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池及时停手,但虞知从的手却没收住,直接捶在了萧金池的肩上,把他捶的后退半步。
萧金池拧眉,没再还手,虞知从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殿下怎么可以被人玷污……
“我说,够了。”玄偃头疼的按压着太阳穴,燥的眼皮直抽。
虞知从这才堪堪收手,他恨声道:“姓萧的对你做出这种事……你还要护着他?”
萧金池手指捏的嘎嘣直响,他垂着眼,看不出来脸色,看起来很平静的问:“阿偃……你和永宁王,是什么关系。”
玄偃垂眸,淡淡道:“故交。”
“故交,故交……”萧金池沉沉的念着这两个字,他点点头,“好。”随后不知道怎么想的,转过身就离开了。
眉公公在后面无奈的跟上,顺便叫走了暗卫。
“殿下……”萧金池人一走,虞知从就欲言又止起来,他总觉得现在玄偃的情绪很糟糕,是因为姓萧的离开了……嘛?
玄偃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强硬的纠正着:“虞知从,你现在是呈沧的永宁王,而我,是呈沧丞相,你的六皇子殿下……已经死了。”
虞知从握紧双拳,见玄偃态度强硬,最后点点头:“是,我知道了……丞相。”
虞知从抱拳躬身道:“我明日去找陛下认罪,定不会让天下大乱之事重蹈覆辙。”
说着,握着拳也不等玄偃搭话就走了,玄偃伸出的手又放下了,他本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要让你认罪的意思,你也是为了我……
(只是友谊,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只是觉得演绎应该真实,随便一个人,如果朋友为了他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都会感动吧。)
等人都走了,玄偃松了口气,他躺在床上,有些无聊的看床幔。
小蛋糕有些不懂了,他冒出头来问:
【阿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吖(′?ω?`)】
玄偃闭上眼,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慢悠悠的道:“半年后,有个重要转折点。”
转眼就是半年后。
这期间,玄偃在床上静养了一个月,相府修整好之后他就搬了回去。
萧金池那时候几乎每晚都会偷偷去看一眼,但很少出现在玄偃面前。
虞知从跟玄偃也像平常一样相处着,他并未因为那夜玄偃的话就对他有什么看法,两人之间就像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
虞知从请了罪,萧金池也并未追究。
玄偃在伤好后就回归了朝堂,统领六部,他同萧金池就像回归了普通君臣关系一般。
比如,玄偃对呈沧一些地区洪旱灾害提出相关建议,萧金池会对他表现的极为信任,还会放权给他,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每次都会把差事办得很漂亮,萧金池就越发信重他,朝堂中的大臣们很大一部分也不会去反驳他,毕竟丞相提的建议确实都很有用。
玄偃在回归朝堂办成第一件事之后,萧金池有问他想要什么奖励,他趁此机会提出将季墨夷从重刑狱释放出来的要求,萧金池最后也答应了。
可无论如何,朝堂中原吉瓦大臣有很多人依然期望恢复吉瓦旧国,甚至有人言辞激烈给他写过印信,这种事情原身都会珍而重之,将信件仔细回信。
但玄偃并没有,既然已经决定打造一个太平盛世,他就将自己真实的想法都写在信中,返了回去。
可这,却会遭到那些大臣的反噬。
玄偃早有预料,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原剧情中,原身足足在狱中待了半年。
可只是因为有人想要害他,就在外散布留言,使很多吉瓦大臣误以为他已经成为皇帝的走狗,进狱中也只是皇帝掩饰的伎俩。
这些留言带来的后果就很严重,原身在民间隐姓埋名之时就被刺杀过,只不过当时虞知从已经放弃了永宁王的身份前来跟着他,替他反杀很多次。
玄偃知道萧金池在朝堂之上一直想办法弥补他,也不愿意让他觉得难堪,所以总是看似不经意的将一些问题抛给他,让他提建议解决,解决之后再给奖励,顺势重用他。
两人之间维持着君臣之礼,像是曾经什么也没发生过,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半年后的某一日。
皇宫中举办晚宴,萧金池在宴会中喝了许多酒,宴会结束后,其他大臣陆陆续续返回家中,玄偃因为有事禀报,就逗留了一下。
萧金池等人都走光后,摒退了眉公公,借着酒意,表露了思念,拉住了玄偃的手腕。
玄偃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就随他去了。
萧金池双眼通红,问:“阿偃,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玄偃心下不忍,他冷了这人半年,这半年里萧金池每日夜里偷偷前往相府看他,他其实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点出来罢了。
心再冷的人,也经不住长久的软磨硬泡。
何况当初那事,本也不完全是萧金池的错,他如果在萧金池对他下手的那一刻就拿出那块瓷片伤他一下,萧金池肯定就会清醒,也不会成功把他这样那样。
那个过程确实像是凌辱,但他能察觉出来萧金池意识不清醒,不是主观上犯的错,那半年了,何苦还用这个为难他……
他确实是个好君主,能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能够重用贤能之人,不刚愎自用,这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对国家来说也是。
谁能想到,这样一介帝王竟然能够如此痴情。
玄偃这半年来也是想清楚了,他抬手像是当初帝王摸他发顶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半年了,臣已经忘了。”
萧金池却是不依不饶,擒着他的手腕道:“怎能忘了……?”
玄偃无奈摇头,看来说忘了也不行,于是他正色道:“陛下,准确来说不完全是你的错,所以无所谓原不原谅。”
玄偃认真的样子让萧金池很是痴迷,他醉意朦胧的捏住了玄偃的下巴。
玄偃暗叫不妙,果然,下一刻,帝王带着醇香酒味的唇就落了下来。
玄偃本想要挣扎,但帝王的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侧。
玄偃腰间一软,就没有挣扎。
许久后,玄偃咽下了那口带着酒味的东西,萧金池愣愣的松开了玄偃,清醒了大半。(没开car,咽下的只是唾液,就是亲了好久而已,啥也没干,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