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刘思思一个刘家的庶女对他阴阳怪气,帮着刘思思一起羞辱他。
现在还当着他的面讨论未来渝阳侯府世子的人选,这是当他江珉岄是死的吗?
江隆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长叹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
“珉岄啊,二叔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犯了错,受了罚,被褫夺了世子封号,凡事都有渝阳侯府替你担着,你只需要好好的休养身体。”
“可是给我们留下的全是烂摊子,得我们费心去想办法解决不是,对你稍有疏忽,你应该也是能理解才是。”
“你爹又是那样不管事儿的,我们必须要选出新的世子人选为渝阳侯府谋划未来不是吗?否则这偌大的渝阳侯府没有一个主心骨,以后如何是好?
那满脸为难和忧愁,仿佛真是为了渝阳侯府的未来着想一般。
“你.......”
看着江隆奇那虚伪的神色,江珉岄怒不可遏,恨不得冲上去撕碎江隆奇那张伪善的脸,却对他的话半句也反驳不了。
“够了!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争执的!”
江老夫人虽然知道江隆奇是司马昭之心,对江隆奇的小心思也很是厌烦,但是他说的话也不错。
江珉岄在宫中干出那样的蠢事,还被皇上亲自捉奸在床,背上了淫乱后宫的罪名,没有被赐死而是褫夺了世子封号,已经是文宣帝仁慈,但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承袭渝阳侯府的爵位了。
江珉岄是重要,可是他们渝阳侯府也不能因为一个江珉岄而断送了未来,迟早都是要找出一个新的继承人成为渝阳侯府的世子,稳定人心。
没理会江珉岄的愤怒,江老夫人平复好情绪,看向江隆奇。
“老二,你可有何想法?”
既然江隆奇大半夜的跑过来,自然是有所算计,江老夫人觉得听听也无妨。
江隆奇心头一喜,笑着道:
“儿子听说珉岄出事儿后便一直忧虑这事儿,确实是有些想法想与母亲商量商量......”
“谁敢抢我儿子的世子之位,我跟他拼了!”
江隆奇正说的起劲,突然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随即便看到渝阳侯夫人和江宁姝、江珉成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母亲,儿媳失礼了,还请母亲莫要怪罪!”
许氏带着江宁姝和江珉成给江老夫人行了一礼,这寒冬腊月额头上竟然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足以见得她来的有多急。
“起来吧!大晚上的不必拘礼!”
江老夫人摆了摆手,朝着她身后看去,除了江宁姝和江珉成竟再也没有其他人影。
江老夫心头很是失望,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
“侯爷呢?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难不成他还在春风阁逍遥快活?”
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可渝阳侯这个当家的竟然没有出现,江老夫人只觉得心头堵得慌,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她和老侯爷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扶不上墙的儿子,让她这一把年纪了还操这么多心。
如今江珉岄的世子之位就这么丢了,要是以后找不到一个堪当大任,重振渝阳侯府往日辉煌的继承人,她百年以后如何面对老侯爷的英魂。
越想,江老夫人的脸色越发失落,心头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只觉得闷得紧。
许氏脸色也有些尴尬,赶忙解释。
“母亲息怒,已经让人去找侯爷回来了应该很快,很快就能回来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以渝阳侯不靠谱的程度,许氏自己心里都没有多大把握。
“大嫂何必强人所难,大哥既然不想管事,大可以让他玩的高兴了再回来也不迟,何必逼着人大晚上的跑回来,多折腾啊!”
“咱们家里又不是没有人,大嫂这样逼着大哥回来,难不成是因为大哥流连花丛,你心生嫉妒?”
许氏瞪了江隆奇一眼,冷哼道:
“我们大房的事儿,跟二叔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这大晚上的还以为二叔是担忧母亲身体,忧心侄儿身上的伤,没想到二叔不仅惦记着我们大房的世子之位,竟然对我儿口出恶言,好歹珉岄还叫你一声二叔,你就不觉得心里亏得慌吗?”
江隆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大嫂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自然是孝敬母亲,关爱珉岄的,可是珉岄越大越是没有规矩,我这个做二叔的不得不出面教教他而已。”
“再说了,世子之位关系着我们江家的未来的命运,我是渝阳侯府的男子,自然不比你们妇人只知道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的,自然要多上上心了。”
许氏气的顿时就炸了。
“我的儿子自然有侯爷教,哪里轮的上你多管闲事!”
江隆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哥整日在春风阁忙活,哪里有空闲教珉岄啊,要不然珉岄也不会因为犯错被皇上褫夺世子封号了!”
许氏气急,指着江隆奇就要开骂,江老夫人听着两人的争执,只觉得头疼,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懒懒的扫了众人一眼,疲累的摆摆手。
“够了,大晚上的吵得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家听不到我们渝阳侯府的笑话吗?”
许氏脸色一僵,赶忙收敛神色,垂着头向江老夫人致歉。
“母亲,不是儿媳想要跟二叔吵,侯爷虽然不在,可这世子之位是咱们大房的,就算珉岄暂时被褫夺了封号,那也是我大房的事,二叔大晚上的找您来谈世子人选的事儿,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虽然侯爷不大管事,但总不能越过侯爷讨论世子的人选,二叔有什么好着急的,竟然不顾侄子和母亲的身体,大半夜的叨扰母亲休息?”
江老夫人抬眸打量了许氏一眼,平日里看着这儿媳妇不着调,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用处。
江老夫人微微颔首,点头道:
“老大家的说的是,这世子之位的人选理当慎重,不急这一时,今日太晚了,老婆子我也乏了,还是改日等侯爷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