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折腾到凌晨两点多,到最后时程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虽是已经很晚了,但邵洵并未留下,程敟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到关门声,但浑身跟散架了似的,疲惫得睁不开眼睛来,于是很快又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她少见的睡过了头,闹钟响了三遍,她才突的惊醒过来。看了一眼时间比平常已经晚了二十分钟,她飞快的下了床。身体有些不适,她也不敢停留,飞快的换衣服洗漱。
待到换衣服时对着镜子看到身上的或红或青的印记时,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快速的扣好扣子。那人倒是很有分寸,裸露在外的地方倒是完好的,她稍稍的放轻松了些。
紧赶慢赶的,她到底还是迟到了五分钟。邵嘉逸早已经到了,已经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了。
她昨晚就那么就离开了,她知道肯定是会被姓兴师问罪的。果然坐下没多大会儿,邵嘉逸便让她进办公室去,开口便问道:“昨晚你去哪儿了?”
程敟早已经想好了说辞,一脸羞愧的说道:“对不起邵总,昨晚我喝多了,去洗手间催吐后不知道怎么就回了家。”
她昨晚的确是喝得不少,但这番说辞并不足以让邵嘉逸相信。他冷哼了一声,说:“喝多就回了家?客户就不用管了?”
面对他的质问,程敟只低下头说抱歉。
昨晚的合同已经谈下,邵嘉逸倒是没再怎么为难她,口头通知她扣除当月所有奖金,便挥手让她出去了。
饶是被扣除了奖金,程敟仍是觉得庆幸,如果昨晚留下,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了后来发生的事儿,一时又羞又恼自己的轻浮,制止了自己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很快便投入了工作中,幸而今儿一直都很忙,她就跟一陀螺似的,连半刻喘息的时间也没有,中午也只吃了一个三明治随便应付。她是庆幸这一天的忙碌的,至少她分不出心思去胡思乱想。
一直临近十一点,她才下了班。她连晚餐也没吃,胃里隐隐的作痛。拖着疲倦的身体打了车,在车上她拿出了手机来点外卖,实在没有胃口,点的粥。
忙碌了一天的脑子在这一刻总算是能休息,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晚来。她克制着不允许自己去想,手机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电话是邵洵打来的,她看着,到底还是接了起来,但没说话。
电话那端的邵洵浑不在意,问道:“下班了?一起吃夜宵?”他大概还在公司里,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旷。
“我已经走了。”程敟的声音低低的。
邵洵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说:“办公室的灯不是才关么?”他说完马上又问道:“到哪儿了?”
程敟却不愿意和他去吃这夜宵,没说自己到哪儿了,说:“有点儿累,我想早点儿休息。”
电话那端的邵洵大概是知道她在搪塞,没有说话,顿了顿才说了句早点儿休息,然后收了线。
将手机放回包里,程敟侧头看起了外边儿的夜色来。不知道怎么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她一直就那么看着外边儿,直到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她才回过神来,付了车资下了车。
回到家中,外卖刚好送到。粥还有些热,她没有胃口,取了放在餐桌上,先去洗澡换衣服。
明明是很累的,但吃过东西后却没有任何的睡意,她索性开了电脑,继续琢磨起公事来,直到将近凌晨一点才上了床。
累到了极致,入眠就变得快了起来。正当她快要睡熟时,突然感觉一双手搂住了她。程敟一个激灵,不能的尖叫出声,但却被人给捂住了嘴,他附到她的耳边,说:“是我。”
卧室里一片漆黑,从后包裹而来的气息是熟悉的。程敟的心还砰砰的跳动着,拿开了那人捂在她嘴上的手,咬牙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半夜的任谁的床上突然出现人,恐怕都会被吓得不轻。
邵洵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说:“昨晚在玄关拿了备用钥匙。”
程敟本是想问他为什么拿了钥匙却不告诉她的,但她还没开口,搂着她的邵洵就先兴师问罪了,“昨晚没慡么?今儿就过河拆桥不认人了?欠收拾了是吧?”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不知道又去哪儿喝了酒,吐息间带着淡淡的酒味儿,却并不难闻。
程敟今儿一整天身体都有些不适,抓住了他的手,说:“我困了,想睡觉。”
这人强硬起来她并不是他的对手,她多少是有些忐忑的。但没想到他竟真的没有再动,抽出了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说:“好,睡吧。”
他估计也累了,没多大会儿竟然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倒是程敟这个要睡觉的人反倒是没了睡意。他搂着她,两人拥在一起很热,她很快就出了一身薄汗,于是想要离开他,但才刚动了动,又被他搂得更紧。
她多少有些郁闷,也不愿意弄醒那人,于是僵着身体就那么躺着,打算等他睡熟了再离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邵洵要出差,早上走得很早,程敟还迷迷糊糊的睡着时他就已穿戴好准备离开了。她在昨晚入睡前还记得要让他把钥匙还回来,但这会儿太困,竟然忘了这事儿。早上爬起来时又懊恼起来,去找了备用钥匙出来,果然少了一把,她直接将钥匙收了起来,放入了卧室的床头柜里藏着。
因为邵洵出差,让他还钥匙这事儿暂时耽搁了下来。程敟在他出差的第二天也出差了,不过这次是好几人一起出差,邵嘉逸并未再带上他那些女朋友,她省事儿不少。
这次出差足足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她同邵洵都未联系过。这天正准备登机,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骆姣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