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去了霖梵寺。
梁京白在停车场下了车,和丹拓一起进了寺内。
要从霖梵寺内脱离他们的视线,对梁京白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天黑之后梁京白独自悄悄离开霖梵寺,留丹拓在寺内提供给香客们住宿的僧寮里帮忙迷惑跟踪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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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聊,黄清若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睡觉。
今次睡觉的过程中,感觉一个脑袋轻轻压在她的右肩上,伴随身后人的气息慢慢地渗过来,渗到她的心脏里,旋生出灼热。
很快他的手臂也从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缠到她的身前来。
黄清若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便沿着她的小臂轻柔地、暧昧地抚摸,他的唇犹如凉凉的鱼尾游走她后颈的皮肤。
他的一条腿往她这边曲,顶开她的两条腿,夹在中间。
黄清若的喉咙渐渐发紧,渐渐地热到有点无法呼吸。
她的手肘往后撞一下,撞在他坚实的小腹上,以此表达她希望他离她远点。
梁京白掰过她的脸,猛烈的吻逼下来,仿佛惩罚她刚刚那一下要求他离远点的小动作。
黄清若被吻得缺氧,腿筋也酸软,她的呼吸道里全是他的气味。
唇终于分开的时候,两人的急喘皆分外明显。
梁京白问:“这么早又睡?”
黄清若刚刚扭得脖子都酸了,酸得快断了,这会儿重新别回去拿自己的后脑勺对着他:“否则我还能做什么?”
梁京白说:“我回来了,你就有事做了。”
黄清若弄不开他的腿。闭着眼,她无法抑制他带给她的感觉,开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如果我现在改变主意,愿意跟你合作?”
梁京白说:“小七,你已经错过了同意的最佳时期。”
黄清若:“你不同意?”
梁京白:“你的合作对现在的情况没什么用处。”
黄清若:“现在什么情况?”
她被囚禁在这里,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
梁京白的脸埋在她的肩窝:“我暂时还能活着来见你的情况。”
黄清若已经被关怕了,她实在不愿意这样像个局外人等着最后命运的宣判。
所以她最新的想法是,先同意和他合作,至少她能先离开这儿。
“六哥……”她转头,摸了摸他的头,“让我出去跟你一起面对。”
梁京白自她的肩窝抬头,清薄的眸子里眼神幽暗。
他的静静凝视潜伏着压迫感。
少顷,他的唇珠噌上来她的嘴角:“应该早点跟我说这些好听的话。”
黄清若呼吸着他薄凉的焚香气息:“那可不可以?”
梁京白大拇指柔软的指腹摸上来她的唇瓣:“谎言很动听。比在缅国的时候说得还动听。”
黄清若:“……”
她捉住他的手,制止他带着情涩意味的举止,要再背对他。
梁京白嘲笑:“你的耐心太差了,多骗我一会儿,时间长了没准我就信了。”
黄清若公开性地问他:“六哥觉得我需要坚持多久,你会信?”
梁京白搂紧她,蕴藏着一股柔情:“一辈子。”
黄清若:“……”
紧接着梁京白下床,抱起她一起下床,走向浴室。
他自己洗澡,却要她陪着。
和他一起脱光衣服坐在浴缸里泡澡。
黄清若对这个浴缸挺熟悉的。这次被囚禁在这里的几天里熟悉的。
今晚又是背对他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先帮她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之后他反过来带着她帮他浑身仔仔细细地洗一遍。
最后黄清若带了些主动性,在潮气横生中,又跟他商量:“能不能让我看看我的手机?我想我儿子了。想看看他的照片和视频。”
梁京白在粗着的气里回答沉着嗓子回答:“儿子的照片和视频都导在我的平板电脑里了,想看等下给你看我的平板电脑。”
黄清若问:“这几天尹助理最新给我发的也有?”
梁京白说:“这几天他没给你发最新的。”
显然尹助理是知道她又出事了,发了她也看不见,所以又中断了。黄清若说:“你又偷看我的手机。”
梁京白说:“我看的是有没有儿子的新照片和视频。”
黄清若收了主动性。
卡得不上不下的梁京白第一时间在她的耳后轻咬:“你更想等下点燃香?”
黄清若:“……”
两人从浴室干干净净地出来之后,梁京白把一碗黑乎乎的中药送到她的面前。
真是说到做到,给她调理身体的方子这就配好了……即便最后免不了要被他强制性灌进嘴里,这会儿黄清若也还是先尝试拒绝:“庸医把我的身体越治越差怎么办?”
梁京白告知:“这个方子,我让文婴大师帮忙把关了。”
黄清若闻言感到纳罕,纳罕他坦言他的求教,想来之前他没治好的梦游症和应激反应,的确打击到了他一些。
“文婴大师也是六哥的同伙?”
“不是。”
“他和梁家关系不是不错?如今知道你是梁家的叛徒,他也愿意继续和你来往?不怕得罪梁家?你不怕他通过这个药方,给三叔公传递什么信息?”
梁京白不答她,绕回让她喝药的正题:“药趁热喝。”
黄清若提出要求:“六哥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喂我吃糖?”
梁京白从在浴室里到现在,心情都是舒畅愉悦的,温凉的气息覆上她的唇。
药在黏黏糊糊的牵扯中喝完。
黄清若重新躺在他的怀里,梁京白盘腿坐在蒲团上,搂着她,一起翻看平板上小路随的照片。
平板的屏幕比手机的屏幕要大,小路随在平板上随之放大。
黄清若瞧得比过去清晰。
小孩子的成大速度总是很快的,越长大,长得越快。
梁京白评价道:“单家把他照顾得不错。”
黄清若说:“单家自己的孩子,自然尽全力给他最好的。”
梁京白说:“在我们的身边,可以把他照顾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