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浑身上下就嘴最硬,祁宴如果没有证据不会这么气势汹汹的来,于珊珊这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轻抿了一下薄唇,抬头朝于珊珊看去。
于珊珊接触到她的目光,心里暗恨,只觉得是秦浅在祁宴面前说了什么。
但她向来是个会装模作样的人,立刻就冷笑了一声,看着祁宴说道:“祁宴,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瞧瞧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从小吃穿用度是谁管的?”
“是我!”说罢她目光掠了一眼祁宴身边的秦浅,冷冷一笑:“别被外人一挑唆,就跑来对我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祁宴冷笑出声。
“那这些,你跟我解释解释!?”
说着,祁宴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沓照片递给于珊珊,眸色冰冷。
于珊珊只觉得眉心一跳,不想去接,余光忽然看见祁南山从楼上下来,眼珠一转,立刻就朝着祁南山的方向跑了过去。
“南山,南山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你看看我从小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都成什么样了?”
“祁宴竟然一回来就对我颐指气使地。”说着,她还当真流下了几颗泪。
秦浅看着,只觉得是鳄鱼的眼泪。
秦浅微动了眉眼,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朝祁南山微微垂头问:“祁董,今天身体还好吗?”
一面是于珊珊的哭嚎,一面是秦浅温声细语的关怀。
高下立见。
祁南山因为于珊珊而皱起的眉头瞬间就松了几分,他转头朝于珊珊看过去,神色阴郁。
“你既然知道你是长辈,就应该拿出几分做长辈的样子来!”
说罢他转头去看祁宴:“今天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
祁宴咬着后槽牙,目光冷然地盯着于珊珊,没有动作。
秦浅默然片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伸手从祁宴手里拿过那沓照片递给祁南山说:“祁董,不过是祁总找到了些关于于姨的东西想来问问她。”
于珊珊见状伸手要去截胡,被秦浅闪了过去。
秦浅走上前贴心地一张一张地翻给祁南山看时,小声说:“您别气坏了身体,别动气。”
她这人一向是会哄人的,不然也不会在陆西衍身边待那么多年,经常他心情不好需要开解的时候,都会去找她。
所以即便是祁南山看见照片上于珊珊坐在阮怡对面说着什么。
即便是看见于珊珊给阮怡递了什么东西,祁南山也咬着牙关没有动怒,只是冷冷的转头看向于珊珊。
“你是应该解释解释的!”祁南山声音冷的人发抖。
于珊珊心跳加快,眼珠轻轻转了转,就狡辩道:“南山,你听我说,阮怡就是我偶遇到的,我知道她是阮宁的妹妹,就跟她聊了聊天。”
“我也是看在祁宴的面子上,才……没想到,你们却这样看我!”于珊珊说着,又委委屈屈地开始掉泪。
心里却恨得要命。
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秦浅都想直呼好演技了!
她觉得于珊珊不去演戏简直可惜了,证据都拍她脸上了她还能狡辩,去演戏起码也能得个金马奖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有照片没有音频?”
“于珊珊,你故意怂恿他人去害人,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