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说:“你们瓦莱卡安也没什么了不起,少在我这耀武扬威,你们只会利用人类,掠夺人类,如今,不也被我的族群赶到这座岛上了吗,我看,跟我也没什么两样。”
“哎呀~这小子不服气嘛,哈哈哈。”
矮胖子收回弯刀,用手揉搓着下巴,嘲笑着坦,
“少废话,我们已经占领这座岛的大半,从今往后,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瓦莱卡安族群的领地了。
等我们统治了全岛,就会重返我们北大陆的征途。
不过,听说幸存的人类全都躲藏在这座岛上,你要是被他们的巡夜人抓住,可就不妙喽,
那可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哦,想想我就替你胆寒,哈哈哈,到那时,就算我们想给你收尸,恐怕也力不从心喽。”
两人随后又是一阵大笑!
原来南瓜头的真名并非什么大魔王,他真名叫坦,这个家伙真是个骗子啊。
汤小普继续观察着情况。
“让你们笑个够吧!”南瓜头生气地吼道,“因为,现在我就要收拾你们了!”
坦将两根小黑触手围在胸前,仿佛在集中精力。
不一会儿,它身上果然散发出黑色之气。
紧接着,它开始缓缓上升,然而刚一升起,黑气突然熄灭,它又跌回原处。
“你们等一下,我刚才失误了,今天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坦再次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结果,它又失败了。
那两人失去了耐心,分别金蝉脱壳。
他们的本体形态与坦相似,但又不大一样,整体呈现圆柱形,下面的章鱼触手则显得略短一些。
他们有三只眼睛,眼眸里发着亮光,身躯佝偻。
他们紫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极细的鳞片纹理,仿佛这些纹理能使它们随意变形。
他们的触手明显比坦的要大上好几个型号。
这两个怪物是瓦莱卡安繁殖偶,它们的长相完全相同,汤小普已分不出它们谁是谁了。
汤小普不仅关注着他们,同时还盯着他们身后的两个人类躯体。
那两个人目光呆滞,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毫无察觉。
突然,两个怪物回到了那两个人类体内,两个男人才又活了过来。
“坦,见识到我们的强壮了吧,你还差得远呢。”
"大哥,别跟这个家伙说话了,不如我们赶紧离开。与它接触久了,会让我们也变傻的。"
高瘦子得意地说:"坦,等你找到宿主再回来挑战我们吧。千万别把自己饿死。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走向倒地不起的敦敦兽。
坦灰头土脸地回来,嘀咕着:“等我有了本事,一定要让他们好看。唉……如果它们占领了全岛,我就无处可去了。”
"什么话,这不还有我呢吗!来,我带你去抢回食物。"
汤小普义不容辞地说,他最讨厌欺负弱小的行为,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战胜那两个可怕的怪物。
但他知道,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有坦这个朋友是没有错的,因为坦并没有伤害他,而他一点也不在乎坦的过去。
"既然我们相识,就是兄弟!还记得吗?我们不是同命相连吗?快进来!"
坦努力嗯了一声,一阵冰凉扑面而来……
"我知道你会武功。”坦直截了当地说,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侮辱。
"只是学过格斗而已。那两个人类的身体已经被它们变成丧尸了吗?"
"他们并非丧尸,只是大脑被毒液控制,进入了假死状态。这样我们就更容易操控他们的身体。"
"那为什么我没事?"
"没什么,只是我不那么做。"
汤小普一边与坦交谈,一边跟随着那两个人,显然,他正在逐渐适应这个世界。
而他仿佛感觉,这个世界在某些方面,似乎又不那么陌生。
"我一进入你的大脑,就知道你会武功。我需要你的武功。"
坦又说道:"其实,所有的繁殖偶都是如此。
他们进入宿主后,会先了解宿主的能力,然后决定是要全活的,还是半活的。
不像那些瓦莱卡安,害怕无法控制宿主。
但有些宿主非常固执,无法与之沟通,他们就是不相信你,还想尽办法干掉你。
他们把各种药剂注入体内,虽然对我们毫无作用,但他们仍然坚持那么干,这导致我们不得不稀释那些药剂,最终无可奈何地将他们杀掉。”
“你们叫繁殖偶?”
“事实上,我们是‘以祢’,只是人类称我们为繁殖偶。
他们说我们的头颅像木偶,但我觉得并不像,因为我都不知道木偶是什么。”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咆哮。
高瘦子和矮胖子立刻紧张起来,他们回应那个声音。
两个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真的有同类在这里。
高瘦子和矮胖子双双匍匐在地上,佝偻着他们的身躯,连食物都不要了。
他们的动作就像野兽一样,径直爬进入了密林之中,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迅速前进。
“我们赶紧去吃那个黄肚皮,敦敦兽的黄肚皮是最营养的。”
“那吼声是它们的语言吗?”
汤小普一边跑向敦敦兽,一边问道。
“那是瓦莱卡安族群的集结信号,或许是他们的成员挨揍了,活该。我们先吃饱再说。”
敦敦兽,这个体型庞大,头颅小小的生物,正眯缝着眼睛看着汤小普。
这是在向汤小普求助。
敦敦兽抽动了一下鼻子,使得汤小普不禁身子一紧。
刚刚还活蹦乱跳、凶猛无比的巨大猛兽,竟被那根触手瞬间击败,真是难以置信。
汤小普看着敦敦兽慢慢失去了生命力。
此时他真的想要去帮助它。
可没多一会儿,敦敦兽就死了。
死亡仿佛具有传染性一般,汤小普头晕得更厉害了,比之前不断转弯时还要严重,他几乎要晕倒过去了。
他突然明白了原因,便对坦说:“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叫坦。
你说得没错,你的毒液真的可厉害了……”
汤小普软软地躺在地上,注视着陌生而古老的丛林,思绪如断线风筝一般迷失。
他的大脑已无法进行思考,只能默默感受体内毒液的蔓延,麻木和刺痛的症状时隐时现。
也许坦能照顾好他的身体。
除了这个,他还能指望什么呢。
……
……
天色已渐转黄,汤小普站在树冠的巅峰,凝望着蔚蓝的大海。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攀爬上来的,这一定是坦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