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都快疯了,只能抄了武器就开打,根本顾不得追究那么多异常。
进入结界的荒兽,就遭遇了一波阵法攻击。
但阵法布置得有强有弱,很多起的作用并不大就被荒兽碾坏了。
遇见厉害的,荒兽也知道绕道走。
原本的缓冲地带爆发了激烈的战斗,若是不能将荒兽斩杀在缓冲地带,冲了过去,后方那这么宽的地方要想再找,就没那么容易了。
人手本来就不够,还要分出人去寻找漏网之鱼?
想想都崩溃。
若是第三次尊主令下得及时,阵法一层一层的布置好,再加上修士一层层的防御,还有十级修士坐镇后方,查缺补漏,几乎不可能出现漏网之鱼的。
现在,纰漏就大了。
一个防御点就算漏一只,那也是八百多只,若是全部去了驻地,那可要命了。
“搞什么?尊主令呢?都打起来还不发,该来的人还不来吗?”
“这么下去怎么扛得住?”
“荒兽的兽潮可不讲道理啊,不分实力境界的,没有层层递进,也没有刚开始更好打的说法。”
“留点力气对付荒兽吧,支援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
有脾气暴躁的,边打边骂得厉害。
柳芸也发现不对劲了,负责人焦虑的各种催促,显然安排好的事情出了纰漏。
消息传递不方便的弊端在这种时候暴露得淋漓尽致。
好多消息都传递回去了,但是反应却不多。
柳芸给贺宴发了一条消息,贺宴的声音明显很急促:“尊者,我已经赶去找师父了。”
“尊主令必须得尊主的灵力发出,有特殊的灵诀和灵力运行方式。”
“我也已经给很多势力家主发了消息,让他们赶过去了,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柳芸:……
所以,女主又迷糊了?
可裴未央是高冷智慧款的,不是小白迷糊甜美款的啊,这也能犯错?
“消息没传回来吗?你什么时候将消息传给你师父的?”
“本该什么时候发尊主令?”
贺宴欲哭无泪:“三天前就收到消息了,我以为师父会找机会发的,没想到一直到现在还没动静。”
柳芸:“贺宴少主,你知不知道荒兽突然攻击,人手不足,前线差点全面崩溃?”
“现在全靠之前来的人撑着了,随时都可能崩。”
“就算这些人以命去堵这个缺口,少主也认为是应该的吗?”
“也觉得你师父没有错吗?她一个决定错误,多少人都得为之陪葬?”
“你现在还顾忌什么规矩,不该直接瞬移过去吗?”
实在无力吐槽了,这都什么糟心的师徒?
三天前就提交了消息,一直没有反应,难道不该问一问?
荒兽什么时候攻击,又不是人类修士决定的,心就这么大吗?
贺宴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没想过瞬移吗?
肯定第一反应就是了。
可裴未央和秦萧逸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为了防止秦萧逸逃走,裴未央将那小地方封锁了起来。
他根本无法瞬移。
可平日里也不会过去,贺宴曾经设下的瞬移点,最近都有些距离。
他不顾禁飞条例,御剑飞行过去也得一刻钟。
他还需要联系裴未央,等待裴未央开启禁制,他才能进去。
硬闯?他还没那本事。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追着询问,也跟着地方有关。
联系不易,他若是每次就为问一句尊主令,恐怕裴未央能当场给他吃个挂落。
而在这之前,裴未央从未耽误过事儿,贺宴也放了放心。
他的事情还多着呢,既然消息交给了裴未央,他自然做别的去了。
谁知道,一向很靠谱的裴未央,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问题。
整个圣泉驻地都要被坑了哦!
贺宴好不容易联系上裴未央。
裴未央的态度极其恶劣:“贺宴,你最好有事,不是让你不要来打扰吗?”
贺宴脸色变了变,也顾不上修饰语言了,直接一记重锤打过去,“师父,第三次尊主令为什么没发?兽潮已经开始了。”
禁制内的裴未央一愣,大惊失色,拿出尊主令才发现她竟然忘记发出去了。
神情一慌,顾不上再跟秦萧逸争吵,闪身到了禁制边,出现在贺宴面前。
“你说什么?兽潮开始了?荒兽开始攻击了?”裴未央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贺宴皱眉:“对,现在人都还未完全赶过去,第一防线根本撑不住。”
就算赶过去了,此时也只能用人力去拼。
荒兽不会给人类布置阵法的时间,完全失去了先机。
裴未央脸色越发白了,眼神闪烁,突然锐利的说道:“贺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有早些将消息传给为师?”
“你明明知道第三次的尊主令很重要,为师让你掌管驻地事务,可不是让你玩忽职守的。”
贺宴一惊,感觉肩膀都沉重了,“师父,三天前我已经将消息……”
不仅传给了裴未央,还挨了一顿骂,说他不会找恰当的时候。
贺宴无语极了,他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
裴未央眼神一厉:“你何时穿了消息给本尊?”
“难道不是你太忙,给忘了?”
贺宴:……
再不明白,他就傻了。
裴未央这是要他一力担下这次延误尊主令的罪责,后续都自称本尊了,便是命令。
贺宴苦笑,精神气都被抽掉了:“……自然是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师父还是先发尊主令吧!”
“兽潮那边的情况,延误不得了。”
他的人脉毕竟有限,这次因为裴未央随意增收,各大势力本来就有怨言,他单纯的发条消息,各大势力未必会那么积极。
现在,及时发出尊主令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有了尊主令,其他势力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借口。
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在拿捏,到底知不知道传送点失守意味着什么?
时间就是生命。
他师父倒是想得好,知不知道这样的罪责,他根本承受不起。
谁还不知道尊主令是怎么发出的?
裴未央哪怕再巧舌如簧,也不可能完全推脱责任。
谁让尊主令的灵诀只有尊主知道,旁人是无法代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