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角苦涩的牵了牵,“我也想啊,长大就可以做好多事情了。”
会有足够的力量去为师父报仇。
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向他,:“孟钦,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我对你会尽量控制一些行为,那我走了。”
说话间我就准备推门下车,孟钦长臂一伸,从后座拎过一个大纸袋递给我,“把这个拿回去。”
“什么?”
我接过打开看了看,里面有装在保鲜盒里的水果还有甜点蛋糕,“太多了吧,我吃不完……”
“慢慢吃。”
孟钦说道,“吃完了记得给我来电话,喜欢吃什么,我抽空可以给你送来。”
车内的空气像是从皮肤一直暖到了我的心脏,我抱了抱大大的纸袋,直对着他的眸眼,“孟钦,你会一直管我的吧。”
孟钦眉头微挑,笑着,没有答话。
我抿了下唇角,认真道,“你要是嫌我烦了,或是被我打扰到了,你就直说,我……”
“放心吧。”
孟钦淡淡的打断我,:“我会一直管你的。”
我笑了。
心头仿佛是百花盛开。
朝他欢快的道了声谢,我抱着纸袋就下了车。
站在车外,我拎好纸袋,单手还朝他摆了摆,“你开车注意安全,我回家啦!”
孟钦在降下的车窗内颔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心头装满了惬意,拎着东西刚想蹦跳的进院,又觉得不稳重,赶忙规规矩矩的朝院里走着。
到了照壁那里我一回头,孟钦还在驾驶室里朝我笑着。
我朝里面走了几步,上身又迅速探了出来,对着他一看!
孟钦像是早有预料,眉眼的笑意丝丝缕缕的化开。
眼见他不上当,我没办法吓到他,便朝他做了个鬼脸,拎着袋子拐进了照壁里面。
耳畔捕捉到车子启动的声响,孟钦离开了。
与此同时,我面对着空荡荡的院落,唇角的笑意也有着细微凝固。
静悄悄的东楼似乎在提醒着我……
新一轮的战役即将打响。
回到客厅,我先将保鲜盒里的水果和甜品蛋糕分好类放进冰箱。
孟钦的保鲜盒都不大,一盒盒的种类很多,有些水果我真是来到京中才见过。
这贵人倒是知我所想,我最爱吃的橘子他多装了四五盒。
我没急着吃,而是先换好运动服。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得抓紧训练了。
要是在宗大哥和齐经理面前四仰八叉的摔了……
那脸怕是就要丢到太平洋了!
准备完毕正压腿热着身,茶几上的手机就铃铃铃的响起。
“大小姐,事情都办妥当了。”
严助理在手机那端说道,“住院费加殡仪馆的火化费用是三万六千多,明细单据都在我这里,吴阿婆已经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接走了,三天后会火化,她所在的村委会也派了人过来为她料理后事,等到吴阿婆火化完,骨灰会被村委会的人带回村里安葬。”
“那就好。”
我点了下头,“单据您回头就送到齐总那边吧。”
“好的,徐护士长还边还一直在朝我打听您的名字,我不知道您是否要用昨晚的艺名,就只说了您姓谢,其余的,我就说您低调,不想透露太多。”
严助理说着,“不过我给徐护士长以及吴阿婆的主治医生看了我的私人证件……”
我抿着笑,做助理也不容易。
说话还得注意措辞,假名都整出个艺名。
“那位徐护士长可能还会给您去电话,您要是不方便接听,我可以和她再交代一下。”
“没关系。”
我回道,“您不用再去交代徐护士长什么。”
“对了,齐总还让我问您,需不需要给这位吴阿婆大操大办一下。”
严助理继续道,“公司可以派出个团队,在殡仪馆为吴阿婆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这个嘛。
我正想答应,又觉得没必要,“该送的纸钱给吴阿婆送去,火化前记得给吴阿婆换上一身装老衣,其余的就不用了。”
葬礼的很多程序都是给亲属看的面子活儿。
要是再派去车队,搞得声势浩大,保不齐还有别的麻烦。
严助理应了声明白就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关节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原地尝试着一抬腿,居然抓住了脚腕,一柱擎天了嘿!
我睁大眼,乖乖,这钱花的,立竿见影呀!
铃铃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接起喂了一声。
徐护士长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吴阿婆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紧张够呛。
这好不容易败的孔武有力了。
您可别谢我呀!
“谢小姐,听那位替你出面帮吴阿婆结算出院费的男士讲,你是他们公司的大小姐,他还说,你不喜欢听谁说谢谢,可是我不懂,你既然不想被感谢,为什么又要做这种善事呢?”
“徐护士长,这两点并不冲突。”
我笑了笑,“我做这件事,出发点是想让吴阿婆有个善终,但我这个人有个怪癖,您就当我是内向感性吧,有社交恐惧症,谁要是一感谢我,我就得退避三舍,所以我做这些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徐护士长,您能理解吗?”
“谢小姐,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天性内敛吗?”
也成!
我这特殊体质实在是没办法去解释。
太不科学!
徐护士长那边算是理解万岁,“那好,谢小姐,我这边就不过多朝你表达感谢了,老实讲,要是没有你的慷慨解囊,我们这边也会很难办……”
我一听就来了新灵感,:“徐护士长,以后医院再有吴阿婆这类情况,您都可以联系我。”
“以后你还能……”
徐护士长压了压惊诧的声线,“谢小姐,你父母那边会同意吗?”
“单论吴阿婆这种事,我家人不会过问。”
我如实道,“若是有那种患者家属故意去拖欠治疗费用,我自然不会插手,您在医院工作,这方面的经验会很丰富,真要是遇到吴阿婆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形,您可以联系我,我愿意帮忙结算住院治疗费,顺带送最后一程。”
“好,我明白了。”
徐护士长在那边呼出口气,“谢小姐,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感觉你也就比我儿子小个一两岁,以后,怎么称呼?”
“艾蒂。”
我直接道,“您称呼我艾蒂就好,谢艾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