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的公平!你是我的!!”
真是要气炸了!
趁他不再握着我的手腕,我便开始摸起自己的衣兜,“你等着孟钦,我现在就弄脏你,我王阿美十几岁就出来混……”
孟钦眸光微狭的看着我在那发癫,“你不是叫万应应?”
“对,我万应应十几岁就出来混!谁敢亲我的男人!那是我万应应专属!”
我一脸铿锵的怒视着他,手还在忙乱的翻着兜。
心情越发的焦躁。
天杀的!
怎么找不到?!
“你是要找这个吗?”
孟钦的手朝我送了送,掌心放着一支水性笔。
我双眼跟着一亮,一把就抢过笔,“算你识相!”
大拇指顶着笔帽一褪,脑中旋即回闪起很多杂乱的画面。
有个女孩子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很欠揍的画花了一个清隽男人的衬衫。
我仿佛是在当下,又像是穿越时空回到了那间办公室……
随着笔帽咔哒~!的落地弹跳,我猛地回过神,抬起的笔尖却顿了顿。
思维飘飘闪闪,身上的血很热,想去胡作非为,又隐约的察觉出不对……
我为什么要画这个?
“万应应,外套不可以弄脏。”
孟钦的音腔响起,我捕捉到‘不可以’三个字,抬眼就道,“为什么不可以,我就要弄脏!”
语毕,我落笔就画了上去,故意朝着他里面的衬衫上面画,那布料画起来才更顺畅!
先是随意的画了两朵花,又觉得不过瘾,索性写起字,“我王阿美专属……”
孟钦凉着音,“你是万应应。”
“对,我是万应应!”
我正好写到了王字的一横,顺势就写出了万字,后面下笔干脆。
一边竖着写了万应应,另一边又写了专属两个字。
字写的很大很大,过程中我极其畅快。
像是脚腕绑着安全带去蹦极。
纵身一跃~!
惊险刺激中又有着形容不出的酣畅淋漓。
画完最后一个感叹号,我洋洋得意的看向他,“看你还敢不敢让别人抱,这是我的独家证明,你要是再敢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就将你推到深海里,让你去喂鲨鱼!”
孟钦垂眸看了一眼我的杰作,情绪莫名,:“我要是被鲨鱼吃了,你还要弄脏谁呢。”
“我当然……”
我一时词穷,脑子空白着,“我还可以弄脏很多人!”
“全世界只有一个孟钦。”
孟钦平声静气的看着我,“你应该珍惜这份唯一。”
“全世界,唯一,唯一……”
我顺着他的话茬儿呢喃了两句,义愤填膺的点头,“对!你说得很对,我不能让你去喂鲨鱼,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折磨死你!”
孟钦听着就笑了声,眉眼细润的化开,“胡闹。”
“你还敢笑!”
我一看他笑了更是生气,尤其是他还笑的那么干净美好,“不许笑!”
孟钦被我呵斥的不但没收敛,唇角反而挑衅般牵着。
“好呀,你笑是吧!”
我见状就气急败坏般的抬起水性笔,“我要弄脏你的脸!”
小臂高高的抬起,笔尖对着他的人中就想画出两撇胡须。
想法一出,我又有了惬意感,抿着笑就要画个八字胡——
谁料孟钦的头却是一偏,身体也略微站直。
我的笔尖一下子走空,满是懊恼的抬脸瞪他,“不许躲!”
说着,我朝他又站的近了点,高高的踮起脚,人也跟着微微晃着,唯恐他再乱动,我左手还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顺便保持了一下身体重心,右手持着笔就要再次创作,“孟钦,你做好准备,我要给你画两撇胡子,嘿嘿嘿……”
我憋笑的眼睛微微一抬,忽的就撞上了孟钦的视线。
距离很近很近,他下巴还被我左手固着,人却一动不动。
仅寒潭般的眸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意味儿感一出来,带着他整个人都有了种说不清的魅惑。
气氛莫名有些迥异。
明明水性笔尖距离他人中的皮肤只有一两厘米,气流却像有了阻力。
我几乎使出了吃乃的劲儿要落笔画下去,踮脚的身体都在发颤。
咬牙切齿间,一记女音突然传来,“那边是十六床的患者吗?谢小姐?!”
绷~!
脑子里的一根线倏地断裂!
仿若被一桶凉水迎头浇灌,我持着笔的右手都是一抖。
惊慌失措的朝着女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当我看清了走廊尽头唤我的那位中年女护士,我便速度飞快的就转回了头,恨不能扯起孟钦的外套遮住自己的脸。
不!
我不是谢小姐!!
凌乱一出,我身体摇晃着差点跌进孟钦怀里。
他伸手箍着我的肩膀站稳,“慌什么。”
我闷头不敢吱声,面壁般正好冲向了孟钦的衬衫。
‘万应应专属’五个大字又让我头皮一麻。
写就写呗,后面为啥还画三个感叹号!
完了。
蹦极的安全带折了。
摔死我吧!
孟钦淡然自若的整理了一下外套,偏头朝着女护士看去,“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陈医生来电话问谢小姐有没有把血液的化验结果取回来?”
护士说道,“他明早查房的时候要看。”
孟钦垂眸就看向已经没脸见人的我,轻轻音,“万应应,检查结果取回来了吗。”
我各种生不如死的杵在那,木木的点了点头。
孟钦侧脸又看向护士,“麻烦您找过来,谢万萤的检查报告取回来了。”
“那就好。”
护士又叮嘱了我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空气凝滞成了死结。
我不敢抬头。
心底无声的哀嚎。
我能不能现场晕一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那不是我,不是我……
“万应应?”
孟钦捡起落地的水性笔,声腔里带了丝笑意,:“清醒了?”
我耷拉着脑袋,嗓子里挤着音儿,“对不起。”
孟钦笑了声,指尖拂过我的头顶,“回病房吧,我先去看看检查结果。”
带着消毒水味儿的乌木清香掠过鼻尖,我原地无措了几秒,低眉顺眼的就跟在他身后。
手指拧着病号服的衣角,我脸涨的都能煎蛋。
恨不得借来一台挖掘机,当场刨出一个深坑,让我能一头扎进去。
那位被我一嗓子吓跑的姐姐,她过后得不得圈圈我?
对了!
我下午才看出她会受到惊吓……
居然是这样应验的!
我欲哭无泪。
丢人妈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