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许柔儿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林清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吗?瞧着我被人笑话妹妹好像挺高兴的啊。”
许柔儿好不容易抓到看林清梦笑话的机会,正说到兴头上没有注意到林清梦的神色变化。
此时听到林清梦冷冷的声音,许柔儿脸上的笑意蓦的僵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很是滑稽、
虽然两人关系如何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当真摆上明面上撕破脸,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许柔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道:
“姐姐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高兴呢,我只是担心姐姐,所以才来提醒姐姐而已,姐姐怎么能冤枉我呢,真是让人好伤心啊。”
“不是就好,谢谢妹妹关心了,不过既然我敢给清梦斋涨价,便不惧外面的流言蜚语,妹妹还是多操心操心你的香辣馆才是。”
说着,林清梦也懒得理会许柔儿,带上秀儿和云燚就往府外而去。
红儿看着林清梦几人坐着马车越走越远,许柔儿却还愣在原地,低声道:
“小姐,大小姐这么淡定是真的有什么法子让清梦斋起死回生,还是假装的啊?”
许柔儿望着远去的马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到底如何,怎么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秀儿和云燚一路上都有些担忧,唉声叹气的,眼神还时不时的朝着林清梦的脸上望去,欲言又止。
林清梦只觉得好笑,她这两个丫鬟,忠心有余,定力还是不足。
“好了,你们也不要担心了,既然我放出话了自有我的道理,你们跟着我这么久了,何时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儿?”
秀儿撇了撇嘴。
“小姐,你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儿还少吗?”
“当初追着江珉岄连脸面都不要了,江珉岄也没有拿正眼瞧过您,难道小姐都忘了?”
林清梦:“......”这丫鬟怎么就知道扎人肺管子,她不想要了,怎么办?
还好云燚适时开了口。
“以前的小姐我不清楚,不过自从我跟了小姐以后,小姐确实是没有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儿,除了为了楚王奋不顾身的跳下悬崖之外。”
林清梦:“......”
这丫鬟她也不是太想要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别人的丫鬟都是想着法儿的哄着自家小姐,而这两个丫鬟却想着法儿的戳她的肺管子,当真以为她这个小姐没脾气,一点儿身为丫鬟的直觉都没有了吗?
哎,算了,都是她惯出来的,不能生气。
“你们不要想那么远,就这一年以来,除了顾渊的事儿,其他的事儿我是不是还是挺靠谱的?”
林清梦一脸期待的望着两人,直将两人盯得后背发凉,毛骨悚然,实在是忍不住,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嗯......算是吧!”
林清梦:“......”
得,这么勉强,她在这两个丫头眼中是有多不靠谱?
林清梦也懒得再解释,又懒懒的靠在车窗边的软塌上,无所谓道:
“算了,给你们说了你们也不相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你们小姐的聪明才智了。”
......
清梦斋......
几乎一个月没有一个客人了,厨师和小二全都有气没力的趴在桌子上,桌面被衣袖擦得不染纤尘,要是再擦下去,指不定得擦出几个窟窿来。
“刘大厨,咱们今日又要白忙活一天了吗?”
被叫做刘大厨的老汉猛灌了一口烧酒,满脸苦涩道:
“抱怨什么?当初咱们店铺生意好的时候,你们不是还老是抱怨辛苦,现在一个人没有不是正好偷闲,反正东家一个子儿的工钱也没有少给你们。”
跑堂小二撑着下巴,一脸愁苦。
“当初辛苦也是真的辛苦,现在闲也是真的闲。咱们都闲了快一个月了,总不能老闲着吧?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清梦斋不得关张了啊,到时候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老板,这么好的差事啊。”
清梦斋的工钱比一般的酒楼茶馆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加上林清梦并不过多干涉店铺的经营,对清梦斋的大厨和伙计也不过多的为难,大家都愿意在这儿待着。
所以才担心清梦斋再这样没有客人,他们就得被辞退了。
刘大厨瞥了一眼对面生意火爆的香辣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虽然咱们的火锅是好吃,可咱们的价格比对面儿的贵了那么多,谁会愿意多花冤枉钱,坐那冤大头往咱们这里来呢。”
“咱们东家也真是的,咱们不降价反而涨价,怎么跟对面的香辣馆竞争,要不还是劝劝东家降价吧,降价了咱们才能有生意啊,不然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关张的。”
其他几个小二闻言也连连点头。
刘大厨见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咱们让降价有什么用,咱们清梦斋涨价的消息是东家亲口说的,要是现在让东家降价,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些难看。
“哎,这东家虽然已经是郡主了,可这脑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怎么能随随便便涨价呢,现在好了,本就没有生意,现在就更不可能有生意了。”
“谁说不是呢,到底是年轻气盛,定然是经不得香辣馆的老板刺激,所以一时冲动才做的这样的决定,她倒是痛快了,咱们清梦斋可怎么办啊。”
“她倒是爽了,最后哭的还不是我们这些真正做事儿的,真是太胡闹了。”
“要我说,这东家也就是黄毛丫头一个什么都不懂,在家绣绣花,多学习三从四德多好,跟大老爷们儿一样开什么铺子,什么忙帮不了,净是添乱。”
刘大厨闻言,有些不赞同道:
“六子,胡说什么呢?东家也是咱们能随便指摘的?”
六子不以为意。
“我说的难道有错?事儿都是咱们干的,她就是命好投到了一个好人家,有几个银子才开了这铺子,要是她投身到咱们这样的人家,以她那样的脑子能不能活下去都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