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吐槽边往回拉：“哪里。”
“就刚才报刊亭的那个画面。”
手指着画面，柏戈整张脸写满了严肃和凝重。
方绪被她影响到了，小心仔细的将画面拉到了报刊亭的位置。
“停。”
说了停字，她对着画面画了好大一个圈开口道：“放大，最好能看到报刊亭里面的画面。”
“河海一中的监控画面有些模糊还有些失真，很多的细节部分是看不清的。你等我几分钟，我修一下。”
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方绪也没耽搁，快速敲动着键盘，很快放大后有些模糊失真的画面变的清晰起来。
柏戈身子往前微倾，手指着报刊亭右上角的位置启唇：“看这个面具。”
三人定睛看去。
报刊亭挂在右上角的位置竟然有个小丑微笑的面具！
想到了昨天凌晨看的那些图片，方绪一阵毛骨悚然！
“这个面具是出现在那些图片里的面具！不会是从河海一中报刊亭这里买的吧！”
柏戈双手环在一起，脑子里闪过了那天晚上澄一去报刊亭聊天的画面。
她没回答，径直道：“把画面调回昨天晚上一点左右，还是这个位置。”
“好。”
应声，他调整了画面时间，将监控拉回了昨天晚上。
大约在一点前后左右，监控画面里出现了澄一。
“澄队？”
看到熟悉的身影，白柔叫出了声。
方绪盯着监控画面，见澄一站到报刊亭面前叽里咕噜的说话，奇怪的问道：“澄队干嘛呢？自言自语干啥。”
“他不是自言自语，是亭子里面有人。”
“啊？哪有人啊？”
方绪不相信的揉着双眼，那报刊亭里面明明只有灯亮着，哪里来的人。
澄队也是，大晚上的跑去人家亭子里自言自语干啥，怪吓人的。
“你们看不见，亭子里面有个穿着黑色连帽长衫，留着朱发的男人。”
柏戈出声描述亭子对面的那个人。
王大爷一咂嘴，立刻道：“这可不是个人，是鬼哟。”
话一出，方绪和白柔都傻眼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再次朝着监控画面望去，真的没有人！可澄队还在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冲着对面笑，然后将面前的汽水罐子来回的摆弄。
这样子真不像是自己在说话！
吞咽着口水，白柔语气都抖了：“不，不能吧，怎，怎么可能真的有鬼。而且，澄队和我们一样，不都是人么，怎么可能见的到鬼。”
柏戈摸了一把手臂，迈脚往张主任那边走：“特定的环境和特定的磁场是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短暂时间见鬼的。澄队之所以能看见报刊亭的那个人，是因为当时河海一中正处在一个风水混乱的磁场内。妖鬼之气纵横，进入到他们的体内，会影响人的气运，间接导致短暂时间内可以看见某些东西。但看的并不多，毕竟人的阴阳眼也不是说开就开那么简单的。”
“说的明白点就是在眼前抹了一层阴气，这层阴气让澄队恍惚之间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过了可能大约十几分钟，几十分钟又或是几天，这层阴气消失，人的肉眼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王大爷紧接着进行了简短的解释。
方绪两人如听天书，心里齐刷刷生出了一股怪异。
不！能！真！的！有！鬼！吧！
没搭理脸色难看的两人，柏戈上前将贴在张主任额头上的符咒撕掉了。
这一撕 ，原本躺卧的张主任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然后绷直身子坐了起来。
她嘴巴里发出叹气声，酸胀的抬手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这是在哪儿？”
捏着符咒，柏戈剑诀一用力，符咒轰的一声在空气中燃烧迅速化成了灰尘！
方绪和白柔两人张大了嘴巴，惊呆的看着她的双手！
没看错！
符咒自燃了！
“方科长，你看到没？”
激动的拍着方绪，白柔嘴角都要穿了。
方绪闭上嘴，脖子愣直的点了一下，表示，看到了。
猛然想起昨天晚上揭掉符咒的那一瞬间，草！不会是真的吧！
唯物主义的世界观难道要崩塌了！
王大爷倒了一杯水，贴心的递到了她面前：“还在警局，你刚醒，喝口水缓一下。”
“谢谢。”
接过水，她一饮而尽，这才觉的浑身上下轻松了很多，整个人也精神了。
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柏戈和王大爷：“昨天，你们让我睡着了？”
这么多年，她天天晚上都会失眠。
只要一闭眼，无数的呜咽哭嚎和那些充满了欺辱的画面经历，一幕一幕的闪过。
多少个夜晚，她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可昨天晚上，她睡的很好，梦里没有学生们的哀嚎痛叫，也没有那些让她不堪的过去。
她知道，是柏戈那张符咒的原因。
老王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她身上背负的太多了。
“你是累了，所以才睡着了。”
慌忙放下杯子，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几点了，我要赶紧去那个畜生身边！我失踪时间久了，他会怀疑我的！”
作势就要往外跑。
柏戈不动声色的伸手拉住了她，缓声解释：“方知还没放出去，你不用紧张。”
被拽住，她停住了步子，有些吃惊：“还没放出去？怎么可能？没人来捞他吗？”
“捞？你当我们警局是菜市场吗？嫌疑人怎么可能说捞就被捞了？”
白柔被张主任说的话整笑了。
方绪却难得语气轻缓解释道：“在没有找到证据前，我们有七十二个小时的拘留时间。如果掌握了可疑证据，方知会被拘留最长三十六天。目前我们没打算打草惊蛇，所以，最多能拘留他七十二个小时。”
“拘留不到的。”
方绪话一出，实验室外面响起了澄一的声音。
几人朝着看去，这才见澄一面色难看的站在大门口、
“澄队，你回来了。”
白柔站直了身子。
澄一嗯了一声，看向了柏戈：“大师，真被你给说对了，有个大人物来捞方知了。兰局在来的路上，通知我带你们过去一趟，等下你和大爷跟在我身后，兰局的意思是让你们看下那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