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她辛苦了这大半年学的武功，就不拖后腿这一个用处？
就，挺无语的。
不过，相较于杀砚的境况，秀儿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看着杀砚认真的指使侍卫清理现场，秀儿啧啧的走了过去，目露同情。
真是可怜，辛苦一晚上还回去受罚，比她和云燚可是惨多了。
......
翌日，顾渊和林清梦遇刺的消息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没有传出任何消息，所有的痕迹都被杀砚带人处理的干干净净。
然而，清梦斋和香辣馆可以送火锅上门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一样的是清梦斋只是针对贵宾食客有这样的服务，而香辣馆中所有的客人都有这样的待遇。
本以为，这样的消息传出来，香辣馆定然又会压清梦斋一头。
谁知，这个消息传出后的几日清梦斋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好，每日到清梦斋吃饭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而且进清梦斋的客人身份地位相较香辣馆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只是清梦斋实行了预定制度，已经没有大堆大堆的人排队，店外清净了许多，而店内的生意却是异常的火热。
零星的可以看到有小二在清梦斋内外有序的穿梭，是清梦斋专门安排的为贵宾客人送火锅上门的小跑腿。
相较于清梦斋的生意火爆，井然有序，对面的香辣馆却是另一番景象。
香辣馆内只有零星的几桌客人，却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端着火锅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因为着急，店内撒了不少的汤汁和菜品都没来得及收拾。
江珉岄刚下了楼，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端着火锅往外送的小二，火锅汤汁溅了江珉岄一身，烫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混账，怎么做事儿的！”
“大少爷恕罪，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因为太忙了。”
小二吓得双膝一软，手中的汤锅一滑，整个汤锅直接撒了满地，小二顾不得地上的脏污和汤汁滚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求饶吗，生怕江珉岄怪罪。
江珉岄扫了一眼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小二，确实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忙碌，走路都是带跑的。
看来他推出的送火锅上门的生意是真的好啊。
思及此，江珉岄心里多了几分得意，恼怒的神色微微缓和了几分。
“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下一次要是再这么毛毛躁躁，那就别干了，给我滚！”
小二闻言，连连朝着江珉岄磕头作揖，后连滚带爬的一溜烟的离开了。
江珉岄蹙眉嫌弃的掸了掸身上粘上的油渍，找了个桌子坐下，让人上了茶，这才招来掌柜，淡淡道：
“我看这几日生意不错，账本拿过来我看看。”
掌柜的闻言，有片刻的迟疑，但想到什么便也微微颔首道：
“是！”
麻溜的将账本拿了过来递到江珉岄的手上，垂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
江珉岄随手翻了翻，以为会看到让他惊喜的数字，却没有想到看到的结果却是让他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一把将账本甩在掌柜的脸上，怒声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店里这么忙，怎么会就这么点儿进账？”
而且这几天一天比一天进账少，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儿，江珉岄如何不怒。
掌柜的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连忙将账本接住，颤巍巍的拿好，依旧是垂着头道：
“大少爷息怒，真的就这么些进账啊，您看着这些小二忙的脚不沾地的，可都是服务那些送火锅上门的食客，咱们店里几乎都没什么客人上门了啊。”
上门的食客会减少江珉岄早就有预料，可送货上门的食客增加，不应该有所弥补吗？
何况送货上门的客人那么多。
江珉岄微眯着眼盯着掌柜的，厉声质问。
“就算店里的食客少，送火锅上门的客人进账总该多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吓得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忐忑道：
“大少爷，咱们送货上门的客人是增多了，可咱们送货上门的客人都没有门槛，好些一个人也点咱们的火锅上门，菜品点的极少，却要占用我们不少的小二跑腿。”
“您看着咱们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实际上咱们每一单进账很少，甚至不够咱们小二跑腿的费用，实在是没多少收入。”
“况且，咱们就这么多人，每日能够接待的送货上门的食客就那么多，所以进账自然就少了。”
闻言，江珉岄大概也明白了，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端起茶盏轻轻的撇开水面上的浮沫，抿了一口，又道：
“那清梦斋那边呢？他们的生意如何？”
他香辣馆的生意不好，她清梦斋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才是，如果清梦斋的生意也不好，江珉岄心里也会平衡一些。
掌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神色有些难看。
江珉岄见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嘭的一声将茶盏放在桌案上，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快说！”
掌柜的无法，只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道：
“回大少，清梦斋这几日的生意越来越好，堂食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他们送货上门的客人都是京都中的达官显贵，每一次送货上门的量都是我们的几倍，生意应该......应该不错。”
“而且......”
掌柜的说着有些不敢说出口，这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江珉岄心底的怒火更甚。
“你要是再这样吞吞吐吐，就给本少爷卷铺盖滚蛋！”
掌柜的闭了闭眼，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道：
“回大少爷，之前咱们香辣馆来的许多食客，不知道为什么都去了清梦斋，再也没有回来过。”
江珉岄抬手狠狠的拍在一旁的桌案上，惊得桌上的茶盏抖了抖，歪倒在桌上，茶水顺着杯口缓缓流了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