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利有弊,我愿意去看好的那一面。
对我也不用因材施教,更不用怕我听了一些话就会长歪。
我骂自己归骂自己,想长歪却没那么容易。
要是我真能说放开就放开,老天爷也不会让我做这个败家子。
正是看到了我做人的拧巴,上苍才愿意把这个‘大馅饼’给我吃。
像武妹一开始说的,但凡换个人来做败家子,都会比我潇洒。
有些男人喝多了爱撒钱,爱去一些场所消费,钱都往人家胸坎子里面塞。
那不比我屁颠屁颠的去商场逛街买包败的爽么?
虽说我也能想到更加干脆利索的败家方法,但我做不到,舍不得,所以败家败的也笨。
而且话说回来,哥哥们不管怎么拿我开涮,终极目的都是想让我好好活着。
哪怕他们说我是渣女,也是想让我卸下思维禁锢的枷锁,让我活的能不那么纠结。
我都懂,哥哥们比我更懂。
只是身为人,难免会有各种顾虑。
说浅了,他们怕对我不起作用。
说深了,他们又怕真的伤了我自尊。
逼得他们不得已都搞出了计中计。
既让我改变,根儿又不能烂,也是难为他们了。
武妹叹出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臂没有言语,倒是侯哥轻松起来,“我就说咱家小萤儿心明眼亮,慧眼如炬,萤儿,你不愧是三爷的徒弟,够沉稳!”
我笑笑没接茬儿,好信儿的看着武妹,“还没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美姐?”
“哎呀,没来电呗。”
武妹提起这些就满是不耐烦。
我莫名,“没来电指的是……”
“当然是阿美的性格啦。”
戚屹候直接道,“小萤儿,你知道武妹欣赏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自立自强的女孩子吧。”
我说着,“阿美姐都符合啊。”
“算了,哥给你演示一下……”
戚屹候笑着道,“假如武妹拍了阿美一下,哎~阿美!”
他抬手轻轻打了一下刘小温,刘小温没什么表情的看了眼侯哥,继续吃着粥。
“小温,配合点,让小萤儿开心开心!”
戚屹候加重着语气,又打了下小温的胳膊,“嗨,阿美!”
“干嘛啦。”
刘小温翻着白眼,生不如死的拿腔拿调,“好讨厌得嘞,人家很忙的好不啦。”
妈呀!
太辣眼睛了!
我抿着笑,“小温,阿美姐没你嗲的那么夸张,你学的太过了!”
“精髓拿捏了就行。”
刘小温拿起纸巾擦了擦唇角,“她跟我们说话能正常点,和武妹说话就是嗲到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来,咱再看看武妹能一见钟情的那种女孩子!”
戚屹候站起身,“乾安,你来学……”
乾安向来听侯哥的话,松了松脖颈,喝着粥道,“来,我装把姑娘。”
我兴致勃勃的看着,就见侯哥走到乾安身边,对着他后背一拍,“嘿!美女!”
乾安一口粥差点被他拍吐了,扭头就道,“滚犊子!”
哎呦我去!
真吓我一跳跳。
“啊,这是什么声儿,天籁之音吗?”
戚屹候惊到般后退了两边,神情浮夸的捂住心口,“我武建刚的春天来了,美女!嫁给我吧!我就欣赏你这种铁血铮铮的女壮士!跟你在一起我太有安全感了!来,亲一个!木嘛!”
“噗~!”
我忍不住喷笑出声。
武妹拍桌而起,“戚屹候,你演的真是恶心,俗到家了!”
“事实正是如此啊!”
侯哥笑着道,“建刚弟弟,三爷早就说过,你会受到五行金旺的女人吸引,而金表锐利杀伐,金旺的女人刚毅果断,性情强悍,脾气也会暴躁,综上,你大概率会娶进门一个猛张飞赛李逵,女版的……唐乾安!”
猛张飞赛李逵?
我倒是认为阿美姐身上有这些特质。
太平巷的居民都知道,王阿美十几岁就出来混了!
她只是表面看着温柔,实际上脾气大得很,早先对我姐出手都……
算了!
这茬儿不提。
我还是觉得武妹会跟阿美姐走到一起。
即便我还没看到他们俩额头上的桃花星,第六感也告诉我,他俩差的只是时机。
现阶段还有一层雾气萦绕在他俩身上,让我看不清楚真正的玄机。
假以时日,当这层雾气散开,他们俩大概率还能喜结连理。
别问我理由,纯粹是我身为一名阴阳先生的直觉。
“建刚弟弟,你娶个这样的媳妇儿出门都特有安全感。”
戚屹候打趣道,“不过哥要提醒你,你那逮谁骂谁俗的性格也得改改,不然我这弟妹容易一天揍你八遍,打的你都不用特意出去买花衬衫,整张脸都得是山花烂漫!”
“小爷先揍你八遍!”
武妹撸胳膊挽袖子的就上了,“一起收拾他,动手的我给八百!”
局势瞬间混乱,有怕见血上去拉架的,有想赚这笔钱搞发明创造故意去拉偏架的,还有那不嫌事儿大恨不得拎木刀出来掺一脚的。
乱着乱着,愣是变成他们五个人闹成一团了!
我淡定的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一听到八百这个数字,就知道武妹是故意的了!
还是那句话,甭管他们的气质多出众,内里都跟那长不大的小孩似的,隔三差五的就得闹一场!
连东大爷都出来卖呆儿了。
老头倚靠着厨房门口,微微笑着,手里就差抓把瓜子了。
眼神和东大爷撞上,我们俩听着满耳吵闹声相视一笑。
这或许就是人间至味,有嬉笑怒骂,也有财米油盐。
……
日子就在五位哥的吵嚷声中变得顺畅起来。
我依旧是忙忙碌碌,上午去驾校练车,插空会和事主见面,继续解决一些很小的事情。
看阳宅,看时运,帮小孩子叫魂,甚至还跑了两趟西岭村。
先前我闹腾出来的动静太大,一些村民也成了我的忠实粉丝。
他们对我特别信任,新房上梁都执着的约我过去主持。
我自然是却之不恭,能去就去,顺带还主持了几场葬礼。
下午我只要留在京中,就会去香远山的别墅陪伴苏婆婆。
老人家和我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绝口不提我的感情问题,连让我画画的时候都很少。
她变得只喜欢和我靠坐在一起,不聊什么,就静静地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
没多会儿,她便靠着我的肩膀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