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赞同，又有点无奈：“是我疏忽了。”
“还以为这样的鼎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是个秘密。”
“却忘记了牧梓华是医道传人，恐怕从修道开始就在炼丹，就算不知道鼎的来历，也能看出小青铜的不凡。”
一时没藏好，让这人瞧见了，说不定后续还有借不借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那飞升丹……
牧梓华要炼制的话，肯定会将各方面准备得最好，一个好的鼎，更是不可或缺的。
柳芸摸了摸青铜鼎，滚烫的，但是她觉得不烫手。
“我是不好拒绝的，那可就得靠你了啊！”
一两次可以，多来几次可不行。
如今，收集任务已经九分之五了，借出去了容易回不来，自然需要好好考虑。
小青铜转了两圈，安静如常的吞吐着蒸汽。
小青铜炼丹还是能成长的，第二次成丹的时间，比第一次缩短了一刻钟。
第三次又比第二次缩短了一刻钟。
要不是前期提取精华确实需要时间，差不多将时间压缩到极致，恐怕还能持续缩短。
不过，这样已经不错了，一个时辰就能成丹一次，小红鸟兴奋得到处跳。
收获了这么多，小红鸟也从来不提之前人类的骗局和占便宜的想法。
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事儿一般，一副知足者常乐的表情。
还将存下来的灵药，全部给了柳芸。
那数量……柳芸看了都想打哈欠。
很怀疑这些鸟是不是没事儿干，天天就出去找灵药了？
尤其，背靠这么大的森林，灵药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
幸好不是她手把手的炼丹，不然仙识也撑不住这么大的量啊！
见状，柳芸也趁小红鸟不注意，多放了几份进青铜鼎，一次性多炼几颗才能早些完事儿。
柳芸也因此在试探青铜鼎同时炼制的上限。
一次比一次多，最终，一次性炼制了五十份，好像依旧没达到上限。
结果就是，没试出来。
因为炼制了这五十份，草药没了。
一共有两百多颗。
小红鸟虚心得很，还特意请教柳芸，它要的丹药到底需要哪些灵药？
以后就重点收集这些，单独存放，这样方便炼制。
柳芸告诉了它，但也非常侧目，“怎么？你打量着我还能来帮你炼制不成？”
“两百多颗，你敢不敢用还是个问题呢！”
小红鸟昂这头：“那些暂时不管，这不是未雨绸缪嘛！”
“问清楚总没错的。”
柳芸轻笑：“你要知道，这丹药……别人来炼，一次就只能炼一颗，还可能会失败，耗费的精力大。”
“我这是特殊情况，可不要拔高了你的认知标准。”
“行吧，我也不管你怎么用，先说好，你要是因为丹药被灭族，那可不能怪我。”
小红鸟偏头：“为什么会怪你？”
“这不是还得谢谢你提醒了我？”
“你们人类的思维方式真是奇怪，恩怨这么不分明的吗？”
柳芸：……
得，是她拙劣了。
这是鸟，不谈人性。
“行吧，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走了……”柳芸打了个哈欠，事情都是小青铜在做，她无聊着呢！
小红鸟又是凌空一啄，拿出一只红羽毛戒指，看情况，很像从它身上拔下来炼制的：“谢谢你，这是我能给你的报酬。”
已经赚得盆满钵满的柳芸，还是接住了这馅儿饼。
红羽毛戒指相当大，长宽合计一千亩，高一千米，里面总算合理的装了一些玉盒，只放了一个角落。
柳芸：“你有自己的空间啊？”
“这羽毛戒指还要不要？”
小红鸟顿了顿才说道：“你若是不需要的话，还给我也好。”
原本是当礼物送人的，好歹是它头部翎羽炼制的，多少有点肉疼。
柳芸也不计较，将羽毛戒指里的东西全部转移到竹叶空间里，然后还给了小红鸟。
小红鸟一时没接。
柳芸纳闷：“怎么了？”
小红鸟纳罕：“你这个人类，真的很不一样啊，竟然完全不贪。”
柳芸：……
真正的好东西都已经收入囊中，还贪一只鸟的空间戒指不成？
她家竹叶戒指空间都还百废待兴，需要花时间费心力帮助演化，缺这个？
她在外面还拥有一个地球那么大的空间，她骄傲了么？
上辈子一直在囤货，也没见填多少来着。
柳芸一个脑蹦子落到了小红鸟的鸟头上：“贪的，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给别人留。”
“人类的人性，不要去试探，否则，你会赔得一无所有。”
“行了，我走了。”
柳芸收了青铜鼎，让小红鸟将她托了出去，再次体会了一把叽叽喳喳吵到五官的经历，这才驾着枫叶飞舟离开了小红鸟的地盘。
“奇怪，为什么开智丹能让小红鸟的未来上限提高了？”
“难道说，会说话了，想法不同，就等于生命进入了另外一个层次？”
阿启：“可能性很大。”
“目前看来，九洲内殿的妖兽，似乎都无法走到化形这一步。”
“达到了另外的生命层次，说不定就可以了。”
云古：“说白了，九洲内殿是仙魔大战后才慢慢演化的，之前这方天地是彻底毁了的。”
“相当于新生……这里没有人类长住，妖兽靠自主进化，就还没有外面的妖兽进化得快。”
“小红鸟捡到的那枚开智丹，可能真是妖兽进入另外生命层次的钥匙，只不过还需要时间。”
“主人炼制了这么多开智丹，如果小红鸟不是拿来放着发霉的话，也算推了一把。”
柳芸点头：“能发展起来也好，九洲内殿和外面的妖兽想差太大，有个万一也容易出事。”
“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地下地窟还有魔族的驻地。”
万一魔族那边搞点事儿，让内外相通了，想想自然界的食物链……
到时候，九个灵坛处理器还能不能让这里的生灵回来，就很值得商榷了。
柳芸：“不过，小红鸟的开智丹，短时间内应该拿不出来。”
具体有多少，除了她就只有小红鸟知道，不好好琢磨一番，全族都得遭殃。
枫叶飞舟没飞多远，柳芸又被拦住了，牧梓华被赶出来后，竟然还没走远。
牧梓华幽怨的看柳芸一眼：“我没想过要你的鼎。我就是……想着真正炼制飞升丹的时候，能借一次，就一次……”
“柳仙子，就一次，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