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算宽阔但还安静的庭院,铺着青石板的地面透露着岁月的痕迹。庭院四周,古老的建筑群环绕着,低矮而朴实,由青砖砌成,每一块砖都似乎在述说着过往的故事。
刚进院子陈然就看到,一个穿着跟王宁昔一样白色武服的女人用力的打开正房门走了出来,这一走出来就跟陈然打了照面。
这个女孩子的眉头紧锁,双眼闪着愤怒的火焰。嘴唇紧抿着,仿佛在强忍着不满的情绪。
她的姿态显得有些僵硬,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内心的怒火正在积蓄。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紧张而又不可预测的氛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或触怒她。
陈然站在原地看她,军校时期他的战友曾告诉他,世上两种东西不能惹,一种是生气时的女人;一种是在生理期还生气的女人。
陈然断定,这女子不仅生气,而且还在生理期。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迷人的女孩子,她身穿一袭纯白色的武服,犹如白玉一般清丽动人。
她的眉宇间透露着一股不羁的气息,仿佛她随时都能飞腾而起,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白鹭,优雅与野性并存。
她的脸庞如白雪般洁净,皮肤光滑如玉,眼睛明亮而深邃,犹如两颗晶莹的宝石,透露出聪慧和警觉。
脸上虽有稚气,但日后的倾城之姿此刻在她脸上浮现了出来。
那白色的武服紧贴着她的身姿,衬托出她苗条的身形和修长的身躯。衣袂飘逸,仿佛在风中翩然起舞,宛如仙女降临人间。她肩上的腰带系着一把青色剑鞘的三尺宝剑,似时随时准备应对挑战。
这位漂亮而刁蛮的女孩子,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吸引着所有目光,饱含世间美好的同时却也充满了无法预测的火花和惊喜。
这女子也注意到了陈然,明明穿着一身短打身姿却挺拔如松,活像那云麓书院的学子。
但她此时正在气头上“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哦哟,这么刁蛮的吗?陈然此时起了玩心,这刁蛮模样想必平时也是欺负了不少外宗弟子。
“你把我眼睛抠掉了我还怎么欣赏你的美呢?”
这句话应该是彻底惹火了幕忆江,她双拳紧握,脸颊绯红,大概率不是因为害羞吧。
她翻出了走廊栏杆小跑几步到陈然面前然后右拳横出,一个带着拳风的右摆拳向陈然的面门袭来。
陈然看准机会向左下潜躲避攻击,并且扭转身体调动右手,下潜的同时一个俄罗斯后摆拳就向着幕忆江的鼻梁而去。
那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幕忆江的琼鼻,鼻血立刻就流了出来,而幕忆江也像一具发条转完的玩偶般向后倒去,陈然也立马拉回了女孩的右手将她靠在自己怀里防止她往后倒伤到后脑。
将女孩放置在地面后陈然便拿出绷带堵上女孩的鼻孔帮她止血同时撬开她的嘴巴并将右手中指放入其中防止其咬断自己的舌头或者闭口窒息。而后左手放在脖子处感受她的颈动脉跳动。还在跳,没死就行。
就这样,一个花季美少女躺在院子中心的地上,她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正看着她,微风轻拂着衣袂,阳光将他们的轮廓勾勒得分外清晰。男孩子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眼神里带着宁静的思索。女孩子的衣摆随风飘舞。微闭双眼美艳异常。郎情妾意,含情脉脉。
如果不去关注那美少女美丽的鼻子上缠着一条绷带和她那洁白的牙齿正咬着一根木棍的话,这是一刻能入画的景象。
大概三分钟后,地上的美少女突然睁开眼睛,感觉嘴里有东西,拿出木棍后她看到陈然正低着头看她,随后她便如同一只被人追赶的小狗一样缩到院子角落,左手横抱护胸,右手则是拔出宝剑,双腿斜放坐在地上,眼神里透着不安与惊恐,她晃悠着宝剑指着陈然大喊“别过来啊,我师傅很厉害的,你要是敢动我我师傅就要砍你,当然我也很厉害的,我也要砍你。”
陈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径直走向正房。根据陈然看了两百本恋爱漫画的经验,对付刁蛮傲娇金发双马尾的最好方式就是不理她,讲究一个以静制动。
虽然这女孩不是金发双马尾,但也大差不差,他轻轻敲响房门说了一句“王先生,我是常管事叫来的账房小弟。”
没等里屋的人回应,那傲娇双马尾大声说道“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我听到了,我是来这儿干活的,没想过招惹女侠您,您的伤势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很抱歉,但是我身上现在没钱,等月俸发了我会补偿您。”说罢向她鞠了一躬。
“还有哈,我叫陈然,不叫喂,您要是愿意,叫我远心也可以的。”
“我管你叫谁啊!我自己完全能够处理伤势。至于你的钱,谁稀罕啊!远心也好,陈然也罢,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今天我输给你是因为我没有准备好,下次我要让你趴在地上叫我幕姐姐。”
陈然微微一笑,似乎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动摇发火,反而保持着淡定的态度。“既然您已经处理好伤势,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如果日后需要帮助,您随时可以找我。至于您的下次挑战,我随时恭候。”他说着,转身准备进入账房。
然而,在他即将离开的瞬间,那女孩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犹豫。最终,她忍不住开口:“等等……你刚才说你叫陈然?”
陈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微笑点头:“没错,我叫陈然。”
“我记住你了。”
陈然看着这大概只有15岁小姑娘恶狠狠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我的荣幸。”话音刚落,那女孩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走的时候还捡走了地上的木棍。
环境保护意识倒还算不错,她那些所谓的日后挑战陈然也没放在心上,初三小妹妹而已,自己跟她一般见识的话那不成大人欺负小孩子了。
陈然摇摇头走到王守业桌前,而那王守业则是震惊的看着陈然,颤抖的说出“你刚刚把那姑娘揍了一顿。”
“揍倒是算不上,自是自卫反击,王先生这里有茶水吗?有点口渴。”
陈然的语气平静,似乎对于刚才的争执并不放在心上。王守业一时无语,对着陈然说道“你知不知道那小姑娘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倒是不清楚,她只是说她师傅很厉害。”
“她师傅当然厉害,她师傅正是这隐剑宗的宗主,她是宗主的亲传学生,将来她会接替她师傅的位置成这隐剑宗话事人啊。你却把她打了,内外宗谁不知道那幕忆江是个记仇的主啊,你不给她道歉就算了,你还阴阳怪气的说烂话。”
呃....寻思我还打了一位二世祖
王守业摆摆手,无耐的说:“算了算了,谁让她也脾气不好呢。不过要知道,那幕忆江可是很有名的剑道天才,而且颇受宗主宠爱。从今往后啊,你得小心点不过你好好做事情我也会帮你说道说道,她还是会给我这老东西一点面子的。”
说罢王守夜给了陈然一个你懂的表情。这老登的意思估计就是,你不好好干活下场你自己明白,你也不想被少宗主知道你干活偷懒吧。
陈然也是尴尬一笑“了然,了然,王先生有什么活计要交给我的吗?”
王守业看着陈然会心一笑,此子可教也,然后他从桌子下面拿出厚厚的三个账本交给陈然“这是去年和今年宗内的收益跟支出,你好好核算,最近宗内入不敷出,情况困难,你要好好找出原因,我再上报宗主,这样想必少宗主也会少找你很多麻烦。”
“这是必然,小弟定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拼尽全力找出宗内财务困难原因,给宗主排忧解难。”
“嗯,这样最好。你去干事吧。”王守业没有抬头,继续看那账本,只是在心里觉得这小鬼倒是油嘴滑舌,可以一塑。
“我住哪儿呀?”
“东西厢房,自己选一个,每天开饭外面会敲钟,早上起床也会敲,切记不要误时,宗内每次集结都会点卯。”
“小弟了人。”陈然抱着那大概二十斤的账本走出了房间,他选择东房,男左女右,经典选项。走进房间,这房间大概只有三十平方的样子,简简单单一件卧室,家具相对简单,除了床,床脚一个半人高的柜子、几张椅子、桌子外就是一个茶壶四只水杯,还有一个黄色铁盆。
房内布置简单,但也还算干净,没什么灰尘,想来经常有人收拾
床上是简单的灰色被褥,没有花纹,柜子椅子那些也像极老家的那些老物件,没有什么浮雕,甚至连漆都没有,灰灰白白的,不知道坐上去木刺会不会剌皮肤。
陈然将账本放在桌子上随意翻了两下,一页纸被分成两部分,应该是一星期一记,上面是进钱,下面是用钱。很典型的四脚账,不算太落后,但也不算太先进,将就能看明白。
陈然稍微看了一页,来账写着,朝廷拨款银钱380两,弟子外出帮活收银140两,城内富绅布施80两,然后就没了.再看看下面花钱的项目,什么吃饭、训练耗材、弟子刀剑打造、服装打造、园林修缮、弟子外出做任务嗝屁了给家里的抚恤金、建筑及藏经阁书本维护、宗内大大小小外聘人员的俸禄。
好家伙,这是什么事业单位?这些弟子搞了半天都是公务员啊?外宗的则是合同编制人员。收入靠中央拨款、爱心人士捐款和个人杂活,怪不得入不敷出,朝廷没钱,每季度拨款一扣再扣,这样下去别说赚钱,再过半年大家都得吃散伙饭各回各家。
陈然想和这位善良宗主聊一聊,自己还想把这儿作为根据地呢?可不能黄了,关键是找谁呢?常信和王守业,外宗管事儿的而已,应该没啥话语权。那傲娇少宗主,也不太行,毕竟今天才把人家打了,人家估计这会还在气头上呢。
陈然脑瓜子突然一转,想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咱家宁昔宝宝也和那少宗主穿的一样衣服,而且还有个内门师姐,她也许能帮自己搭上线。陈然决定先把账本核算清楚,然后写好汇报材料就去找宁昔宝宝让她去帮忙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