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过来的几个大汉无一幸免。
很快,徐发的十指全部缠上了红绳。
红绳另一端,五个大汉并排直立,像是木偶一样僵硬的站在徐发面前。
而徐发,像是匠人一样,操控着他们的身体和三魂七魄。
双目阴狠的盯着正前方,徐发仿佛看见几道虚影出现在眼前。
最中间的人,个子矮小,骨架清秀,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小子,反而像个姑娘。
在她身旁左右侧,站立两人。
看不清轮廓,但可见身形高大壮硕。
另立她侧前方的人,身高中等,身形不胖不瘦,乍一看上去,估测不出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好小子,华来市真是卧虎藏龙,竟然还藏着你们四个高手!”
徐发想到了对面有本事,但没想到竟然有四个!
柏戈负剑站立,右手掐剑诀在眼前横着一划,再睁眼时,便见法坛正前方有四五个黑影晃来晃去。
在黑影的后面,有个身高约摸一米七的男人双手往前一拉!
瞬间,前方几道黑影从前后左右冲她撞过来!
柏戈右腿往后一扯!
两道黑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膝盖一软,她往下一蹲,腰部用力直接从黑影中间铲了出去!
才出,她的小腿便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回头看,后面冒出来的黑影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老王抄起一边的拷鬼棒对着那黑影的手腕砸了下去。
只听啊的一声,抓住柏戈脚踝的那个黑影晃动的身子,消散在了眼前。
徐发右手两根手指被扯的往下拉,朝前看去,其中一个大汉竟然被打的半跪在了地上!
手臂向上一抬!
他步履灵活,手指飞舞操控着手中的红绳。
红绳牵住的大汉们,纷纷作势,一股脑的扑向了那最其中最矮小的一个身影!
柏戈站立法坛前,感受到前后左右上中下都有不善的气朝着自己扑过来,她双手往上一挡!
五道如秤砣一样的重量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嗯!”
闷哼了一声,她眉头紧锁,双手改掐法诀。
膝盖向上一挺,手臂一抬,她全身用力,法诀往前顶,冲着五道秤砣便刺了过去!
“敕!”
一喝敕令!
五道秤砣轰的一声尽数被弹了出去!
地面上的朱砂被掀起,吹了澄一和肖伸科一身。
柏戈大喘了一口气,上手招呼老王:“顶一下!”
老王哎了一声,提着桃木剑就冲进了五个大汉中间。
徐成明显感觉到对付他手中傀儡的气息变了,跟刚才出手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了。
他微眯着双目,张开十指猛然用力,红绳一勒愣是将他十个手指全部都勒出了鲜血。
血很快便把红绳全部浸湿了。
徐成抖动手指,将多余鲜血弹起。
他手腕往下压!
五个大汉的身子被拖到了地面上。
血珠一滴一滴滴进了大汉的眉心,大汉身子一阵颤抖,丝丝白烟从身下不断的往上冒!
“吼!”
只听到几声怒吼!
原本紧闭双目的大汉瞬间睁开了眼!
黑漆漆的眼珠子冒着血色,单单看去便已经觉的非常骇人了!
“杀!”
徐成松开双手。
五个大汉脱离了徐成的控制,像是疯了一样!
对着空气狠厉的挥舞着拳头!
可他们每个动作都不打到底,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样。
老王躲避着攻击。
对方也从一开始的试探,逐渐变成了杀意。
拳拳见肉。
“哎呦!”
抬起桃木剑挡在面前,那拳头跟锤子一样,竟然打的他握不住桃木剑!
闪身躲避,又是一道厉风对着自己的后背踢了过来!
他身子一直,将随身带的八卦镜往后一挡!
咔嚓一声!
结结实实的八卦镜竟然被踢碎了!
傻眼的收回八卦镜,老王的脸色比哭还难看:“哎呦,我的法器哟。”
“哈!”
正对面横上竖下又打过来两拳。
老王扔开八卦镜往下一蹲,右腿伸出,对着空气一扫!
咚咚两声,两个鬼影被他一个扫堂腿扫摔在地!
“呸!”
没好气冲着那两个鬼影呸了一声!
他拽出桃木剑,直接往左边砍了过去!
左边的鬼影见状,双手一挡,愣是接住了老王砍下去的剑!
见势不妙,他想抽回桃木剑,可手上怎么用劲儿,被死捏在鬼影手里的桃木剑愣是没有一丝从鬼影手中抽动的痕迹。
“真是遭了老罪,赔了夫人又折兵喽!”
一咬牙!老王放弃抽剑,身子原地一转,直朝柏戈跑去:“戈戈,你弄完没!我那两件压箱底的宝贝都要被他们顺走喽!”
“马上!”
柏戈摆动着面前草人,随手将柳条鞭扔给了他:“用这个!”
老王接过柳条鞭,还没甩出去,正面便打过来了好几道气!
他甩鞭,谁知道,气没打他,拐着弯去找了柏戈。
柏戈草人还没扎好,感受到有气冲过来,她捞起桌上的八卦镜迅速往后挡!
一股巨大的阴气直接撞到了她的八卦镜!
八卦镜弹射出一道金光,五道黑影顷刻间便被金光弹了出去!
可能因为冲击力太大,柏戈手里的八卦镜没握紧,反向一斜,原本被挡在八卦镜外的阴气径直弹进了她还没有扎好的草人里!
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柏戈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蛋!”
老王站一旁,人都傻了:“完蛋!草人没扎好!”
草人没扎好,没有下法旨敕令,强行打入阴气会增加草人的灵性,让草人活过来。
而且,打入的是谁的阴气,草人便会听谁的法旨。
柏戈八卦镜没拿稳,草人打入的阴气是徐发的,也就是说,她扎的草人现在遵听徐发的法旨。
只要徐发下法旨,这草人就会从成为他的傀儡,徐发也可以顺着傀儡摸到他们是谁,住在哪里。
所以,搞他们这行或是搞邪修那行,最怕的就是敌人手里攥着自己的头发,衣服或是任何沾染了他们气息的东西。
更何况,柏戈这稻草人还是她用道行扎出来的。
这不更完犊子了么!
给别人做嫁衣了。
“怎么办?”
老王抬头看向柏戈,两个眼珠子写满了无语。
柏戈极度不情愿的撇嘴,淡淡道:“烧了吧,不然等草人活过来,咱们还得时刻提防着被咬一口,一点都不划算。”
“行吧,那我烧了。”
也没心疼,用桃木剑沾起桌上的火符,他对着那稻草人打去!
眼瞅着符咒近前!
忽然天边传来一声高喊!
“敕令!”
随即!
扎了一半的稻草人从法坛上飞出!
迅速朝着西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