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又是何人,我乃阴馆王家独子王谦,当今马邑县长之子,雁门太守乐大人的女婿,你若是给我磕三个响头,乖乖让路,我宽宏大量可在此饶你一命!”这个王谦仗势欺人,很是嚣张。
“王礼的儿子,你父亲还欠我一条命呢!还有,劝你趁早改名,这谦字你配不上!”宁仪冷笑道。
“你!你敢辱没我父亲,口出狂言,来人!给我将这贼人押走!”王谦顿时恼羞成怒。
一队护卫听了王谦的命令,将宁仪三人围住。围观在此的百姓都是敢怒敢言,向宁仪等人投来了同情叹惋的眼光。
“虾兵蟹将,不堪一击,文远、成廉下手轻点,上吧!”宁仪等人皆是上过战场,受过鲜血洗礼的军士,且不说武艺,单论气势上这帮富家的护卫就差之千里。
宁仪闲庭信步挺枪上前,手拿枪身向护卫砸去,一扫便倒下了两个,没一会儿,十余护卫就皆在地下叫痛打滚了。
“你…你们究是……是什么人!”王谦怂了,双腿不断的打颤。
“教你做人的人!”宁仪颇为戏谑地看着此时再也嚣张不起来的王谦。
“王谦你有给我惹了什么麻烦!”只见,一队人马从人群中走出,说话的正是王礼。
“爹,有人欺负谦儿,就……就是他们,他们还辱没父亲的名声!”王谦把鼻涕一把泪,跑到王礼跟前哭诉。
不得不说王谦的演技绝对一流,若在后世准能拿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宁仪看着王谦的一举一动,强忍着笑意,好似看一个小丑。
王礼抬眼一看,又惊又喜上前与宁仪相认,毕恭毕敬地说道:”宁公子,犬子顽劣,老夫教子不严,望公子看在老夫的薄面上网开一面。”
“无碍,只是令公子仗势欺人,在下素来秉持谦逊待人,仁爱百姓,故出手教训了一下,也望县长大人勿要计较。”宁仪微笑中带着一丝冷意,回了一礼,对王礼说道。
“你!还不滚回家去,给老夫好好抄一抄礼记,滚!老夫没你这样的儿子!”王礼大怒,转身痛骂王谦。
王谦见父亲如此恼怒,还以为宁仪是何等大人物。于是乎,便灰溜溜溜回府了。
“哎~老夫再给公子道个歉,若非此子乃吾独子,我早已将其逐出家门了。”王礼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宁仪一笑,道:“王大人,日后若想磨砺令公子的心性,可让其入某军中,某定可让他有所改善!”
“公子的好意鄙人收下了,日后说不定还真有机会,那时还望公子多多管教犬子。”王礼也不生气,以笑脸回应。
“公子,老夫已向雁门郡太守乐大人引荐,举荐公子为繁畤县长,大人对公子很是赞赏,欲见公子一面。”王礼一脸笑容,看得宁仪心里都是有些慌张。
“宁某一个草莽村夫罢了,乐大人的赞叹某实不敢当也!”宁仪谦虚地予以回应。
宁仪看出来了,王礼举荐他,一来是明面上的报答宁仪的救命之恩,二来是看好宁仪未来的发展前景,想着在宁仪身上投资一笔。
“宁公子过谦了,乐大人急欲见公子一面,不知公子可有空闲,与老夫一道拜访乐大人。”王礼显然已经急着带宁仪去见乐贺了。
“小子不敢不从。”宁仪应下了王礼的邀请。
于是呼,宁仪便随王礼一道走了。
进了雁门太守乐贺的府邸,一行人将王礼、宁仪等人带到了正厅,不久,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乐贺上下打量了一番宁仪,道:“子岚果真如王县长所说的,气宇轩昂,威仪浩荡,将来必是朝延重臣!”
“太守大人谬赞了!”宁仪行了一礼道。“子岚不必多礼,宁家我早有耳闻,子岚舅叔孙进与我也算是旧相识了,今日青出于蓝胜于蓝,宁家之兴不远喽!”乐贺神色乐呵呵的感叹着。
“太守大人,老夫向大人引荐之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王礼插了一嘴问道。
“今观子岚才识过人,气度不凡,可堪大用,倒是不知子岚可愿屈出任繁時县长?”乐贺提起了让宁仪当官之事。
“繁……繁畤?”宁仪一愣,脑子一转想了起来,这地方距离匈奴人可不远,可谓是匈奴人南下劫掠的必经之地,这可不算是一省力的差事,看来乐贺是指望让宁仪抵挡匈奴人。
“子岚,繁畤县长,县尉告老还乡,而繁畤又久遭匈奴人祸害,某对军中之事并不精通,你若敢任这县长,此去抵挡匈奴,某可供你五百匹战马!”乐贺看出了宁仪的顾虑。
“某非顾忌兵祸,只求一事,某与匈奴人交战之时,望太守以低价替我采购些粮食,以保我军粮饷充足有余,如此吾无后顾之忧,可尽力与匈奴人一战高下。”宁仪只有一个顾虑,他心中早已对驱虏之事盼望已久。
“此事子岚可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若能抵御住匈奴人,于我,于百姓,于天下皆是天大的功劳,此事就全靠子岚你了!”乐贺拍拍胸口,应下了要求。
“如此末将必不负大人之所望!”宁仪答应了,他的仕途之路也自此开启了,虽说是个小官,但也起码有了个容身之所。
“好!子岚今晚与吾痛饮一番,就留宿我府吧!”乐贺闻言,高兴地拉着宁仪喝酒去了。是夜,酒杯不停,一盏酒接着一盏酒。
宁仪在诸多官员的轮番敬酒后,不堪重负,酩酊大醉,回到客房呼呼大睡。
一直睡到次日早晨才醒来,醒后脑子痛得要命,领了官印辞别了乐贺,宁仪便马不停蹄回山寨去了。
高顺、邹武此去招了六十多名士卒,山寨中屯兵超过了一百人,宁仪与众将商量一下,准备移居繁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