一时气急,说他不一定能长命百岁。
但是这也不影响段重锦更加震怒。
他气得不断冷笑,手快把拐杖握碎,表情失控,声音发抖的怒喝,“滚!逆子!滚!温卉就生了你这样一个逆子!和你二哥那个私生子有什么不同!我看,不管是千金名媛还是小三生的,都没有区别!”
段启峥听着他嘴里提起自己母亲,把温卉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相提并论,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宋映涟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目光平静、饶有兴趣看着这对父子,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这豪门世家的水,果然每家都深不见底。
这段家,和她们宋家,一样的精彩。
不过,她宋映涟一家,是赢家。
而段启峥,这个段家正妻所生的独子,貌似不那么得势啊。
宋映涟略有些同情他们这些身份名正言顺的所谓正牌继承者。
段启峥站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宋映涟,又看向段重锦,沉声开口,“闭上你的嘴,你不配提她。”
段重锦的神色僵了一瞬。
或许是还存有最后一丝良知,知道自己对不起那位早逝的、温柔贤良的糟糠之妻,段重锦的怒意和气焰不由自主的灭了一点。
段启峥最后狠声撂下一句,“联姻,想都别想!”
说完,他利落的转身,大步离开。
宋映涟的眉眼间露出一丝冷意和嘲讽。
真是个难搞的男人。
但是没办法。
谁让她看上了呢?
在她还没有失去兴趣之前,她不介意多花些时间和手段。
拿起已经冷掉的茶,宋映涟神色不变,慢慢的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