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现在可是二十二世纪！哪有尸体能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你可别乱说。我看那些尸体就是有人故意扔到我们学校，想给我们学校抹黑呢。警察先生，你应该清楚，我们河海一中可是著名的重点学校。对我们学校虎视眈眈，想背后搞我们的人不在少数的。”
“那正好，你把想在背后搞你们的人跟我讲一遍，我记一下，等下挨个去查，查清了我就放你出去。”
肖伸科知道方知是想推卸责任，哪里被他骗到，顺着话拿起了笔。
方知脸色一拉：“警察先生，我很忙的，学校的所有事情都要我去做，我哪有空去看是谁想搞我们学校？这样，你先把我放了，我回去统计一下，统计完我把人员名单发给你们，你们再挨个去查，行不行？”
“你以为我们警察很闲吗？等你统计完，这件事情是不是就成悬案了？”
“那你还想让我怎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交代！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逼供！我有权申请律师的！”
被肖伸科逼急了，方知一拍桌子急眼了。
肖伸科却哼呵一笑，不以为然：“行啊，那你请啊。反正在你的律师到来之前，你是出不去的。我给你时间联系律师，释放前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把怀疑名单写出来吧。”
干脆将纸和笔扔到了方知面前，肖伸科站起身准备离开。
方知立马跟着站起来！火气也顺势上来了。
“你不要太过分！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革职！”
拉开凳子，肖伸科都乐了。
当警察这么多年，头回听到一个副校长对他说这样的话。
就连站在审讯室门边的警察都笑了。
“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来来来，你打，现在就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电话能把我给革职了。”
双手一叉腰，他被气笑了。
方知脸色一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因为生气说错话了。
可现在，如果不打这通电话，他就出不去！
外面的事情也会越闹越大！
想到出不去，那个人不知道会做点什么出来，方知心下一狠！指着肖伸科恶狠狠道：“你完了，你的路到头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不耐烦的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七点了，外面天已经亮了。
转身对着身边的警察启唇：“你们看着他，继续问，问不出来没关系，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是！”
小警察没起身，说了个是。
肖伸科也不想跟他耗，迈脚就往外走。
方知正打电话，看到他起身离开，气愤叫道：“你跑什么！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赶紧把我放了！我事儿还多着呢！”
“我怕什么？你不是要打电话革职我吗？赶紧的，打通了，人来了再叫我，我很忙，没空陪你磨叽。”
收拾收拾，他头也不回的朝着审讯室外面走。
方知气的拍桌子，刚想推凳子却被两边的警察按住了。
骂骂咧咧的看着肖伸科离去的墨阳，他气的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看到方知这憋屈的样子，肖伸科哼着小调离开了审讯室。
两步路拐进了一边的监视厅。
门一打开，澄一正坐在监控器前面盯着审讯室里面的方知。
看到肖伸科来了，他才动了一下调侃道：“你还不赶紧的，方知正打电话摇人准备革你职呢。”
“摇就摇呗，我还不信他能摇来比兰局还大的官职？撑死摇来海局，跟我们兰局平级，到时候兰局肯定选择保我，我怕什么。”
无所谓的接了一杯水，他坐到了澄一身边：“大师他们休息了？”
“嗯，在会议室。我跟他们说了方科长的事情，于晓的事我也说了。”
水杯到嘴边停下了。
肖伸科眼眸敛了敛，又放下去了：“说就说了呗，大师他们也不算外人了。”
没接这个话茬，澄一伸了个懒腰：“收拾收拾，咱们去学校那边看看。”
“是。”
应声，他咧嘴笑了：“外面天都亮了，我可还精神着呢。大师那东西真有用，下次出大夜任务，我高低得整上两瓶。”
“确实是好东西，就是味道难闻了点。”
拍着肖伸科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监视厅。
柏戈这一觉也睡了很久。
一直等到晚上会议室的大门被敲开，她才辗转醒来。
“请进。”
揉着乏累的双眼，耳边传来了王大爷清醒的声音，应该是醒了有一会儿了。
撑着身子，她双腿盘起，闭起双目，两手握在腹下开始打坐入定。
敲门声戛然而止，柔柔糯糯的女声响起。
“我能开灯吗？”
“没事儿，开吧。”
王大爷盘腿坐在沙发上，不在意回道。
咔叽一声，办公室里的灯被打亮了。
柏戈只觉的眼皮透过一阵光，兀自低下头，继续入定。
白柔提着盒饭，一打开灯就看见两人盘腿在卧，不好意思开口：“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王大爷嘿嘿一笑，舒展双腿：“没打扰，我早就醒了，入定了一会现在已经清醒了。戈戈刚醒，她定力好，外界影响对她来说不算事儿。”
“那就好，来的时候我还担心打扰到你们呢。”
将盒饭放到了桌子上：“澄队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不要忘记给你们送饭。但他又怕来的太早影响你们休息，所以让我晚点过来。正好外面天已经黑了，我就寻思着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赶巧了。”
老王早就饿了，闻着饭菜的香味坐到了凳子上：“太谢谢你们了，我这个老头子早就饿了。”
把筷子递了过去：“快吃吧，热乎的。”
“谢谢。”
接过筷子，老王开始狼吞虎咽。
白柔则是好奇的看向了柏戈，找了个离她近的位置坐下了。
她对柏戈充满了好奇。
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碰上过比柏戈还要特殊的姑娘了。
本该是爱美贪玩上学的年纪，她怎么会去做道士？
道士见鬼抓鬼，这种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词典里的东西，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被她亲身碰到。
这种感觉好奇妙。
“你别看了，戈戈入定没几个时辰一般是不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