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内城,三千院皇宫气吞山河,徐庭宗缓步走在御花园里面。这个御花园可比自己在电视里面看的要气派多了,他没去过华清池和紫禁城,如果陈然在这里他一定会怀疑这皇宫修建者估计又是一个穿越者,皇城像极了故宫,御花园又像是常宁宫和华清池的结合,真是气派无双。
皇帝身边的御用太监幕公公在前边领路。“侯爷还是皇帝登基十五来第一个进后宫的大臣,侯爷真是人中龙凤,大承栋梁。”
这死太监声音尖细渗人,说话倒是挺好听“幕公公谬赞,这天下真龙只为陛下一人,本侯也不够数沾了陛下的龙气,何来人中龙凤一说。”
“侯爷高见,是下官唐突了。侯爷,咱们到了。”幕福成带徐庭宗在御花园里面走了一截,然后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看外面装饰也不过经典古风造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不过门前站着两名身穿银甲的禁军倒是违者屋子填了一点威严之气,徐庭宗走进屋内,幕宁则在门外候着,屋里一名美妇人正在给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的中年人按肩膀,那中年人脸色红润,头发乌黑亮丽,脸庞也是削瘦英俊,一点都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倒是像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
“微臣徐庭宗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拜见刘贵妃。贵妃万福”徐庭宗弯腰向那中年人问候,这个时代其实也兴跪拜礼,但是徐庭和这皇上情如兄弟,所以皇上特免他不用跪拜只需鞠躬。
“徐爱卿请起。爱妃,你先出去找荣儿玩一下,顺便看看我那愚笨皇妹有没有惹她皇姐不高兴。”
“臣妾遵旨,皇上万岁万万岁,徐侯爷万福,臣妾先行告退。”看那贵妃出了门,宁皇上便招呼徐庭宗到桌前入座,“徐爱卿,你看这是什么?”
宁皇把一个信封推到了徐庭宗面前,上面正用汉字和金字写着,“大金王室致承王朝皇信。”
“这是北人的信?”
“没错。”
“你拆开看看。”
“贤烈帝,久疏问候,距离我大金天军造访你朝一过去一年时间,不知道宁皇有没有想念我朝的马奶酒,如果宁皇需要,本王可以派人给你送点,你也知道,本王已经二十有六,虽贵人无数,但一直未能立正,本王听闻你朝长公主怀柔,年芳二十有三,生得是一副天女之姿,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擅长谋略,本王思索良久,贵朝长公主正是本王良配,所以本王去亲启父皇商量此事,父皇也是大悦同意这番事,不如贤烈帝成人美事,许了这回事,将凝霜公主许于本王,不然父皇发火的话,我只能亲自来给宁皇送马奶酒了。金庭太子穆哈德亲笔。”
“皇上,这。。。这是威胁信啊?”
“没错,朕也很苦恼,依爱卿之见,应当如何?”
“皇上,依臣微见,我大承边军损失殆尽,朝廷王军也是缺乏对骑兵作战,恐怕和北人硬碰硬我们会吃亏,虽然我大承天威皇军杀北人如同砍瓜切菜,但是不少百姓也会因战火流离失所啊。”
“朕也是担心此事,去年北人入侵,百姓如在水火之中,再打一次,我想百姓和众大臣也会颇有微词。”
“正是如此皇上,不如让怀柔殿下委屈一阵,待我大承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派天军将殿下迎回朝内。”
“只能如此了,我那皇妹从小懂事,如是为了天下百姓,相信她也能理解。”
“皇上英明。”
“就这样吧,徐爱卿好些歇息,朕亲自去找怀柔聊聊。”
“臣遵旨,皇上万岁万万岁。”徐庭宗说完便退出了房内,走在路上徐庭宗一直在想,狗日的金人,抢老子的人,要是老子知道怎么造枪炮,早打死你们这些狗囊的了,娘的。
宁皇背着手朝后院走去,走过禁军层层戒严的花园,经过一处拱门,他看见他的刘贵妃和自己的小妹凝霜正陪着自己的女儿玩,怀柔则是坐在一边看书。其他人看见了他,纷纷下跪行礼,他摆摆手,走到怀柔身后。
“这是什么奇书,朕怎么没见过。”
怀柔扭过头来看到他,也是起身行礼,宁皇一把拉住她“皇妹不必多礼,这是什么书,朕有点好奇。”
“回皇兄,这是长春城内一个名叫牧之的人写的,名为三国。”
“三国,倒是没听过,皇妹可否借朕一阅。”
怀柔没有回答他,只是双手将书呈上,宁皇拿着书翻了翻了“。。。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人倒是写的一首好词,都能和徐爱卿一较高下了。”宁皇合上了书,还给了怀柔,“怀柔皇妹,今日朕找你是有一点事需要商讨,不妨和朕移步一旁再叙?”
“臣妹遵旨。”
宁皇带怀柔来到一片竹林前,正对着怀柔负手而立。“小妹啊,你今年好像都二十三了吧,也算大姑娘了,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一直对你和凝霜二人宠爱有佳,就连朕和宁姬元欺负你们姐妹都会被父皇打板子,尤其是你,父皇一直无条件溺爱你,就连你的亲事都不允许朕和母后做主,但是女人终是要嫁人的,你觉得呢?”
什么宠爱有佳?明明父皇只宠凝霜,至于亲事,要不是我在朝内培养了不少人,有些话语权,不然早就被许给哪个大臣或者城主的儿子了,想来金人是来提亲了,自己皇兄为了江山完整顺便也算甩掉自己这块烫手山芋,估计心里已经答应把自己嫁给金人了,为什么自己是个女人呢?自己不比这两个哥哥有能力多了?
“臣妹也是觉得如此。”
“朕帮皇妹谋了一个亲事,金庭太子穆哈德,这穆哈德一直没有立正妻,而且朕听说此人钟爱汉家文化,也经常看汉家文书,想必皇妹过去穆哈德也会和皇妹相敬如宾不会受委屈。”
“臣妹领旨,请问臣妹什么时候出发?”
宁皇也是吓了一跳,他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自从十四岁之后就一直在朝内培养自己的人,有主见有手段更有胆魄,要不是她是个女人,他还是真怕当年她和自己争皇位,今天答应得这么快想必也是接受了自己是女人的命运。
“明日,今天晚上你就去凤寝宫好好陪陪母后,女儿远嫁,母后想必也是十分不舍。”
“臣妹领旨,臣妹就先行告退好准备一点东西献给母后,也算嫁人前最后一次尽孝。”
“嗯,如此甚好。”
另一边的徐庭宗已经出了皇城,他正坐在一辆以蒸汽为动力的豪华轿车里面,他旁边的五房小妾,曾经的临安城城主千金正在为他锤腿,他虽然很想收下这皇室双珠,但是他更怕金人砍他脑袋,朝廷的火绳枪兵和普通兵根本不足以为敌金人骑兵,他倒是看过一些电影讲过十七世纪欧洲人打仗的方式,也听说过拿破仑,到这之外一概不知,就连拿破仑是哪国人都不知道,他还和当时保安队的朋友一起调侃过这种打仗方式,要是他穿越过去肯定背十把枪,趴着打,一个人杀一百个,但是他现在穿越了,对军事和民生一窍不通,就连酿酒和古诗都是一个和爷爷学的,一个和古装剧学的,不然现在都还在林家当赘婿。可怕可怕,失去大的,小的也将就嘛,凝霜生得也是无比美貌,身姿绝色,就是比她姐姐小一点,但是也够看了,话说最近一直没看到那上官王妃,他一想到上官王妃不由得舔了舔嘴唇,那王妃的美貌真是一见难忘,更别提那大胸脯和大屁股,真是让人燥热,晚上就睡洛千金和许小姐算了,徐庭宗一边想一边把身旁的人拉倒胯下。
他不知道他此时正意淫的上官王妃正透着窗户一脸痴样的看着操场上正在组织训练的陈然。
今天距离王宁昔回来已经过了十天,二人虽仍在密爱,但是正事还是要干的,中午的时候和士兵们传授了文化知识,严肃军纪,要求他们铭记八大纪律三大准则,虽然士兵们一开始也很奇怪这说法,明明宫里那些禁军都要烧杀抢掠的,为什么自己不能这样干,但是看到城里的那些人对自己越发尊敬和爱戴,他们也慢慢理解陈然的这一套做法了,他们今后将明白为穷人打仗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了。
他把部队训练场选到了内宗大坝,反正那些弟子都去教那些贵公子了,反正也没人用, 陈然就拿来自己用,应付宗主那一套则是说的这就是劳工队,毕竟他的军队天天在院子里面左跑有跑的,还四个人一堆像做贼一样慢慢往前面走,怎么看也不像军队。
陈然也是钻了当今朝廷法律的一个空子,没有持兵器和甲胄就不算军队,他的人都是手拿扫帚,穿着短打布衣,怎么看也不像军队,陈然就说是劳工队,下地干活的,为了隐人耳目,部队的实弹射击和携装战术都是在深山里面。
虽然已经七月,但是下午天气不是很大,陈然正在组织士兵进行队列步操训练,一支军队要想打胜仗一是装备二是战术素养三是军纪四是信仰,装备和战术素养得一步步来,至于信仰则必须耳濡目染,这需要士兵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打仗,军纪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之一。军纪好不好,就要看队列走的整不整起。
这几天又有不少人自愿加入了他的军队,他不搞强制征兵,都是志愿兵,因为他觉得只有志愿兵才能有更好的战斗力,而且年龄必须在二十五岁以下,因为这年头运输方式并不发达,要发挥新式军队的全部力量,急行军是免不了的一环。
这段时间以来最让他欣慰的就是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部队,不少妇人把自己丈夫送到部队,短短几天,军队规模已经来到了五百人,他一边应付当地地主和官僚,一边成立妇女生产队,妇女也下地劳作,饲养豚畜,一些身体不好的则加入新成立的服装厂生产包括但不限于军装、军被、水壶、靴子、刺刀这些简单的军用品,工资待遇与男工一样,同样享受休假制度,军队军饷则是和朝廷军差不多。略低于中央军,略高于地方军。只是给那些官僚的红包都给了不少,但是现在还没到亮剑的时刻,他在等待机会。
前期培养的骨干此时也能发挥一点作用了,能担任简单步操和刺杀训练,战术方便的东西还得陈然亲自教的那几个军官来干。
“你都看一天了,怎么?又觉得这人能成事了?”
安怀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过来,上官放下了窗户,“我只是觉得他的训练方式很奇怪,那些人不是成天在地上打滚就是拿着扫帚互戳,要么就是在太阳下面站一刻钟然后一起走再原地转圈,实在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连最基础的刺杀训练都没有,只是你觉得他们的军纪怎样?”
“军纪不输皇城禁军,甚至我感觉还要好一点,他们训练的时候上级就像皇上一样,命令必须执行,就连走路都是相同步伐,但是训练休息的时候他们又像兄弟一样聚在一起聊天打屁,就连那陈然也经常加入他们的聊天。”
“嗯,我平时看到的那些官兵,那些什长将军什么的,都像人上人一样,恨不得骑在士兵身上把士兵当马,从没见过相处像兄弟一样的军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泥腿子?”
“应该也不是,那些农民起义的领头人都说自己是什么天人,都不跟底层士兵见面的。”
陈然似是感觉有人在身后看自己一样,回头看向那三层楼的宗主茶楼,窗户都没有打开,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书记,再跟俺们讲讲那孙猴子呗,你讲一半也太不对了。”
“就是啊书记,再来一段再来一段,那唐僧也忒不是东西了,还敢冤枉大圣,我要是大圣早就是一棍子了。”
陈然把头又扭了过来“你这些爷们儿怎么还叽叽歪歪的,跟你家老婆一样,听故事就好好听,娘的,不讲了,继续训练。”
听到陈然的这番话,士兵群里面又是嘘声一片,“谁再敢多话给老子跑二十圈。”人群又冷了下来,这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士兵举起了手,“有屁快放!”
“报告书记,我替同志们问一句,书记在吃完晚饭后的休息时间能不能再讲一下大圣的故事。”
“可以可以,真是屁事多,说完了?”
“报告,说完了。”
“好了,自己数十圈,跑吧。”
“是!”
人群又开始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们觉得这统领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很喜欢开玩笑也很喜欢和自己这样的下人一起玩,他说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下人大人,大家为了一个目标前进,大家就是同志,起初有不是人都是因为俸禄和能吃饭才来当兵,但是现在听了陈然说了这么多话,看陈然干了这么多事,发现他真的是为了老百姓好,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帮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朋友以及城里的百姓,我帮他们瞧病、教他们识字,还他们尊严,不是因为我是什么神仙善人,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够好好活,再去影响更多人好好活,但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有尊严的活,诸位存在的意义就是让那些人闭嘴,那些人闭嘴后诸位中的一部分人将会回到生产里面,另一部分人继续训练,保卫我们的和平,希望大家理解。
他们没读过多少书,但是知道自家这个书记真的是为了他们老百姓好,是好人,他们不想打仗,庄稼汉没一个想打仗,但是这个好人说坏人正在虎视眈眈,想要窃取他们的劳动成果,所以他们愿意拿起枪去打仗。
陈然看着正在训练的众人,他觉得已经万事俱备了,如果自己大旗一挥,会有更多人加入自己,不仅仅是长春和永安,更包括内地更多城市,他在等待东风吹起火烛,他不知道的是那阵东风正拿着一盒珠宝前往她母亲的寝宫,他和那个人此时都抬头看了看天,说了一句。
“马上七夕了啊。”
“乞巧节快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