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锦衣卫率属于皇帝亲卫,即便那些人的手能伸进锦衣卫,但想在诏狱动手,可比在又他们自己人的刑部要难多了。
皇帝:“小全子,传朕旨意,邬缙一案,让锦衣卫全权负责;现在便让锦衣卫的人去刑部要人,告诉他们,若邬缙在锦衣卫内出事,朕便让全部北镇抚司的人跟着陪葬!”
如此,即便有人想要收买锦衣卫个别的人,他们也得掂量掂量,那些银子他们拿了之后还有没有机会花。
李窈窕呼出一口气,好在皇帝信任自己,也信任这些证据。
她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陛下,时间紧急,不如这旨意便由臣给锦衣卫的人送去吧。”
“如此也好。”
皇帝拟好旨,直接便让小全子交到了李窈窕手中,小全子这才注意到李窈窕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顿时一惊。
“县主,您怎么满身是血啊?”
灯火昏暗,他一时间都看岔了。
皇帝也猛地看了过来,“李卿,怎么回事?”
李窈窕低头看了一眼,“无碍,就是去拿完证据之后遇到了几只蹦跶的跳蚤,估计是在解决他们的时候沾上的,臣晚些回去换一身便好。”
“可有受伤?”
皇帝自然听出了李窈窕话中之意,脸色沉沉,实在难看。
李窈窕摇头,“陛下无需担忧,臣并无受伤,还抓了一人,已经让锦衣卫的人带走了。”
皇帝如此才算松了口气,李窈窕顺势告辞,毕竟这会儿她实在没心思寒暄多言。
“微臣告退。”
待李窈窕走后,皇帝忽然问小全子,“顾唯安这会儿到哪了?”
这件事,皇帝更信任他,至于三司会审,呵,他不相信。
小全子想了想,“回陛下,想来,也就这几日了。”
另一边,李窈窕离开宫后并未直接去北镇抚司,而是直接去了刑部大牢,此时的锦衣卫已经跟刑部衙门的守卫杠上了。
一个想将人带走,另外一方则打死不同意。
“田渡,别以为陛下信任你们锦衣卫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邬缙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带走的,除非你能拿出陛下圣旨。”
“圣旨这不是在来的路上么。”
田渡对于李窈窕出手的,事情,是丝毫没有怀疑的。
以陛下对长平县主的看重和信任,那是连他们大人估计都比不得,区区一个圣旨,张张口的事情罢了。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为的便是在长平县主来这之前,不让任何人踏入这里一部。
只见田渡一脸嚣张痞意,“我说漳河,你可告诉你啊,你现在不许我们进去带人,若是邬缙在这个时候被人害死,即便是你家大人九族的小命都逃脱不掉。”
漳河眼神微闪,他原本收到上面信息,正准备对邬缙出手,谁曾想还未进去,这帮无法无天的锦衣卫便来了,说奉旨要将邬缙移交到锦衣卫诏狱。
他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将人带走。
至于李窈窕那边,他其实也是忧心,唯恐他真的拿到圣旨。
可即便他如何担心,今日这邬缙,他们是杀不了了,至少,邬缙绝不可在他们眼前出事。
漳河脸色沉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戾气。
可惜锦衣卫的人没一个怕的。
论煞气,谁能比的过他们家大人。
“怎么样,漳河,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可得好好抓住了。”田渡依旧一脸嚣张。
漳河咬牙,“做梦。”
两方人马顿时僵持在了这里,锦衣卫的人死死地盯着他们每一个人,他们自己不能进去,也绝不放任何一人进去。
好在,李窈窕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从宫中赶到。
“圣旨到,陛下有旨,取消三司会审,将邬缙移交到北镇抚司诏狱关押,一切待锦衣卫指挥使顾唯安回来之后再另行审问。”
李窈窕骑着马,扯着缰绳,停稳后将圣旨撑开圣旨,让漳河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田渡顿时得意了,“如何,我们现在可以带人了吗?”
“下官遵旨。”漳河作为刑部主事,面对圣旨,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他猜李窈窕能拿到圣旨,却没想到能拿的这么快。
陛下恐怕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信任于她,这对于他们而言,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李窈窕收好圣旨,淡淡开口,“进去带人。”
“是。”
田渡带着锦衣卫的人直接朝里面闯去,这一次,谁也不敢阻拦。
李窈窕跟在他们身后,很快便到了拘押邬缙的牢房内。
因为三司会审还未开始,所以他的身上倒是未曾受到什么重刑,但一些小刑罚是躲不掉的,即便如此,身上的囚服也已然是血迹斑斑了。
邬缙颓废的坐在角落里,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待看到锦衣卫飞羽服饰后眼底略过一抹微光,待在见到他们身后出现的李窈窕之后,眼中光芒逐渐闪烁。
他缓缓从狼藉不堪的地上爬起身,微晃了一下,随即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只见他很是小心的理了理身上的囚服,随即对着李窈窕躬身作揖。
即便穿着囚服,满身血污,一身狼狈,依旧挡不住他骨子里的儒雅温润。
“罪臣邬缙,参见长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