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梦晶亮的眼眸朝着顾渊身前的某处望去,便顿在了那处。
顾渊的脸顿时就黑沉了下来。
“所以,刚才你是误会我真成太监了?”
林清梦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你让我不要嫌弃你,还说的那样模棱两可的,任谁听了也会以为是你的.......那个断了吧。”
而且,一个男人留个疤有什么好嫌弃的,值得他那样遮遮掩掩。
顾渊:“.......”
顾渊双眸直直的望向林清梦,红唇紧抿,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望着金,林清梦。
“梦儿,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儿信心吗?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你,我也要保护好我的......那个,你怎么能那样误会我呢!”
他可是想要跟林清梦白头到老,再生一堆小娃娃呢,没有那玩意儿怎么行。
林清梦无语。
这男人如今都已经这么肆无忌惮了吗?什么都敢说!
没好气的瞪了顾渊一眼,娇嗔道:
“要真是为了我好,以后就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不要再让我担心!”
顾渊收起楚楚可怜的神情,勾起唇角,咧嘴露出洁白的皓齿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要是再受伤,就任凭梦儿处置!”
顾渊故意将“处置”两个字咬的极重,平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林清梦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也没有继续跟顾渊贫嘴,将顾渊从椅子上拉起来,朝着一旁的软榻径直朝里间的软榻而去。
“梦儿,你干什么?”
顾渊拉着衣领,一脸羞涩的望着林清梦。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检查伤口,上药了,不然你以为我能对你一个伤患干嘛?”
林清梦说的理所当然。
顾渊摆了摆手。
“不用,我已经上药了,不用再上药了!”
他怎么能让林清梦给他屁股上药呢,那多难为情啊!
顾渊的话似是踩中了林清梦的尾巴一般,惹的林清梦眉头蹙了起来。
“你让人给你屁股上药了?谁给你上药的?男的女的?”
那架势,似乎顾渊敢说是女的,林清梦就敢对他动家法似的。
顾渊被林清梦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颤,立马解释道:
“没谁,谁也没有,是我自己,我自己上药的!”
伤在那样的地方,让谁上药顾渊都有些难为情,所以清洗伤口和上药都是他自己,不曾假手他人!
见顾渊那神态不似作假,林清梦脸色才好了几分,推着顾渊直接趴在了软榻上。
“你自己又看不到,能好好上药才怪,还是让我看看吧!”
瞥见顾渊要翻身反抗,林清梦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你就别动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大夫,在大夫面前没有男女。”
“别说只是屁股了,就算是其他什么放在我的面前,也只是一坨肉而已,我现在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再说了,你当初受伤,我照顾了你那么久,每天给你擦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也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顾渊趴在软榻上,任由林清梦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坨肉?
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难道她对他就这么没有兴趣吗?一点儿羞涩都没有?
顾渊心里顿时失落了起来,暗自怀疑他是不是变丑了,还是说身材变差了,所以林清梦才对他没有了兴趣!
顾渊暗暗下定决心,等好了,他一定的多练功,让身体强壮起来,到时候看林清梦会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背对着林清梦的顾渊还在暗暗委屈,却不知道此时的林清梦俏脸已经通红。
原本她也只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伤口处理,可是手一点一点的扒开顾渊的裤子,露出冷白的皮肤时,林清梦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子邪恶的念头。
脑海中似乎有一个人一直在叫嚣着,催促着,诱惑着她干脆利落的将顾渊的裤子扒了,一探究竟。
林清梦撇开眼,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心像是中了邪一般慌乱的狂跳着,不敢去看面前横呈的男人。
身后突然没有了动静,顾渊以为林清梦是被丑陋的伤口吓着了,担忧道:
“我就说了伤口难看不让你看,现在吓着了吧,你还是别看了,我自己能行。”
说着就要转身提裤子,林清梦蓦的从愣怔中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连忙阻止顾渊的动作。
“别,别动!”
只是说出口的话还是透露出她有些许的紧张。
林清梦白皙的小手胡乱的往脸上扇了扇,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没吓着,我胆子大着呢,你只管躺好就是了,别乱动扯着伤口!”
垂眸再将顾渊的裤头扒拉了一些下来,露出屁股上胡乱绑着的布块,还有纱布上沁出的血迹,林清梦脸上最后一丝燥热也冷静了下来。
伸手小心的将沁血的棉布揭开,露出血红泛白的狰狞伤口,林清梦眉头狠狠的蹙了起来,晶亮的眸中顿时浮上水雾。
“这乱糟糟的一团就是你自己包扎的?伤口都泛白了,再不好好上药就要化脓了,你.......”
林清梦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自从今日见到顾渊时,他不是跟她玩笑打趣,就是一副懒懒的模样,要不是她非要给顾渊探脉,察觉到他有伤势,注意到了他话里的漏洞,怕是绝对发现不了顾渊受伤的事儿。
这么深,这么大的伤口,不用想也知道那支射在他屁股上的箭到底扎的有多深,有多严重,可是顾渊却一个字都没有说,自己一个人忍了这么久。
他到底是怎么忍的?
林清梦话说到一半,想要责怪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顾渊受了伤,没有在她面前喊过一句痛,却在这么疲惫的时候还给她的清梦斋找来了这么多人,为了她的清梦斋的名声和生意筹谋,她又如何忍心责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