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落白与城主相对而座,却无一人沏茶品茗。
两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不太好能说出口的那种。
落白想的是:
城主这个老毕登什么时候过来的,该不会让他听到我献祭他十年寿命的那段了吧?
想死,夫前目犯了属于是。
而城主想的则是:
降娄城本来就有一堆烂摊子事,那老狐狸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冒出来了,该怎么让落白上去顶一下压力呢?
想死,要怎么开口请人呢?
“那个...”
“你先说...”
“。。。”
连续的两次异口同声又让落白和城主同时沉寂了下来。
一种名为尴尬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无法消去。
然后城主就忍不住了,他还有一堆屁事等着他去处理,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他往自己身前的茶杯中沏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他眉头一皱,缓声说道:
“落白啊,咱哥俩的交情够深了吧?这次老哥来是想求你办点事儿。”
听到这个开头,落白便卸下了心中的包袱,只要不是找他要那十年寿命他都能接受。
说实话,落白差点也要蚌埠住了,不过明显还是城主更急一点。
所以这次,他又侥幸拿到了主动权。
接过城主递来的茶壶,落白也给自己盛上一杯,抿了一小口。
茶水入喉,他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这茶壶上次洗是什么时候来着的了?
哦,想起来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茶壶,这壶茶是几个月前就在房间里的了。
面不改色的将茶水咽下,落白沉声道:
“你先说说是个什么事,我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去做。”
他和城主的私交确实还不错,那大几十张禁魔符就是从城主这嫖来的。
若是一些小事的话,多帮帮忙拉近感情也是一件美事。
“其实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就是我一个老朋友突然过来找我说想要见见你。”
落白:???
你老朋友关我什么事啊?我认识吗?
你这个老朋友说的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你该不是看我不顺眼想把我骗进去杀吧?
不就是拿了你几十张草纸和一点小钱,至于吗?
对上城主那饱含期待的表情后,落白直接菊花一紧。
不行、打咩,去不了一点!
看到落白那明显想歪的表情,城主额头上的青筋隐隐作跳。
这家伙怎么看起来就这么想让人动手打一顿呢?
这种傲慢又带着几分跳脱的气息快让我忍耐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算了,喝口茶冷静一下。
平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之后,城主继续说道:
“来的人本体是只狐狸,你看你有么有什么印象。”
闻言,落白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差点就要贞操不保了。
他捶了一下城主握紧的拳头后哈哈一笑。
“哈哈,原来是那只蠢狐狸的事情啊,老顾你早说嘛,害我担惊受怕这么久。”
顾城主:你小子最好是这么想的嗷!
紧接着,城主面色一凝,发现了盲点。
“等等,什么蠢狐狸?”
他怎么感觉自己说的狐狸和落白所理解的狐狸不是同一只狐狸呢?、
“对啊,你说的难道不是一只全身雪白找不到一根杂毛,胸口有一撮类似爱心形状的硬毛,
眼睛水蓝蓝的荡漾着一抹清澈的愚蠢,嘴角一直噙着傻笑,
大概这么大,这么长的那只蠢狐狸吗?”
落白一边绘声绘色的说着,一边向城主比划着。
满脸都是我说的对吧?是这只狐狸吧?的意思。
顾城主:......
他的内心在抓狂,现在就很想给眼前的这个b来上两拳,让他好好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之处。
他就说为什么近十年没见过的银月老狐狸突然跑到他这个小小的降娄城来,还说要在他这里找什么人。
原来是你个狗d把人家银月妖狐一族的小公主给绑了,还在这一口一个蠢狐狸,你哪来的脸啊,啊?
废话,那小公主今年才不到一百岁,以银月妖狐动辄上千年的寿命来讲不就是未成年吗?
你在指望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能有多聪明啊,啊?
城主很生气,事情的源头就这么歪打正着的找着了,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一想到自己在城主府里对着老狐狸点头哈腰,落白却在家里陪人家的闺女玩游戏,他心中就平衡不了一点。
于是,他手中的茶杯便碎成了一捧带着些许黏稠的粉糊。
看到茶杯的凭空消失,落白眨了眨眼睛,透露出一抹清澈的愚蠢。
“那那只狐狸呢?”
城主低声道,声音显得很沉闷。
看得出来,他忍耐的很辛苦。
“不是在你府上吗?”
落白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指.的.是.你.把.它.放.哪.了!”
一字一顿,城主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送出去了啊,我干嘛天天养着一只整天除了吃喝嘻嘻哈哈屁事不干的屑狐狸啊?”
落白不明白,为什么狐狸都已经在府上了还要问出这种问题。
他只当顾城主是更年期到了,外加有点老年痴呆。
顾城主:┻━┻︵╰(‵□′)╯︵┻━┻
“落白,你真tm该死啊!”
以下省略一篇议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