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偃到蛋糕店之后,直接去找绵绵,两人在店里柜台边做着心念交流了好一会儿,言松玉才来。
之前那几个男人被玄偃打怕了,估计就算来,也得许多天之后再来。
言松玉一进门,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人相对而坐,他愣了一下,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玄偃,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没过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惊讶道:“小玄?”
玄偃抬眸望过去,透过言松玉目前这个凡人的躯体看到了他的神魂。
他点点头,道:“松玉,好久不见。”
言松玉觉得他变了好多,两人几年前分别前的最后一次见面是一次争吵。
那一次,是言松玉一家要搬走了,他觉得小玄的状态不对劲,自从到了萧金池的别墅,他就开始不学无术起来。
但玄偃只是捧着酒瓶吨吨吨的喝,对他的劝诫不屑一顾,只是喝醉了诉苦。
言松玉安慰他的时候,让玄偃觉得伤了自尊,于是就开始大吵大闹,甚至摔了酒瓶子,那架势仿佛要和言松玉打一架。
最后当然不了了之,言松玉跟随家人去了很远的另一个省。
此后他也想跟玄偃联系过,但无论给玄偃发什么消息,他都不会回,失去了联系,两人的关系也就慢慢淡下来了。
现在见了面,他却感觉小玄的性子平淡了,没有那么急躁,而且真的是有些朋友无论分别多少年,再见面依然会很亲近。
他现在对玄偃的感觉就是这样,分别多年,这一次见面他只觉得感觉不错。
“你这些年怎么样了?跟你舅舅……”
玄偃摇摇头,接过绵绵按照他的说法包起来的一盒小蛋糕递给言松玉,同时道:
“我这些年还不错吧,该任性的地方都任性了,架也打过了,酒也喝过了,烟也抽过了,不过……他不是我亲舅舅,我们现在关系挺复杂……”
言松玉接过去瞅了一眼,盒子里面好些个精致的小蛋糕,看着就很好吃,让人食指大动。
他听了玄偃的说法就知道他并不想完全透露,况且言松玉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于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其实玄偃只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这种事情,往后总有知道的时候,没必要说清楚。
言松玉看向绵绵,询问:“这小姑娘是这里的店主吧?”
玄偃看过去,将还没关上的蛋糕柜随手合上,道:“是啊。”
绵绵走出柜台,用手语跟言松玉解释了一下,言松玉这才知道绵绵是个哑巴姑娘,玄偃救了她,现在是来帮忙的。
言松玉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就跟他们告别,他今年刚刚高考完,过几天参加完爷爷的六十大寿,就要跟家里人一起出国发展,去外国读大学。
而玄偃因为之前打架的事留级一年,明年才高考。
玄偃跟他告别,并且重新加了微信,解释说之前那个手机号被他注销了,微信号也找不回来了。
言松玉释然,重新加好后就离开了。
绵绵忧心忡忡,非常担心那些男人会卷土重来,毕竟这个蛋糕店外还是有不少人的,她不能当众出手毁坏人设。
玄偃笑了笑,道:“简单啊,我去挨个找他们,阿池能查到那些人的来路。”
他说着敲了下蛋糕柜,道:“绵绵,帮我包一些小蛋糕吧,蛋糕想吃……”
绵绵愣了一下,然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蛋糕想吃蛋糕哈哈,虽然不是一个意思,只能说汉语语言文化博大精深。
她点点头,拿了几个较大的蛋糕盒,将柜子里半数蛋糕都给装进去了,玄偃抬手给他一张黑卡,道:“费用。”
绵绵也没拒绝,接了过来,毕竟想把蛋糕店经营下去得下成本,李绵绵盘下这个蛋糕店就基本花光了积蓄,采购原料、装修店内设施都需要费用。
玄偃将那些蛋糕盒都送进神识空间,昏昏欲睡的小蛋糕闻到美食的香气,双眼一下子就亮了,把被子一蹬直接扑到了蛋糕盒边。
【唔~阿宁,宝宝爱你?(??????????????)?】
玄偃扶额,无奈的瞅着他吃的满嘴都是奶油的样子,想弹他脑瓜崩。
他告别绵绵回了别墅。
萧金池还在等他。
现在是暑假期间,玄偃光明正大的在别墅里玩儿,偶尔看看书,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阿池调情,其次就是在手机上打游戏了。
这期间,他还让萧金池把那些欺负李绵绵的人的详细资料调查出来。
然后自己趁夜摸黑挨个找过去,找到他们的把柄,把把柄握在手中之后,那些人就不敢再去找绵绵的麻烦了。
高三开学前的最后一周,孙章和吴凯又偷偷摸摸给他发消息,把他约出来一起再去慢酌酒吧玩儿。
这几个小少爷根本就没长记性,上次被萧金池吓走,这次还敢把他约出去,怕不是在找死。
虽然原身的愿望只是留在国内发展以及报答言松玉,并没有让报复这些混混小少爷,但玄偃从来不愿意吃亏。
之前他沦落到去酒吧当弹琴的侍应生时,这些人可没少跑去奚落他,现在倒是好意思约他出去一起玩儿。
这是在以为原身蠢吧,呵,还真不是,原身可不是个蠢的,早就把他们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只是愿意陪他们玩儿罢了,真要是计较起来,他们根本玩不过。
玄偃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再拖回深渊,让萧金池厌弃自己。
因为上次萧金池把自己带回家之后,就让人放话以后萧家的财产也会留给玄偃。
而且没多久,欺辱玄偃的那个郑开所在的郑家也被整的全面崩溃,因而这件事让很多人都动了歪心思。
毕竟这么多大家族,家里适龄的女儿有很多,都想往萧金池那里塞,如果确定了继承人是玄偃,那么再想往那里塞人就不容易了。
他们打的想法倒是挺好,玄偃即使再清楚,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欣然同意,很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