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林泽栩会那样惧内,有这样一个人间尤物般的妻子,怕是没有哪个人不宠着,疼着吧。
想到自己与南思音也有几分相似,以后若是与表哥成亲,想来表哥对她也应是如林泽栩对南思音一般才是。
思及此,许柔儿的脸颊染上了几分绯红,有点儿期盼能够早点儿嫁给表哥。
一旁的红儿轻轻的戳了戳许柔儿的手臂,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许柔儿抬眸正对上南思音打量的神色,赶忙又垂下眸子,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红着脸柔声道:
“柔儿给娘请安。”
南思音看着许柔儿神色的变化,挑了挑眉,微眯着眼笑着道:
“哟,这是想什么呢,竟然想的这么出神,叫了你几次都听不见。”
许柔儿的脸更红了,眼眸微闪,随即才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抬眸望着南思音。
“娘亲莫怪,只是突然有了娘亲和家人,柔儿激动了一晚上没休息好,刚才有些晃神。”
南思音意味深长的看了许柔儿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虽然许柔儿许是激动,所以没有睡好,可是刚才那小女儿家娇羞的神色哪里是晃神,明显是思春了。
既然许柔儿没有说,南思音自是不会多问。
至于思的是谁,南思音更是不感兴趣,时候到了,许柔儿自个儿就会说了。
南思音缓缓起身,走到许柔儿面前,轻轻扶正她的身子。
“不必这般小心翼翼,这些都是小事,为娘如何舍得怪罪你!”
“来,你爹一早就去上朝了,但是他临走前特意给你留了见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从一旁的妆镜前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盒子,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通体洁白无瑕的羊脂白玉,推到许柔儿面前。
看到盒子里雪白无瑕的羊脂白玉佩,许柔儿的眼眸顿时亮了,只是一打眼,许柔儿就知道这玉佩是个好东西。
这样成色的玉佩,要是拿到外面,至少得值上五千两的银子。
许柔儿心里欢喜的不行,面上却有些为难的推辞道:
“娘,这会不会太贵重了,柔儿不敢要!”
南思音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嘲讽之色,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温柔慈爱的模样。
“傻孩子,你以后就是我林府的小姐,这林家的东西可不都是你们几兄妹的,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你安心收着,这是你爹的一份心意!”
许柔儿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玉佩,那温润的手感让许柔儿爱不释手。
这玉佩这般好,如果将这块儿玉佩送给表哥,表哥定然欢喜。
思及此,许柔儿柔柔一笑。
“那柔儿就谢谢爹娘了!”
容嬷嬷见状,立马将盒子合上递到了红儿手里,红儿欢喜的接过,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南思音将许柔儿主仆两的神色尽收眼底,拉着许柔儿的手轻轻的摸了摸,淡淡的笑了笑。
“这天气这么冷,以后早上多睡会儿,就不用来主院请安了,咱们林府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
许柔儿闻言,眼眶顿时就红了,那欲泣未泣的模样,要是一般人早就心疼的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抚。
南思音心里有些不耐,面上却是一脸的担忧。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许柔儿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低声哽咽道:
“娘不必担心,柔儿没事儿,柔儿只是,柔儿只是高兴”
“以前跟幺娘住在许家的时候,因为身份尴尬又寄人篱下,无论风吹日晒都要晨昏定省,甚至被许家的人磋磨立规矩,还从来没有人心疼过我。”
“如今有了娘,听到娘这么关心女儿,柔儿心里实在是感动又欢喜,柔儿终于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孤女,终于有娘关心了。柔儿觉得很幸福。”
许柔儿一番话听着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南思音却是明白了,这是在述说在许家的委屈呢。
心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南思音嘴上却满是心疼。
“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以后爹娘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演戏嘛,又不是不会!
许柔儿感动的眼眶又红了,却是摇了摇头。
“娘,不用,柔儿不用爹娘的补偿,柔儿只想一直陪在爹娘的身边,好好侍奉爹娘,柔儿就心满意足了。”
南思音垂在身侧的手暗暗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眼眶中才微微有了些湿意。
“乖女儿,娘就知道,你是最孝顺的。”
母女两人在一起哭了一会儿,南思音才让人将许柔儿送出了主院。
等人一走,南思音脸色就垮了下来,朝着容嬷嬷道:
“以后早上她来就给我拦在外面,一大早的就演这么多戏,累得慌,一整天的精气神儿都没了!”
容嬷嬷唇边勾起一抹笑,点头应下。
“是,夫人!”
说着,将一杯沏好的茶呈到南思音面前。
“夫人,那玉佩品相那般好,就这样给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南思音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让她早点儿露出马脚,我自然是要先付出一些,才能让她以为我们好骗不是?”
南思音怕瞥了一眼容嬷嬷递过来的茶盏,只是打了一眼,眉头就蹙了起来,眼底便满是嫌弃。
“不用了,今天的茶喝饱了!”
.......
在水院......
“大少爷,您喝茶!”
秀儿小心的将茶放在桌旁,便呆呆的站在一边,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这样乖巧安静的秀儿与平日子跟林清梦一起练武,一起闹腾的秀儿完全判若两人,让林清风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冷清?云燚呢?”
林清梦院子里伺候的人本就不多,秀儿和云燚是最贴身的两人,可此时却只有秀儿一人在此,显得在水院愈发清冷了几分。
秀儿面无表情的把玩着衣摆,低声道:
“自从小姐失踪后,这院子里就再也没有热闹过,云燚本就是冷清的性子,现在更是没什么话说了,平日里也很少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