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萤,回去啊。”
“我想去后操场看看!”
我直接看向她们二人,“你俩去不去?”
“我不去!”
姜芸芸摆手,“自从几年前的小刺猬死了,我对小动物就有阴影,不敢再靠近了。”
唐茗茗跟着摇头,“以前我姑家有只橘猫,把我的毛线搞得一团乱,我对猫也有阴影……”
“行,那我自己去了!”
我抬脚就朝楼下跑去,“要是回去晚了,老师问起来你俩帮我请个假!”
“诶,小姑子,你跑慢点,暴露啦!”
她俩还不忘提醒我脚踝,意思别露馅了!
脚崴的时间太长,身边人早就知道我是装的了。
从中她俩还知道我提前离校是要去陪伴孟钦外婆。
虽然更具体的事情她俩不了解,我们之间也算没有什么秘密。
见状我只能稍加演绎的跑起来,一撅的一撅的,跑的还挺不屈不挠!
到了后操场我就没啥表演需要了,这边属于荒废状态的小操场,平常没什么人过来,我转来那阵儿只有很高的野草,久而久之就成了流浪猫的天堂。
偶尔会有同学买来一些火腿肠过来投喂,我还跟风买过两回猫粮。
只是我不懂,眉心怎么会突然传出有脏东西的征兆!
“咪咪,出来啊,咪咪,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裴班长拿着半根火腿肠还在墙根的荒草堆前唤着,草有点厚,再加有积雪,他一时间很难看清里面,手还扒拉着枯草枝叶,“咪咪?”
隔着十多米远,我愈发确定那猫叫唤的音腔不对,传递出撕咬的疼痛感。
裴班长也听到了,他执着的想要瞧瞧那猫是怎么回事,手在草堆深处一扒,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瞬间大惊,火腿肠啪嗒~落地,步伐踉跄的退出来,惊恐到声腔发颤,“咪咪!”
我跑近大喊了一声,“里面有什么!”
裴班长随即回过头,脸色是一片煞白,他下意识的指了指摇晃的草堆,手还是颤的,“里面,里面有……大,大……”
我来不及听他说完,冲上前便扒开了摇晃的荒草堆,当即也吓了一跳!
猛打眼是两只黑猫凶狠的撕咬在一起。
仔细一瞅,好是一只黑猫和一只黑兔子正在干仗!
黑兔子战斗力超群,咬的那只黒猫是奄奄一息,鲜血淋淋!
等等……那好像也不是兔子!
它只是像兔子那么大,嘴巴很尖很长,有须子,毛色漆黑油亮,尾巴细细长长,仿佛身体后面拖拽了一条麻绳。
是……
“耗子!!”
我一声而出。
正在疯狂撕咬黑猫脖颈的大耗子立马就瞪向了我。
俩豆豆眼珠子跟玻璃球似的,鼓鼓的,血红血红。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那大耗子居然给了我一种看到恋人的激情澎湃感。
还是往事不堪回首的那种恋人,杀千刀一般的前任!
下一瞬,它长嘴便松开了猫颈,大牙突然朝我一呲,活像草狸獭!
那背身的黑毛都乍乍着,铁刷般竖起,对着我就张牙舞爪的一跃而起!
说上就上了!
“小心!”
身后的男孩子大呼出声,“快跑啊!”
我直白的感受到那只大耗子对我的愤怒。
眼瞅着它像个跃起的豪猪朝我扑来,小爪都长出了锋利的钩子。
尤其是它那尖尖的嘴巴还沾满了血渍,腾空而起后,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是被它看的来电了,还是等着盼着能打邪,非但没怕,还挺兴奋!
顶着眉心的滋滋疼痛,我抬起左手就抽出了脑后的发簪,咬牙朝着这枚‘飞弹’一迎,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长发迎风飞扬,就在它鼻子上的胡须要触碰到我脸颊的一刹那,我手起簪子落,活像在半空中横穿活体羊肉串!
“吱吱~!”
耗子发出了一声怪异嚎叫。
正宗的龇牙咧嘴,肥硕的身体在半空中都拧成了一道胖麻花!
我单单倚靠一枚木簪自然没办法穿透它,可我的木簪也是加持过的,煞气非常。
就说带点防身的家伙事儿有用,顶点硬,木簪直接戳破了它的皮毛,黑红的液体当即喷了我一手,黏糊糊的东西一出来,我异常恶心,手上用力的一甩,目送着它被我扎的弹到地面。
噗通~!
黑耗子落地像个小型麻袋。
铺着薄雪的土地被迫对它展开了怀抱。
冰晶与泥土同时震颤,承担了一部分黑红色的血点。
“吱吱~!!”
黑耗子似乎受到重创,它痛苦的翻滚了两圈,背身穿透的伤口还潺潺的流着液体。
扭头它瞪着血红的豆豆眼看了看我,四肢扒着地面还要跑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哪里能放过它,手中握紧那根木簪,一个箭步上前,半蹲在地对它背身又是一刺!
“吱吱~!!”
耗子疯狂的叫唤起来,惊的周围的流浪猫们居然做鸟兽散。
看到没?
它一个耗子。
愣是立上棍儿了!
本事的都能给猫吓跑了!
我见它干扎扎不死,扭着灵活的脑袋,尖牙呲出来还试图咬我。
心下一横,我索性持着木簪一个大力下扎,将它钉在原地,眼瞅着它炉钩子样的四肢还疯狂挠着地面,我也没客气,站直就踩住它的麻绳尾巴,落我手你还想跑?姐们儿憋成啥样了,村东头厕所都要没纸啦!
眼角捎到颤颤惊惊的裴班长,此时我也没空多说什么。
来活了,干完再去解释。
这东西是真有劲,长长的尾巴愣是让我踩出了一个鞋底有蛇乱动的触感。
强忍着不适,我口中呼着白气,擦了擦手上黏糊糊的黑血,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
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没带打火机,我符纸里都有微量的磷,捻出来直接打出响指,指尖引火点燃,这套程序我在家里后院已经演练过成千上万遍,堪称肌肉记忆,流畅自然。
火光一起,指腹随即朝口中一咬,提气默念,“日出东方何堂堂,皇帝遣汝时,令啮猴与鼠,不令啮人伤,若啮人伤白虎入汝肠,急急如律令!”
禁狗鼠咒法一出,我左手拔起木簪,右手中指在簪体一蹭,气息喷涌间,耳边还听着裴班长哎~!的惊呼,顾不得回应,眼见大耗子还回头瞪我,擦完血的木簪便对它再次一刺——
“灭!!”
噗嗤~!
木簪终于将它扎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