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唉声叹气：“那区别可大了。”
“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我老是成为别人故事里反派的原因。”
“几位师兄，还有顾初景，那都只是被安排给一个人。”
“凭什么这么看重我啊！”
白雾：……
好像是这么个理，但是：可我也不是很清楚。
「主人的灵魂一分为二，我跟在这边，着实不清楚那边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其实阿启应该最为清楚。」
阿启唉声叹气的样子跟柳芸一模一样：“抱歉，我的记录跟宿主的时间线一样的，在那之前什么都没有。”
柳芸摇了摇头：“看来目前虽然解开了很多谜底，可有些我想知道的……还是不解。”
正郁闷着，圣母银石的能量已经全部融入蓝色小剑。
蓝色小剑好似获得了极限补充，开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白雾看了看，不太开心：拿出去，拿出去，让它出去。
柳芸刚看清楚这排字，灵识就被踢了出去。
蓝色小剑也重新出现在她手中。
柳芸略微无语，发现再想用灵识去小剑内的空间也被挡。
得，一个个些的，都是大佬。
掏出灵石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将蓝色小剑放里面，柳芸才松了口气。
给蓝思一用的是灵石里的灵力，那天道老头小气吧啦的，不抢它的。
原本柳芸已经没什么灵石了，但是万象海里的灵石矿是真多。
随手捞了一些，再加上林茵茵和谢衍的家当，她瞬间又成了小富婆。
九洲大陆的灵石对她来说用处已经不大，就多给蓝思一堆了一些在聚灵阵里。
顾柠暗中看着又酸又遗憾，这么一把利器若能用于开天，增加的成功率没有三成也有两成……用不到了就好心痛。
顾柠虽然看穿蓝思一是化形的剑灵，但依旧低估了这位的来历和威力。
也没觉得蓝思一能好好沟通。
毕竟开天，是拿蓝思一的本体去对抗天道规则，还是上界的天道规则。
这方大陆给的功德，未必能抵消上界天道规则给与的伤害。
天道规则，也分等级。
下九洲世界，怎么都不可能跟九洲九鼎世界相提并论。
顾柠不太想见到柳芸，总感觉没什么好事儿。
虽然他对蓝思一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但若无其事的就在他这么重要的地方恢复，他是没想到的。
聚灵阵里的灵石快速的化为粉末，灵气流进了蓝色小剑。
玄幻神秘的字符隐隐若现，好似被什么束缚，慢慢隐匿。
顾柠看好戏的表情慢慢错愕在脸上，发生了什么？
它又错过了什么？
他费尽千辛万苦激发的封印，怎么就被蓝思一自己压下去了？
蓝思一要有这本事，用得着那么虚弱？
可柳芸除了布置聚灵阵，提供了灵石，什么都没做啊！
很快，在顾柠的震惊中，蓝色小剑变成了一个大活人。
顾柠：……
这还真行？
虽然再度变为人身，蓝思一的情况也不是那么好。
脸色白如纸，眼睛里没有光。
一看就知道有重伤在身。
“师妹！”蓝思一愣了愣，有些迷糊，他已经沉睡很久了吗？
怎么突然醒过来了？
柳芸给了蓝思一一瓷瓶万年灵乳，还有一瓶鲛人泪为主材炼制的疗伤药，看得顾柠眼睛一突一突的。
“聚灵阵还有一部分灵气，疗会儿伤，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蓝思一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一口药，一口万年灵乳的调养着。
顾柠忍不住现身，一脸诧异：“九洲大陆还有这种东西？”
它能感觉得到，万年灵乳有九洲大陆的气息，显然出产于自己地盘。
柳芸似笑非笑：“就你这点能力，九洲大陆很多东西，你都未必知道了吧！”
顾柠噎着，这是事实。
它自己也说了，九洲大陆有很多上界的卧底。
以前不甚清楚，现在九洲大陆各地爆发兽潮，几乎已经明朗了，它还不是只能看着。
特别是万象海，伪天道都插不上手，为此身受重伤，更加不说它了。
柳芸淡淡的说道：“你还不明白吗？”
“之前就提醒了你，手里有好东西，就该拿出来增加大陆的整体实力了。”
“你怕被敌人得了去，就根据现在的兽潮来选有缘人……至少大部分都能落到自己人手里。”
“卧底什么的，先记下来，到时候再说。”
顾柠即便融合了一丝人类意识，也习惯了独来独往。
就算体会到了人类的感情和羁绊，他也不会用。
听柳芸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两分道理，可是跟它以往的理念不符。
柳芸叹气，“水至清则无鱼，你并不能保证一件东西都不被卧底拿到。”
“但也不能因此就完全不给了，是杜绝了敌人占便宜，但也让自己人完全没有提升的机会。”
“你不能否则，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如果这样你都还不努力增加己方实力，你手里的好东西，也不过是跟着一起毁灭。”
“你很清楚，你可能没有下次了。”
这天道真是被伪天道欺负得太惨了，已经因噎废食。
顾柠面无表情的听着，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还是不认同。
柳芸觉得，跟这种死脑筋说话特别累。
但也只能再接再厉。
“有件事我特别疑惑，你说九洲大陆这么多卧底，上界到底是希望开天成功？还是不成功呢？”
顾柠一愣：“他们会希望成功？”
“在说什么妄想？”
为了阻止开天做了这么多，难不成都是逗人玩的？
柳芸笑了：“既然卧底们希望开天不成功，拿整个九洲大陆的所有去献祭，肯定是不可能放松束缚的。”
“你说，到时候情况紧急，哪有那么多机会让这些卧底离开九洲大陆？”
“要没机会离开，这些卧底的下场……”
顾柠眼睛都睁大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大为震撼。
柳芸嘿嘿一声，“下场，跟我们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你们觉得他们知道不？”
“或者说，为什么那么坚定的相信他们的主子，会保护他们的安全？”
顾柠想了想，“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证据。”
“都到最后的关键时刻了，再傻也知道是在挑拨离间吧！”
“说这些有什么用？”
柳芸啧了一声：“难不成你还以为都是傻子能让你忽悠啊！”
顾柠：……
熟悉的郁气又升腾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