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最近研究针灸之术竟然是为了延缓他的毒发,一时间顾渊眸中像是突然炸开了星光似的,熠熠发光。
林清梦点了点头。
“不错,但是这针灸之法有些痛,你要忍一忍。”
顾渊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再痛的他都经历过了,针灸又算得了什么。
既如此,林清梦让顾渊盘腿坐在一旁的软榻上,衣衫半解,露出上身几大穴位,认真回忆这段时间所学,开始为顾渊施针。
顾渊瞧着林清梦神色郑重,原本还想调笑几句的心思也歇了,闭上眼任凭林清梦再他身上为所欲为。
过了好半晌,顾渊身上的几大穴位都扎满了银针,脸色也由苍白慢慢的红润了起来。
林清梦细心的观察着顾渊脸上的神色,她知道这一套针法之下人会有多痛苦,就如在人体内一点一点头的抽去精血一般,细细密密的痛。
然而,顾渊只是额头上溢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却是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
“痛的话可以哼出来,哼出来可能会舒服一些!”
林清梦怕顾渊是强忍着,低声在他的耳边提醒。
然而,顾渊依旧没有丝毫反应,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林清梦不得不赞叹,顾渊平时看着娇娇弱弱像是极容易受惊吓的小白兔似的,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这么能忍,倒是让林清梦对顾渊有些刮目相看。
半个时辰后,顾渊额头上突的青筋暴起,一口黑血猛地溢出了嘴角。
林清梦见状,连忙将银针取下,扶着顾渊躺到了软榻之上。
“有没有什么感觉?”
顾渊细细的感受了一下,还真觉得心口的郁结似乎散了不少。
顾渊心里微惊,他本是抱着让林清梦高兴的目的,随便让林清梦折腾,没想到林清梦的针灸之法竟然真的让他舒服了不少。
顾渊轻弯嘴角,笑着道:
“嗯,心口舒服多了!”
林清梦如释重负般的舒出一口浊气。
“那就好,我真怕这针灸没用,幸好,幸好你这罪没用白受。”
“以后每隔几天我都给你针灸一次,长此以往应该对压制你体内的火凤苓的毒性有些用处。”
等她再多翻一下医书,再提高自己的九转还魂针灸之术,或许,或许以后能找到解除顾渊体内火凤苓之毒的办法也说不定。
顾渊望着林清梦熠熠发光的眸子,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
“好,都听你的。”
似乎林清梦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眼神中满是宠溺。
“妹妹,你们这是在干嘛?”
不等林清梦起身,一声惊呼猛地在门口响起。
林清梦转身望去,正对上林清风见鬼一般的神情。
林清风瞥了一眼顾渊身上凌乱的衣衫和半露的胸口,还有床上那条沾着鲜红血迹的帕子,双眸顿时瞪大。
“妹妹,爹娘不是告诉你了吗?要是有喜欢的,告诉他们,他们会帮你想办法,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要对人霸王硬上弓。”
“你倒好,你竟然胆大到将七皇子给办了,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咱们全家都得掉脑袋,你知不知道?”
林清梦,顾渊:“......”
这人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林清梦连忙起身,摆了摆手道:
“大哥,你别胡说,我和七皇子什么都没有。”
林清风借着林清梦起身之机,正好瞥到顾渊身前基础红印,嘴角狠狠的一抽。
“你还说你们什么都没有,你都在七皇子身上留下了那么多印记,竟然还敢狡辩。”
“妹妹,你这是想要始乱终弃,不想对人负责吗?”
林清梦连忙拉过薄毯将顾渊的胸口挡住,一脸愁苦。
“大哥,我和他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就是给他针灸而已。”
林清风明显不信。
“到底是你给她针灸,还是他给你针灸?反正都是你的狡辩,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现在就去找爹娘,你要解释就找他们解释吧。”
话落,身子飞一般的往后掠去。
林清梦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垂眸看向顾渊,就见他衣服受了侮辱的纯情小白花的模样,那楚楚动人的眼神,让林清梦都要以为她是不是真的对顾渊做了什么。
林清梦有些委屈,蹙眉道:
“你也觉得我欺负了你?”
顾渊轻勾唇角,摇了摇头。
“梦儿才不会欺负我。”
林清梦心里一松,还好,当事人不会误会就好。
然而,不等林清梦高兴多久,顾渊又道:
“就算梦儿想欺负我,我也不会怨言的。”
那一副任她欺凌的模样,活像她是一个专门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似的。
林清梦:“......”
她在别人的眼中难道就这么急色吗?
没一会儿,我和顾渊就被南思音身边的容嬷嬷请到了前厅。
林泽栩和南思音分作主位两侧,神色复杂的在林清梦和顾渊身上来回打量。
一个是双眸澄澈而楚楚动人,面色苍白,身形娇弱,如弱柳扶风,一碰就会倒一般的顾渊。
一个是左顾右盼,满眼迷茫,不知所措的林清梦。
“梦儿,你真是太胡闹了,就算七皇子风光霁月,气质出尘,你喜欢的不得了,可你到底是女孩子,就不知道矜持一点儿吗?”
率先开口的是南思音,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打心眼儿里认定林清梦对顾渊做了什么。
林清梦抿了抿唇,下意识的解释:
“娘,我真的......”
“伯父,伯母,你们不要怪梦儿,她刚才除了脱了我的衣服......真的什么都没做!”
南思音瞪大了眼,林泽栩更是气的捶胸顿足。
“之前都还是拉拉小手呢,现在都已经脱了衣服了,你们这关系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七皇子我知道我们家梦儿急了些,可你怎么就不拒绝她呢,现在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了,这要我怎么跟皇上解释啊。”
林清梦无语的只想翻白眼。
“爹,娘,我就是脱了他的衣服,怎么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啊?再说了,这都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