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同我做戏了!”他生气的把手上的香囊给扔掉,没有封住口的栗子当即便滚落的满地都是,江佑北看着顾晚歌,眼圈又红了起来,“你故意来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是想要骗我,然后看我的笑话对吗?”他冷笑道,“你休想,我不会上当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来后院了,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
江佑北愤怒的转身就走。
只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江佑北脚步一顿,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阵声响代表着什么,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脑袋里瞬间就被惊恐给占满了。
江佑北缓缓的转身,他转的很慢,很害怕自己会看到满目的血色。
然而……
地上什么都没有。
江佑北紧绷的神经微愣,他心跳依旧很快,缓缓的抬头,顾晚歌仍旧坐在他家的墙头上,见他一脸惊吓的抬头,还很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砖头,嘲笑道:“江佑北,你连石头和人都分不清吗?这都能吓到!”
“你有病吧!”
江佑北刚刚有多惊吓现在就有多愤怒,气的他想立刻离开,然而他才转身,后面就传来顾晚歌的声音:“你要走的话,我可就要真跳喽!”
“关我什么事!你想死就跳,我才不管你呢!”
然后江佑北就看到顾晚歌居然真的双手一撑墙头,准备往下跳,他忍不住的喊道:“你疯了!!”
这么高的墙,他要是跳下来,不死也得残。
“要不要赌一把。”顾晚歌眉头轻挑,对着江佑北笑道,“如果我跳下去还没事的话,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凭什么!”江佑北,“我才不跟你赌呢!你就算想死那也不能死在我家的后院里,你就不能对着你自家的院子跳吗?为什么要祸祸我家!”
“你不赌?”顾晚歌做出一副要跳下去的动作,“那我可就现在跳了。”
“你有病吧!”江佑北忍不住的又重复了一遍,“你有病吧!你有病吧!!”
顾晚歌直接就往下一跳,吓得江佑北腿一软,失声尖叫着摔倒在地上。
想象里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因为顾晚歌的手扒在墙头上,她小小的身体在空中悬挂,看起来随时都要落在地上,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幅画面过于惊险,江佑北咽了口口水,半天才回神,他很想再把之前的那句话给重复一遍,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坚持住,我去找人来救你!”
他腿还有些软,摇摇晃晃的起身,走两步路绊了三个趔趄。
“不许去!”顾晚歌侧头去看江佑北,“你就说你跟我赌不赌吧!不赌我现在就跳下去!”
“你……”江佑北忍住了,把要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他弱弱的道,“就算赌,你不还是要跳吗?”
“我现在不就是跳了!”顾晚歌还松开一只手在虚空里点点江佑北,把男孩看的头冒冷汗,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手滑摔下来,“我又没说是跳到地上,既然你说了要赌,那你现在可就输了,我没事,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你确定你没事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顾晚歌稳稳的往上扒住墙头,一用力就再次爬了上去,然后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坐了回去。
“……”
江佑北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他有些无力吐槽,看着上面神色得意的红衣男孩,无语的问道:“顾晚歌,你究竟想做什么?”
顾晚歌歪头思索了一下,认真的给出答复:“无聊,好玩!”
“你有病吧!”
“想出去玩吗?”
江佑北一顿,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顾晚歌的脑回路,他眉头轻蹙:“什么?”
……
根据顾晚歌的指示,江佑北居然真的在后院一处被枯草积雪堆积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处……狗洞?
洞口外面被雪挡住了,江佑北伸手将雪清理开,就看到了一条有些黑的小路,他有些害怕,正想收回手的时候,一只有些温凉的手拽住了他的手。
“谁……”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把手给抽回来。
“是我!”顾晚歌的声音在墙外响起,“快出来!”
由不得他拒绝,顾晚歌那股大力一拽,江佑北只能被她拉着狼狈的爬出了狗洞。
这条黑黑的小路原来是建宁王府和江府之间的间隔,很窄,像他们这样身材娇小的孩子在这里站着都有些挤的慌。
江佑北一边拍着自己身上沾到的泥污,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他看到在两墙之间放置着一架梯子,梯子比墙头短些,如果不站在这里看的话,就很难被发现,梯子下面还有些废弃的砖块,他说呢,原来是从这里搞到的砖头!
“这是你弄的?”江佑北百思不得其解,他凑近几步,伸手拍了拍那架梯子,看起来很不结实的样子,“你为什么要偷跑出去?不能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吗?”
“哦~”不待顾晚歌回答,江佑北就已经想到了答案,“你就是书上所说的那种纨绔子弟,打小就不干正事,明明能好好的走正门,非要搞一些旁门左道,还引以为荣!”
“我老师说了,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就算长大了,也是靠着祖上的积蓄坐吃山空,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多半是小人和败类,君子应当离而远之,不可结交!”
顾晚歌哼笑了一声:“那你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背后乱嚼舌根,跟着别人一起非议他人,还自以为没有错的人,是小人呢!”
江佑北:“……”
“不了解别人,单单只以一面之词就对着别人下定论,还洋洋得意的为此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样的人,你的老师会觉得他值得结交吗?”
江佑北:“……”
“明明知道自己有错却还要死鸭子嘴硬的拒不悔改,受到一点点挫折就懦弱的缩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还无能狂怒的牵连无辜的事物,这样的人,就是你老师口中所说的,有出息的人?”
江佑北:“……”
顾晚歌打量着他,双手抱胸,冷笑道:“看来你这个常常挂在嘴边的老师,也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