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语重心长：“虽然四师兄在小世界长大，跟族人的关系很淡漠。”
“族内更有不少不服他，和他作对的魔。”
“但是……也不能直接把他当人看啊！”
“这样说杀他族人不太好诶！”
云古：……
不能把他当人看？
这是好话还是骂师兄呢？
不过，这话也有道理，云古表示已经心痒难耐，也得将小心思藏起来。
还好它说话只有自己人听，就是意图不能太明显了。
沟通好，许文远来得比柳芸想象的快多了。
跟阿启询问了所在地，许文远很快站在了柳芸面前。
顶着一张陌生脸，拿着折扇，文质彬彬，像极了单纯文弱的书生。
换个环境，换个地方，说不定就被他这模样给骗了。
柳芸侧目：“四师兄身上还是有些人类习性的，都说人是没有了越想得到什么？”
“四师兄不做人很久了，反倒是越发喜欢这样的派头。”
许文远摇动的折扇一顿，无语得很：“什么叫不做人很久了？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
柳芸笑盈盈的：“难道不是大实话吗？”
许文远：……
无力反驳。
看了看四周，许文远淡定的说道：“走吧，跟我来。”
许文远带着柳芸远离了阵纹区，然后掏出一块……嗯，黑漆漆的石头？
倒圆柱形，放大后，两人就坐了上去，飞起来随意的往黑暗里一杵。
就算被人看见了，也会以为那是一块地窟顶的石头。
这地方因为有出口，加上被魔族改造，有不少地方的地窟顶壁没有想象中高。
偶尔有石头悬挂很正常。
柳芸嘴角抽了抽：“四师兄到了魔族，也能入乡随俗了，连飞舟的造型都这么别致？”
往远处的下方望了望，还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万家灯火，好似聚集的萤火虫闪烁，美不胜收。
“不对啊，这地窟不是禁飞吗？你这飞舟是怎么来的？”柳芸看了两眼风景，就打量起脚下黑幽幽的石头飞舟来。
要有这东西，还怕魔族控制平台吗？
关键时刻必然是最佳逃生工具。
许文远轻笑：“你真以为魔族在地窟呆着，天天就坐在那儿修炼，什么事情都不做吗？”
“这当然是一步步研究出来的，只适合地窟的代步工具。”
许文远叹了一声：“真的就只是代步，什么防御啊，攻击啊，都舍弃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叫飞舟？”
“这毕竟是魔族独有的，之前我也不敢给你，被其他魔发现了，必然会引发一场清洗。”
许文远又拿出一个其貌不扬的锥形石头：“现在，给你倒是没关系，魔族已经出来外面了，你说在别的魔族身上得到的就行。”
“不过，这东西的启动和运行需要魔灵力，你也得想好怎么解释来源。”
柳芸看着这个不规则的锥形石头，说像陀螺吧，又没那么圆。
像几棱锥？抱歉，没那么规则。
仿佛捏的时候用力不均，东凸一坨，西凹一块的，癞蛤蟆都没这么凹凸不平。
感觉到了柳芸眼神的古怪，许文远干笑一声：“这个，是我自己炼的，练手之作，而且，就是要这样，才更加自然，不容易被发现嘛！”
“外面的石头，又有多少是光滑的，凹凸不平才是常态。”
柳芸点头：“恩恩，说得有道理，看着这飞舟，我差点以为你这炼器水准，跟萧师兄是一脉相承的了。”
“原来是故意炼成这样的啊！”
许文远：……
脸涨红，也多了一丝怀念：“萧师兄啊……不知道他们在小世界怎么样了？”
柳芸：“排名战前才回去了一次，放心吧，好得很。”
“时间还是太短了，还没那么快发展起来。”
许文远点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其实不好多问。
那个小世界，他大抵是回不去了：“也好，仙魔之间的纠葛，还是不参与比较好。”
“以后，等发展起来了，事情应该能尘埃落定了。”
到时候再见见故人也不错。
柳芸将那奇形怪状的石头飞舟收了，对这东西倒是记在了心头。
要真的跟魔族对上，倒是可以好好关注一下。
不然真当成不值钱的石头扔了。
“原来你们有飞舟啊！”
“我就说怎么附近一个魔族都看不到，就不怕赶不及搞事儿嘛！”
许文远拿出一个储物袋：“材料特殊，炼制手法也很大众。”
“感兴趣的话，给你一点炼制材料，炼制手法也在里面了，你可以炼着玩。”
“不过我的炼制手法只适用于魔灵力，修仙者想要使用，可能得改一改。”
“这个……师兄可帮不了你了。”
柳芸笑靥如花，将储物袋收了起来。
刚刚还担心石头飞舟承载有限，多炼几个备用很有必要。
没有防御和攻击，在外面确实就不适用了，上天了，还得自己撑起防御灵力罩遮风避雨。
“行了，这里有什么事情是你必须，亲自来一趟的？”
许文远看向了远处的灯火，仔细打量着那被当成装饰的阵纹，“当然是这阵法，通过你的描述，我查到一些事情，原本还不敢认。”
“他们怎么敢？”
许文远吸了口气：“所以，我想亲自确认一下，免得搞错了。”
柳芸皱眉：“这是什么阵法？”
许文远吐了口浊气：“献祭阵法。”
柳芸眨了眨眼，献祭，又见献祭，怎么跟这过不去了？
“献祭给谁？”
“就算是我们现有的修士全部折在这里，也不足以献祭救醒魔皇尊吧！”
“若是魔皇……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事儿吗？怎么看，这件事情发生在前，他的死在后啊！”
要不然，怎么能折腾到一个小世界身上去。
许文远表情严肃：“此献祭，非彼献祭。”
“献祭一个小世界的条件可苛刻了，这仅仅只是以活人为引的献祭。”
“这是要将阵法内的修士气血，生命，天赋，以及气运等等，所有的东西凝练，用于暴涨实力。”
“对象不是魔皇，所以他都不知道。”
柳芸诧异：“这么说，是有人想要谋权篡位了？”
“八大势力之一。”
许文远点头：“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我一直以为八大势力虽然不服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族，对魔族和魔皇尊也是忠诚的，没想到，野心也挺大的。”
“以八大势力投资的境界，若使用了这个阵法，祭品超过十万，实力足以超过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