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也许是自己根本不了解云水的“内在密码”所导致。作为县委书记,一位还想有所作为的县委书记,李庆之也许掌握了很多不为外人掌握的“内部密码”来的。全县的资源只有他能在理论上“掌控一切”,所以他应该考虑过“可行性”的问题。同时从民间视角来看,除了鼓励“新官上任”以外,最好不要用质疑和否定的姿势去看他们的战略,而是在积极主动的融入中,去“静观其变”为好。
于是,龙腾云还是以深受鼓舞的姿势,继续奋笔疾书,他要告诉自己的后代:得到一个历史的好结果,是非常艰难的。得到一个历史的真相,更是难上加难的问题。所以现在,自己不能偷懒,也不能老想着“法律自会给人以公正公义”而让你得到所谓的“真相”和“好结果”。而是要用自己的文字,记录自己的切身经历,告诉云水的后代,他们这一代的云水人,是和丑陋战斗过的,尽管现状很惨烈,但这一代的云水人,也曾铁骨铮铮,为谋取云水的长久福祉而努力过、挣扎过、奋斗过,也许并未曾实现。这是历史,这是历史的真相,这是历史的清白。龙腾云,你不能停,绝不能在此时停下手中的笔,你要捍卫属于自己几十年到几千年以后的历史,和清白的历史!
去乡文化,铺子文化,土匪文化
是云水全新“发展战略纲要”必须要跨过的“三座大山”
由于历史原因,云水形成了“去乡文化”“铺子文化”和“土匪文化”这三大县域特色文化。在“云水全新发展战略纲要”发展战略背景下,成为云水人需要跨越的“三座大山”!所以,还是振作精神,完成此篇文章,期待对家乡有所启发。本篇的目的在于以肯定的方式实现“告知”和“提示”,而不是“批判”和“否定”!这是我们最诚挚的“乡愁”心态。
云水提出“全新发展战略纲要”的发展战略概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笔者也曾找过一些资料,试图“把脉”这个战略的灵魂。因为在各种记忆里,似乎这样系统性提出一个战略发展云水县的概念还是第一次。至少,这是个人理解下的一个战略构思。
而我个人所思考的,就是我们云水的“全新发展战略纲要”发展战略,需要跨过三座大山:以“去乡文化”为主要潮流的“第一座大山”。以“铺子文化”为毒瘤疖子的“第二座大山”。以“土匪文化”为实用主义的“第三座大山”。
对于此说法,大家一定感觉到很奇怪,甚至觉得这是危言耸听。但其实,这是被这三种文化同化后的本能反应而已。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的古人,早就将这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心理现象,讲述得清清楚楚的。
第一,以“去乡文化”为主要潮流的“第一座大山”
背井离乡,远走他乡,流落他乡,甚至去国怀乡,是这几十年以来,云水的主要潮流。这源于历史的问题,一是改革开放后,人民群众的选择多了。二是在云水本地,对于年轻人而言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发展机会,也就是没有“出路”或者“出息”。于是二者一结合,年轻人要离开云水才有机会而才能得到发展,就成为了云水的主要共识,而成为一股潮流。“云水的精英”几乎全部在他乡。这是对于云水现实问题的一种描述。其实“在本土的云水精英”也同样少不了。只是基于“云水”与“他乡”的地缘差异问题,散落在他乡的云水游子,可能得到发展的机会更多一些,或者更“光鲜”一些而已。
离开云水,对于云水人而言,主要是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读书,读书考大学,离开云水。另外一条路就是打工,到广东去打工,是云水人的第一大“他乡”集散地。基于此,当云水通了高速公路的时候,当云水的高铁也建起来以后,甚至邻县云州机场建起来以后,我们不少人欢呼,从此云水应该得到大发展了,很多人都要回到家乡去发展了。但是很快被很多冷静而头脑不发热的同乡棒喝:高速,高铁,机场的起来,只会加速云水人越来越便捷地离开云水,而不是越来越便捷的回到云水。
这是非常残酷的一幕。因为在“引老乡,回家乡,建家乡”的呼唤中,我们只听到越来越多的“乡愁”。事实上,我们是否真正认识到以“去乡文化”为内涵的残酷现实?这就是:我们当年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离开云水,就是因为在云水没有发展机会。现在我在外地发展起来了,你却召唤我回去发展,问题就这么简单?是你了解云水,还是我了解云水?请不要回避这个问题。在我们云水,任何回避这个问题的招商模式,都是演戏给大家伙儿看的。那只是逢场作戏,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口惠而实不至”的套路而已。
于此,“去乡文化”的残酷性就在这里。为什么要“去乡”?其本质就是“穷”字当头呀。最后只能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爷留处”了。纵观我们云水县,至少我是没有看到,有一家什么企业,不管是国有的还是家族的,没有一家企业是“扎根云水”而“全国乃至全球发展”的。只看到“乡愁”在云水,人在满世界跑的这种局面。所以,去乡文化,理所当然就要成为阻碍云水更好发展的“第一座大山”。
第二,以“铺子文化”为毒瘤疖子的“第二座大山”
很简单,所谓“铺子文化”这种现象,在全国各地,乃至全球范围内,屡见不鲜。也就是说这不是云水“独此一家”的问题,而是全球问题下的云水现象而已。
其实“铺子文化”的形成,参考北京大学某博士撰写的《中县干部》论文,我们也能很简单总结出来:一是地方宗族势力因为偶然机会发迹以后,他们为了稳固自己在一县之内或者一区域之内的既得利益,就要从多方面、多角度、多层次,以利益需求、婚姻关系或者血缘关系等手段,构建一张稳固的“关系网”,最终变成了以某姓氏为开头的“某家铺子”形式。二是以黑恶势力为首而形成“官商警匪”一家亲的“某家铺子”形式。三是某些村镇内的纯粹家族势力所形成的“某家铺子”形式。
头几年,云水传说中的“某土皇帝”,其实就是“铺子文化”的典型首恶。后来就是头几年被司法铁拳打掉的“某黑恶势力集团”,也是“铺子文化”的基本体现。再就是云水某镇,传说新上任的书记和镇长,都要第一时间去“拜码头”的“某太上土皇帝”,慢一分钟都不行,否则就别想着要在该镇混下去。这也是“铺子文化”最基本的常态化表现。
铺子文化,其内涵就是“团团伙伙”式的“抱团”巧夺豪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气焰十分嚣张,明目张胆。我家即云水,云水即我家,大行其道,不可一世。与其他各县所面临的发展问题一样,以“毒瘤疖子”的形式,牢牢吸附在我们云水县的这具肌体上,成为严重阻碍云水发展的“第二座大山”。
第三,以“土匪文化”为实用主义的“第三座大山”。
历史上,云水境内曾经有过一个大土匪,一直到今天,云水人都觉得还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而整体上属于云顶山脉地区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土匪,那就实在是太多了,我相信云水人也会如数家珍一样地说出几个。故而,说到云水的“土匪文化”那是一点儿也不稀奇古怪的。虽然现在的我们,是新中国,新文化,新气象,新文明,新机会,新发展,新机遇,新未来,但是毫无疑问,我们无法摆脱“土匪文化”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之呈现。
举例而言,几年前我有几次回到老家,基本上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会听到某某村子的某某家,昨晚出贼了。最神奇的是,某一次没听说,然后在离开的那天一早上,车子路过,马路边就有一家商铺被撬门了,东西被偷得一干二净。尤其是到了年尾岁末的时候,独居老人家里丢腊肉,那实在是日常生活中必须出现的事情,要是没出现,才奇怪了。社会治安的差劲,就是“土匪文化”的典型现象。还有一次,我走在云水镇一段相对偏僻的马路上,竟然有三个本地“杀马特”一样的小兔崽子,要直接围上来对我实施恐吓威胁式的抢劫。幸好旁边有人认识我,喝了他们一句,才跑了。否则那一次,真的就要在“云水街头”出现这样奇葩的一幕:一个返乡的云水人,被云水的同乡给抢了。
一般而言,所谓“土匪文化”的内涵有二:其一是“看不得别人比我好”,这是一种典型的嫉妒心理,尤其是“见不得邻居或者同村人比我还要好”。其二是“看到别人有好东西那我就抢”,要么“文抢”就是“偷盗”横行,要么“武抢”就是云水土话说得“凶武压武”的样子,譬如云水农村的“占地方”就是典型的土匪文化所导致。进而这也就成了严重阻碍云水健康发展的“第三座大山”。
行文至此,综上所述,三种文化,三座大山,也许够我们受的了。但是问题更严重的地方就在于,当这三种文化融为一体、三座大山合三为一的时候,他就让我们的家乡云水,彻底没了希望。因此,此文后面,只说一些事实,不说理论分析。期待对我们云水“云水全新发展战略纲要”的发展战略,有所启发。
其一,云水上级机构领导的某区,无耻掠夺我们云水“范国明历史人文资源”的行径,云水邻县随便找几个不明所以的老太婆“求证”一下就要强行盗取我们云水“云飞虎历史人文资源”的动作,而且我们云水却没有任何积极的作为,或者看不到任何有效的阻击动作,甚至还有一些颇有文化底蕴和见过世面的云水,竟然怪言怪语,翻过责怪云水人为何要去捍卫这个东西,说那些捍卫云水历史资源的人,是典型的吃饱了饭没事儿干。这与那个说“媒体记者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被抓起来的交通局长、以及说“媒体记者来采访就是为了敲诈勒索”的归案县委书记有何差别?这是令人瞠目结舌的。这就是整个云顶山地区“土匪文化”横行霸道的现象之一。尤其是范国明将军,这位“卫华上将军”,当年几乎以一己之力唤醒四万万民众的人格力量去打败了一个窃国大盗,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家乡子孙却在蝇营狗苟盗取他的出生地历史资源。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范国明的文化资源,这就样被云顶山地区的“土匪文化”给玷污了。
其二,从广东高铁回云水两个多小时,从省城到云水,差不多两个小时,但是从云水高铁站到一些偏远的乡镇,如果没有专车接送,差不多三个小时。我亲自尝试过,从云水高铁站到云塘寨,差不多花了三个小时。尤其是去云州机场,我特地尝试公共汽车,转了四趟车差不多花费三个小时,而从云州飞到北京,也不过是三个多小时多一点。更糟糕的对于云水而言,几乎半个县,最好在邻县的高铁站下车,更节约时间。譬如从云峰村到该站,专车差不多半小时就行。到云州机场,也是三十多分钟吧。时间的对比,说明什么?这个现象说明了什么问题?很简单呀,高速,高铁,机场,不会给云水带来什么更好资源,至少现阶段不会,只会加速云水人和云水资源逃离云水。这就是云水没有搞好“最后一公里”的问题,结果就导致“前头一千公里”的效率全部清零。你说,这让云水如何去发展的更好?这也是“土匪文化”的映射之一,看不到好处,我坚决“不下山”抢东西,在寨子里头,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和压寨夫人“不可描述”多酸爽呀?
其三,有一年,我要去云水经济开发区看一个朋友。打车,出租车说表“坏”了,只能接受他的报价,从老十字街到经开区,要了二十元。实际上,我朋友说也就是一个起步价。后来第二天打车,彷佛全县出租车的计价器都“坏”了。开价几乎都是二十元起。一聊,司机说,这个逢年过节的,不就是宰你们这些返乡的人么?不然我一年挣不了几个钱。你看,云水不是全县的计价器坏了,是全县的人心坏了,是全县的人性坏了。行至此,结合“其一其二”就出现了“其四”的大麻烦了。
其四,譬如说现在云水“全新发展战略纲要”要“高质量建成云顶地区的区域中心县”,这这基本的前提就是要以云水高铁站为依托,建好公共交通网络。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软设施”和“硬设施”的综合上马。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同时还要做好被邻县“截胡”的准备。因为在“土匪文化”横行霸道的大前提下,我们虽有优势,但人家也有,甚至人家比我们的比起来还要强。而且还有可能,人家可能有的优势我们却没有。这可咋办?你不被撬了墙角才怪。据我所知,有一部分北京的邻省朋友,他们返乡的时候,会飞到云州,再从云州回到贵州老家。但是,我可没听说邻省的朋友说,坐高铁到云水,再回家。
其五,云水当前是缺乏核心产业的。或者有了的所谓核心产业,根本承载不起来一个县域经济往外拓展的实力和地位。这是云水发展最为挠头的问题。我们以前说过,云水是一个“会养猪,会读书,会修屋”的地方,这是典型的小农经济模式。这也是“去乡文化”的根子所在。也就是在“核心产业”领域,如果没有依托云水自有的资源或者历史长时间的沉淀而成长起来的、并且是可持续发展的产业,要全新去创造一个“核心产业”,这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有一年,曾和“中国社交软件之父”云飞虎的父亲“中国社交软件之爷”有一次见面,倒是聊过,依托云水现在的高速、高铁和可以借用的机场优势,可以在云水搞一个“社交软件文化产业园区”的关联性产业。但现在我们看到传播颇多的“高铁园区”似乎就是一个房地产项目而已。
其六,本来而言,云水的文化底蕴似乎还是不错的,也有叫得响历史文旅资源,但是由于饱受去乡、铺子和土匪“三种文化”的影响,文化资源只能在口头上。而且说句实话,现在云水的“祠堂文化”,从文旅产业的角度而言,不具备观赏性,也不具备作为厚重文化的熏陶价值,大多数只是一种自吹和胡吹的自娱自乐。而且他的,诸如“范国明故里”被土匪文化破坏,“云顶山会战”缺乏纯正的红色基因,而有红色基因的历史资源却缺少厚重的人文内涵。云水能否借助邻市的文旅产业或者邻省的文旅产业而形成自己的文旅产业优势?这恐怕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问题。在文化氛围营造和文旅产业构建方面,我们是很难看到云水的光明前途的。但就云水镇的那个“真假文联”之争,就是典型的“文霸”和“文痞”与地方“某家铺子”沆瀣一气,长期对云水文化搞破坏所造成后果。而这次“铺子文化”竟然这么长久的干不掉另一方,就是另一方是真正见过“匪霸痞”的卧底记者,所以有了依法维护自身权利而“奋起一争”的局面。
说句实话,我们云水进入到“全新发展战略纲要”发展战略的平台上去,是需要客服大量的问题和困难的。而且其中,云水历史所形成的“某些文化氛围”则是需要被克服的前提。这真实一个巨大的挑战,去乡文化,铺子文化,土匪文化,构建起了云水“县域文化”的一个独特现象。而这,就是云水“全新发展战略纲要”的巨大挑战,也是需要花费大力气和大成本来攻克的障碍之一。期待全县人民直面问题,同心协力,在一起践行云水“全新发展战略纲要”时,能够扫平挡在我们面前的“去乡文化”“铺子文化”和“土匪文化”这“三座大山”!
归根结底,我们远在他乡,唯有祈祷,期待上苍,怜悯我云水人民,赐予我们一个可以从本质上发展起来的大好机会。说实话,我们这些人,已经离开云水几十年,于个人发展而言,云水跟我已经毫无关系。但是,奈何,云水是我的“乡愁”,我们见不得他不好,我只想看着他“好好地”,也是“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