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的心事,云烟想打破这沉默的气氛,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云霄看着两个妹妹,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上了,“三皇子,最近有没有去斗兽场?”
西灏的眼睛原本一直盯着云漓欣赏着她旷世容颜,突然听见云霄跟自己说话,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云霄,“云二哥,我最近勤于修炼,没有去过斗兽场了,那地方发生了什么趣事吗?”
西灏目光收回,云漓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不知怎的心里的反感之意越来越盛,她不想再坐在这里了,二哥提起我斗兽场,让她想到了师弟,今日一整天都没见到人了,不知道这会儿他在干什么?
想着云漓就站起身来,“三皇子,云漓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失陪了。”说完也不管三皇子作何反应,迈步就走了出去。
云烟一看大姐走了,自己待在这也没意思,就起身匆忙跟三皇子行了一礼,“三皇子,我也失陪了。”
云烟紧跟其后追了出去,“大姐,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你怎么追出来了。”云漓看着追出来的小妹,问道。
“你都走了,我一个人在那怪不自在的。”云烟挽着云漓的胳膊说道,“大姐,你这会儿要去哪?”
云漓摸着手里的传音石,脑海里出现了那个小少年的容貌,“我去找小师弟,给他送传音石。”
“传音石!大姐好偏心呀,我也没有传音石,怎么不见大姐送我一个呢?”云烟故意撅着嘴说道。
云漓用手在云烟的胳膊上装模作样的拧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跟小师弟比,你有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小师弟从小就是个孤儿,只有我们几个师姐和师父。”
“不比,不比,以后再也不比了!”云烟故意叨扰着,“大姐,凌晨好可怜!”
“最初我也跟你是同样的想法,觉得师弟很可怜。记得那天师父把浑身是血的师弟带回无名谷时,我和大师姐看到的就是一个满脸满身都是伤口的小男孩,他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衣不遮体了。
师父把他放到了茅屋的床上,并对我和大师姐说道,“这是你们的小师弟,好好照顾他,等他醒了再来唤为师。”
小师弟就这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苏醒了过来。在他昏迷的这三天里,身边只有我和大师姐在照顾,我们在给他擦拭身上血迹的时候,看到他那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的身体时,当时的内心是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怜悯,这么大的孩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
小师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就开始跟着我们几个师姐妹一道修炼了,我和大师姐因为看到过他刚来的样子,所以在修炼的时候会对他非常的照顾,而三师妹和四师妹,却不是这样,她们就好像终于不是这山谷里最小的了,现在来了一个最小的了她们可以尽情的捉弄了,弄的山谷里天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我和大师姐看不惯三师妹和四师妹两人绑在一起捉弄小师弟,有时还会出言制止她们的这种行为,可被师父知道后,却是把我和大师姐叫到了一处,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和大师姐,“一个人在顺境的是无法前进的,为师知道你们师姐妹四人的家世和背景都很好,当见到晨儿的时候,会不自然的生出同情心来,但我希望你们把对晨儿的同情心换做对他的严厉,这样等晨儿以后行走在江湖上的时候,他才能活的更久,走的更远,我相信晨儿自己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师父当时的话敲醒了我和大师姐,从那以后我们就把关心和爱护隐藏起来了,表面上都在严厉的要求着凌晨。刚开始的时候凌晨除了修炼上有什么难题的时候会找我们四人,其它的时间几乎不跟我们几个说话,有时还会刻意的躲避着我们几人。”
云漓说到这的时候,双眼看向头顶无尽的天空,思绪万千仿佛已经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无名谷。他们几个跟师父在无名谷点点滴滴的画面,一个个的在她的脑海里滚动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有点想无名谷了,想师父了,想师姐和师妹们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着,很快来到了凌晨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他的房门紧闭着。
云漓知道师弟又在闭关修炼了,她就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传音石,把它放在了房门口的台阶上,带着云烟就离开了凌晨的院子。
此时被留在正厅里的三皇子西灏,看着消失的两人,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眼底里隐隐透着阴狠。
“咳,三皇子,漓儿的性子就是这样,你不要跟她计较,你们成婚后就会好的。”云霄一脸尴尬的解释着。
“二哥,我知道的,漓妹刚刚回来,不会跟她计较的。”西灏脸上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来。
两人聊了几句后,西灏也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云府的大门,三皇子西灏的脸就已经拉了下来,跟随在他身后的护卫们看到自己主子的脸色,吓得都不敢言语。
西灏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燃起的怒火匆匆的回到自己的皇子府。他现在急需找一个人来泄火。
进入房间后,就听见房里响起了西灏的怒吼声,“贱人,云家,本皇子迟早要灭了你们。”
门外的管事听见三皇子的怒骂声后,屏退了院子里的下人,并招手唤来了一名护卫,悄悄的对那名护卫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名护卫迅速的转身离开,不大一会儿功夫,只见那名护卫身上扛着一名女子走来,管事看了一眼护卫身上的女子后,点了点头悄悄的把紧闭的房门推开,示意护卫把那名女子送入进了三皇子的房间里,随后让那名护卫离开,自己则在房门外静静的等候着。
房间里不大一会儿功夫就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和衣服的碎裂声,从那女子的声音可以听出,该女子的年龄应该不大。
渐渐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三皇子西灏的声音了。一个时辰过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三皇子西灏神清气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温文儒雅的神情,眼底的愤怒之色也消失殆尽,他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管事,微微的点了一下,就迈步离开了。
等三皇子离开后,管事这才进到了房子里,房子里满地狼藉,到处都是碎了的瓷器和衣服,那名送进来的女子,此刻正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可人已经没有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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