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澄一身后，柏戈一脸茫然：“我年少成名，傲点怎么了？”
无语的看着她，澄一能理解她的这份傲气。
年少成名，多少都会有些心高气傲。
但像她这样天天挂嘴边的，还真没后者比的上。
叹气，他才继续问道：“所以，当年你真点了狐仙大人的尾巴啊？”
“什么叫真点了！那就是点了！”
手指着柏戈，白邑非常肯定的将她的疑问句改成了感叹句。
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涌上了澄一的脑瓜。
人都说，老虎的尾巴踩不得。
好家伙，大师直接给点了。
人狐仙大人不生气才怪！
老王头秃，来回摸着脑瓜也不好替柏戈解释。
想当年，戈戈初次下山降妖除魔，确实是一路火花带闪电，说不定真无疑把狐仙屁股给烧了。
他这解释像是在包庇，不解释顶多戈戈也就挨顿打。
她皮糙肉厚，打两下倒也没什么。
只要狐仙能消气就行了。
尴尬的挠了挠脸，柏戈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事情了！
那时候，她烧的东西可多了，她哪记得住烧没烧过狐仙的尾巴。
小心翼翼的从澄一身后探头，她面带不好意思看向怒气冲冲的白邑，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打报告：“那个，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说的这个事情是四年前的哪一天？我记不得了，你能不能说个时间地点，让我想一下。”
“啊！柏戈！我要咬死你！”
本来气儿还不大，结果柏戈这一发言，狐仙瞬间火气上脑了。
偌大的包间里，只能看见她头顶正冒白烟。
“你你你，你冒烟了！别把脑子给烧了！你先别发火！我真不记得了！我现在向你赔礼道歉！你就告诉我是哪一天，我想一下说不定就记起来了！”
“哎呦！戈戈！你可闭点嘴吧！”
越说越气人，老王拍手，哎呦了一声，急的上前给她贴了一张禁言符！
白邑挣脱开何奎冲到她面前。
拳头都抬起来了！
低头却见她脑门上贴着禁言符，而柏戈正鼓两腮，仰头看她，眉眼低下，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子正朝着她眨巴眨巴！
顷刻间，拳头停顿在了半空中。
啊！
她最吃这套了！
烦死了！
“你！不许露出这样的表情！”
毫无气势的冲她吼了一嗓子。
柏戈转了一下眼珠子，立马收起了两腮，低下了头。
马尾顺着耳后往下垂，似乎比刚才更加委屈了。
白邑的气势彻底溃散了。
她才是受害者！
怎么现在搞的像是小丫头才是受害者一样！
僵硬的收回拳头，白邑自愤的捶着胸口，一屁股跌回了凳子上。
抖着手指向柏戈，她话都是从牙齿缝里吐出来的。
“你，行，你行的很！偏生本座就吃你这套！看在以后要合作的份上，本座这次放过你！”
收回手，她擦了一把嘴角，嘴巴都有点干了。
老王见状，扯掉了柏戈脑门上的禁言符，上手拽了她一把，眼力见十足：“没看见狐仙大人口渴了，还不快倒水！”
“哎。”扯着嘴角和眉眼，柏戈哎了一声，识趣儿的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双手递到了白邑面前。
她很想开口问到底是什么时候，但秉着说的多错的多的心理，她强忍下了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真诚开口都会被打。
她又没有撒谎还老是被说情商低。
她搞不懂，情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去学？在线求人教，挺急的。
白邑瞥了她一眼，见她眉眼赔笑，也没再发表自己低情商的语言，心情舒缓了很多。
傲娇的接过水，她才不情不愿道：“四年前临近隆冬的第三个夜晚！在胡图山的毛家村，有一只藤妖和两只小鬼。那晚，本座化身是一个中年男子。你带着面纱，穿着一身青色道袍，当时手里拿的是路边扯下来的干枯柳条，记起来了没？”
很认真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
半晌，她才恍然道：“隆冬的第三个晚上，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侧头看她，白邑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出现了光。
“原来那晚没穿衣服的男鬼是你啊！”
啪——光又消失了。
白邑喘了一口粗气，杯子靠近嘴边再次停住了。
她果然，还是不应该抱有希望。
但是，那晚没穿衣服的男妖确实是他。
“嗯。”
极力压制情绪，她磨叽叽的嗯了一声。
柏戈不好意思看他，很认真的出声解释道：“我真不是有意要烧你尾巴。当时我在追一个色鬼，巧了的是，那个色鬼没穿上衣逃进了毛家村。我一进去就看见你没穿衣服站在别人门前，身上还散发着妖气和鬼气，我救人心切，怕你进去伤人，才放的火符，我并非真心有意烧你尾巴。”
“我当时向你解释，你为何不听？”
听到想要的答案，白邑心里好受多了。
但还是有一丝丝的埋怨。
柏戈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语气有些无助：“我下山的时候师父就同我说，不要听信山下任何妖魔鬼怪的话。而且，那个时候，胡图山确实鬼怪妖魔纵横，你跟色鬼一样没穿上衣，身上还带着妖气和鬼气，也非真身面人。我若是听了你的解释，放你走，你又真是邪魔精怪，我怎么对得起师父的交代和下山那些百姓们的期许？我无差别进攻，也只是想警告那些东西，不要胡作妄为！狐仙大人你知道的，我们修道之人一旦对那些脏东西心软，就是在害自己的命，害周围人的命。我是不敢听你解释，不是不想听。”
她说的真诚，白邑的火气也瞬间消完了。
老王见气氛缓和，也道：“狐仙大人，当时真的是情况特殊。那段时间，胡图山接连出事，受害的无辜百姓一批接一批。胡图山内的那些精怪亡魂妖魔，差点破了山内结界冲出作乱。也是没办法，才选择无差别进攻。不然，胡图山的事情解决不了啊。”
真正修行无恶念的精怪是不会出去作乱的。
说是无差别进攻，实际上，毁掉的全部都是有贼心有贼胆，生了贼心还没来得及实施的。
最后清算，毁的都是生了恶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