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猝不及防发生这样的事,黄清若心里还正想着事情,太过没有防备,以至于都被拽进去、手臂被折到后腰、脸被按在门板上的时候,黄清若才记起来要反抗。
却已然反抗不及。
门关上了,屋里漆黑一片,她压根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只是推断这么大力气的应该是个男人。
何况现在对方的咸猪手正在她的身上乱摸、企图脱她的衣服。
黄清若的脑子里同时浮出三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是自己遇到色狼了自己要被他强行侵犯。
第二个念头是对方触碰在她身上的手充满凉意,带给她强烈的熟悉感。
第三个念头毫无疑问是一边继续尝试反抗一边向着门外尝试大声呼救。
对方则在她开口呼救之后,虎口掐上她下巴和脖颈的相连处,侧扭过她的脸,用他的唇舌封住了她的嘴。
“!!!”黑暗中,黄清若的瞳孔霎时收缩,浑身被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全方位侵袭,她的眼角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死了。
他怎么可能死?
持续了十几秒一动不动的空白之后,敛过神来的黄清若啃咬他作乱的唇舌。
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自然也不至于大惊小怪,非但不受影响,反倒在两人口腔中融合在一起的血腥里将她纠缠得更紧更狠更深更用力。
终于等到他撤离她的嘴时,黄清若胸腔内熊熊燃烧的怒火喷涌了出来:“放开我!我现在没空在这里跟你一个死人浪费时间!”
梁京白将她的背心肩带从她的肩膀扯落,嗓音极冷:“没空跟我浪费时间,是赶着回去干什么?”
“柯伟豪还在我房间里!”除了恼火黄清若自然还有着急,着急弄死柯伟豪。
她不明白梁京白又在这儿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死了?!还往我这里回魂?”黄清若的脚努力往后踹他,“千辛万苦地假死要让我相信你在缅国丢了命我没办法再找你报仇,现在你又主动往我面前凑?”
梁京白解开她牛仔短裤的金属扣,清淡的嗓音不疾不徐:“看你在我‘死’了之后那么高兴,穿漂亮衣服到处玩,还跟柯伟豪交起了男女朋友玩情趣py,我自然要来扫扫你的兴,提醒你在部落里怎么答应我的。”
“我怎么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什么了?”黄清若讥诮,“是你太天真好骗还是觉得我太天真好骗?那会儿你在演戏我也是在演戏,演戏的时候说的话,还能当真?”
梁京白往下扯落她的牛仔短裤:“嗯,演戏的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但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
显然,梁京白又要对她用强。
当时在部落里有过那一次的用强,他就说过,那只是开始,他以后都不会再顾虑她那一直治不好的病。
黄清若实在没办法了,他都已经抵上来了,她只能将她现在的情况告诉他:“柯伟豪被我插了一刀,还在我的房间里,我必须要回去再捅他几刀,确认送他下地狱了才行。”
梁京白的动作顿时停住。
下一秒黄清若便被拽着翻回了面,正对他。
梁京白也抬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房间里的灯全部亮起。
也勾勒出了他的脸映入黄清若的视网膜。
的的确确就是梁京白。
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梁京白,顶着的也是梁京白本人的脸。
梁京白本人的清绝又冷寂的脸:“谁让你自己动手杀柯伟豪了?”
他刚刚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因为他更多的心思都在黄清若和柯伟豪的暧昧不清上面,没有更多地再去思考。
一下子梁京白也猜到黄清若是用的“美人计”,他神色间的幽沉又多两分:“还用这种方式?”
身体恢复了一半自由的黄清若自顾自穿好衣服,漠然道:“你已经第二次破坏我的计划了。”
她同样推断出来,刚刚莫名其妙的送餐应该是梁京白的手笔。
“你最好祈祷我现在回去能继续弄死柯伟豪,否则……”
“否则怎样?”梁京白拽住她,不允许她就这么开门离开。
黄清若掀眼皮,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注视他:“否则我就让你的假死变成真死。”
如果不是梁京白,柯伟豪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灯光下,黄清若的眼波被照出了闪烁盈润感,显然是她的眼睛里有水光。
梁京白面无表情地拖拽她,仗着男人在体力上较之女人天然优势,强行将她弄进去他的床上。
“我都说了我要去处理柯伟豪!”黄清若推搡挣扎,“他死了对你不是也有好处?你应该愿意看到他死,你现在阻止我干什么?”
梁京白平静地说:“我去处理。”
“我要亲手杀他。”黄清若怎么可能同意?
而且她那边的具体情况只有她自己一清二楚,梁京白如果弄出了纰漏,还是得她善后。
她自己制定好的计划自然从头到尾都应该由她自己完成。
梁京白的嘴角泛一丝嘲讽:“你如果有本事,刚刚就应该送他一刀毙命。”
黄清若刚刚为了大局着想,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和他商量的。
现在梁京白一句话又让她怒上心头,反唇相讥:“你如果有本事,在缅国就不会像落水狗一样追着打,最后得靠假死才能脱身,天天躲躲藏藏不敢在他面前露正脸。”
“你如果有本事,就不用靠酒店服务生来打断我和柯伟豪。”
“你如果有本事,我现在应该已经回我那边给柯伟豪补完刀了。”
明明是他破坏了她杀死柯伟豪,他倒说她没本事。
刚刚爬起身要往外走的黄清若,再次被梁京白拽着推倒在床上:“你如果有本事,靠的就不应该是美人计。”
完全又是一句来自他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