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倾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软真是多余!
周承倾猛然抓住林棠的胳膊,林棠瞬间从疯癫中清醒,她畏惧的看着周承倾。
“公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棠哭着问。
周承倾叹息一声,他现在觉得怎样都不好。
怎么办呢?
他如同一个魔鬼,林棠便是他的解药,若没了这解药,他会死,这解药有副作用,他还是不会舒服。
明明中毒有解药就足够了,还贪心什么?
“让棠棠舒服啊。棠棠为何会跟我生气?”
周承倾凑近林棠,他的薄唇透露着几分血色,看的林棠头皮发麻。
她畏惧的想推开周承倾,却根本不得。
周承倾将林棠压在小榻上,似乎觉得不得劲儿,将林棠抬起,抱到自己的书桌之上。
冰冷的书桌刺激的林棠身体一激灵。
周承倾感慨,“棠棠怎么这么怕冷,等明天就让人在屋子里面燃上炭火吧。”
“还没有过八月十五,八月十五你父母应该就赶过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顿团圆饭。”
人都是贪心的,开头周承倾只想要林棠,不管是怎么得来的,她高兴与否,林家人如何想。
现如今竟开始顾忌林家人感受。
周承倾细细摩挲林棠的脸颊,忽然,他长臂绷直,原本贵重的发冠开始下移,他再次开始对林棠的‘惩罚’。
林棠面露惶恐,不能。
她不能在这张还会有人在上面写字的书桌上做这种事,无数人会见证两人淫荡的证据!
林棠拼命拒绝,“不要,不能!”
手腕上新长出来的嫩肉摩擦着纱布,让她的手腕生疼,林棠原本就脆弱,如今更是脸色发白。
“棠棠,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话仿佛让林棠被雷劈了,她瞬间噤声,呆若木鸡。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逃走,但她知道,若是有了孩子,那这辈子就算是彻底被周承倾捆绑在身边了!
不、
一定不能、
林棠没在反抗,清凉充斥着她的身体,她任由周承倾摆弄,也任由身体的生理反应,让她拼命想要去得到什么。
尽管最终什么都没有。
体验过的人才知道,当你想要却得不到时,这种感受才是最难熬的。
并不是所有事情,而是指身体生理上的。
林棠被周承倾抱在怀里,书桌上一片狼藉,原本的密信早就被汗珠沾染的看不清自己。
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周承倾才抱着林棠给她细细穿好衣服,然后回到林棠的房间去。
给她放进浴桶,清洗着沾染在白皙身上的墨渍。
这些墨渍,像是开在她身上一朵朵梅花。
尤其黑红交加。
“棠棠舒服吗?”周承倾忽然问。
这话让原本昏昏沉沉,累得马上睡着的林棠瞬间清醒,她白皙的手忽然来了力气,抓住周承倾的手。
周承倾手上有水渍,林棠的没有。
她伤口不能碰水。
“公子。”
林棠可怜巴巴的看着周承倾,“公子莫要折磨我了。”
“公子莫要再折磨我。”
林棠再次重复一遍。
周承倾冷笑,他想杀了林棠,却舍不得,才想出来这么一个主意折磨她。
效果没想到竟然这般显著。
尽管折磨她的同时,自己也十分煎熬。
“是吗?那棠棠知错了吗?”
周承倾声音蛊惑,他的手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桶中晃了晃,两片玫瑰花瓣借水沾在他手上。
被周承倾嗤之以鼻的甩回浴桶中,继而捧上一个早就枯萎的花苞。
是一个完整的,特别的花苞。
林棠一愣,她看着垂眸的周承倾,他很帅,鼻梁高挺,盯着那未曾开苞却已经枯萎的玫瑰花苞,盯得认真。
让林棠有一种他想要将这花苞占为己有的想法。
“我……”
“看样子棠棠还是没知错。”
周承倾神色一冷,他继而将花苞攥在怀里,怎么都要枯萎的,那就在他掌心枯萎吧。
至少余香是在他手心的。
“棠棠要好好反省。”
周承倾离开了,林棠直到水温逐渐冰冷,丫鬟一再劝说,才从浴桶中被搀扶着出来。
她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双腿还发软的打颤。
自己都羞耻,也真难得这些丫鬟能忍住。
周承倾走了竟然整整一天没能见林棠。
林棠倒想出门,她随便找了一个要去看望珺娘的借口,竟被默认了。
于是当天下午,林棠就被搀扶着去了珺娘的院落。
珺娘的院落很豪华,听说华颂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来见珺娘,出远门也会将珺娘带在身边。
外人都羡慕珺娘,认为珺娘能得到未来华家家主的青睐,何其有幸。
只有林棠知道珺娘的难为。
林棠到的时候,珺娘正躺在床上背对着林棠,她身形削瘦,仿佛很快就要死了。
这个状态,倒是跟曾经的林棠很像。
屋子里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华颂和周承倾仿佛是比拼着,这里跟林棠居住的院落豪华程度不相上下。
林棠对这些嗤之以鼻。
“我很羡慕你。”
面对背对自己的珺娘,林棠忽然苦笑,两个苦命的女人见面,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吐露自己心声。
毕竟这些话,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跟任何人说,都会传到周承倾的耳朵里面。
“你想死就能死,然而我不能,我想死,可他用家人威胁我。”
珺娘冷笑,她声音很冷,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雪,她本身就是个洒脱冰冷的人。
她转过头来,同样也坐起身,林棠这才发现,她不仅仅身形削瘦,面色惨白,上面还有很长的一道伤疤。
应当是近期才受伤的,脸上伤疤还有红红一道,华颂不可能伤害她,那伤害她的人就只能是自己。
因为昨天才自杀了,珺娘的脖颈裹着厚厚的纱布,她的脖颈不能动,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她好像不在乎。
“曾经华颂是何其低位的身份,本小姐从看不上他,看啊,现在成了他的笼中雀,有什么用呢?你看我,想要自杀还不是被好好的救了回来。”
“林棠,应当是我羡慕你才是。”
林棠愣住,她和珺娘相望,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对对方的怜悯和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