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等方知的时候,她就说过学校四角位置阴气很重。
这些阴气从四方冲到了中间,导致中间位置生出了一个极阴点。
这个极阴点一旦被打开,就是鬼门。
普通术士或是修行人士可能看不出来,毕竟学校阳气鼎盛,压盖住了大部分的阴气。
而且只要学校不出大问题,也不会有闲得无聊的人去看学校的风水。
这也导致那些东西大肆游荡在校园里,又怕被察觉,只能偷偷摸摸出来闲逛,以至于留下了很多漂浮的阴气。
她之前老是问方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什么地方,其实就是想确定四方阴气重的点和极阴点在哪里。
要不是她提前算出东面会出事,根本不可能发现方知说的四方位置全是错的!
要知道,现在社会已经很发达了,在城市里面,无论是学校还是商厦,很少会有人去关注东南西北在哪里。
大家都是,不知道的找导航,导航不会用的看地标。
有的地方根本就不设置地标,所以,别说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可能都分不清。
巧了的是,河海一中所有路上都没有设置任何的标识!
所以,方知所为副校长,他说那边是那面那边就是那面!
更何况,澄一一开始说的是调研学校霸凌问题。
方知可能觉的,只是调研霸凌又不是来搞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以至于后来烦她,放心大胆让张主任去应付他们。
可他万万想不到,柏戈是个道士!她手里有罗盘!还正好用上了!
不仅如此!
柏戈还歪打正着发现了学校方位有问题!
往小了说,可能是他这么多年不了解学校,记错了,讲错了。
往大了说,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隐瞒什么!
比如说:真正的东南西北底下或是附近藏着什么。
不一定是正东正南正西正北,也可以是,东北,东南,西南西北等等。
掏出罗盘,她再一次拨动盘内指针。
和在大门口看到的一样,四角位置阴气最重。
但指针却开始漂浮发生了一丝变化。
从一开始的东南西北逐渐拉线到了正东,西南,正西和正南。
而这四角拖到中间,居然开合了!
柏戈看的入神,很快便看出来,河海一中是有高人在背后指导!
且那个高人是个邪师!
正东,西南,正西位置在八卦宫中分别是震卦,坤卦,兑卦。
八卦以对八方,八方应八门。
震坤兑在八门中是凶门,代表伤门,死门和惊门。
三凶合一点便形成了极阴点。
可能是怕被旁人察觉,所以在做八门时,他们又连了一个离卦,景门。
离为火,学校内的学生阳气旺盛,离火加持,旺上加旺,形成了一个平衡点。
三凶门聚阴,一吉门压制。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河海一中还没有沦为阴魂野鬼活动聚集场所的原因。
因为动手脚的人比较细,不易让人察觉。
柏戈暗自闷了一口气,张主任说的果然没错,河海一中不是个良善地,这里面的暗水深着呢!
收起罗盘,她没去找三凶门的具体位置。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就算是找到了其他三门,也难以短时间内破开。
现在,学生还没放假,一旦贸然破阵,动静太大,什么准备都没有,更容易引起骚动打草惊蛇。
揣着心事她往中央去。
先去看一下中央的位置,再去确定一下极阴点所在。
她很想知道极阴点到底长什么,是一个黑点还是一个黑洞,又或是一个打开的鬼门。
此外,她也子怀疑,怀疑方知,为什么要提供错的位置,是真的记不清了,还是他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么方知这个人就不单单只是一个买官做的小子!
而是一个心里阴暗,和脏东西为伍,企图做那些玩意走狗的狗!
循着阴气的漂浮,她很快便找到了极阴点。
和想象中的位置不一样,极阴点离中心稍稍偏了一点。
最重要的是,极阴点不是黑洞不是黑点,而是个报刊亭!
一个很不起眼却开在了路中间报刊亭!
从风水上面来说,这个报刊亭四周都是路,犯路冲,也叫路煞。
纵横交错,亭子在中间,受冲煞影响,最容易出事。
可偏生,这个点,报刊亭还亮着!
凌晨一点多钟,学校里早早就应该关门的报刊亭还亮着,可能吗?
“老板,这么晚了还开着呢?”
正观察着报刊亭周围特殊的气场,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柏戈的耳朵里。
着眼看去,不远处黑灯瞎火走来一人,不是旁人,正是澄一。
报刊亭内,老板听到有人说话,弯着的腰直了起来。
他一身黑,好像被包裹在了其中一样,留着长发,披在面前,低头看不清脸,穿着黑色的风衣,整个人阴恻恻的。
他从摊后站起来,自顾自的摆放着饮料,缓慢启唇:“大晚上的,你在学校里面晃悠什么?”
声音嘶哑,听的人浑身上下很不舒服。
“哦,我是来做调研的,最近不是学校霸凌事件特别多么,我们领导让我过来做个调研。但我下午外出写稿耽误了,正好回来路上路过这里,寻思着进来看看,提前踩个点。”
双手插兜,他笑嘻嘻的,没有任何因为说谎而脸红心跳的感觉。
“你是记者?”
半抬眼,他斜眸看澄一。
“也不算,就是普通报社的一名编辑,这是我的名片。”
掏着兜,他拽出一张名片放到了男人面前。
名片上面印着‘新社保’编辑张帆。
没去接名片,男人又低下了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就跟门口的保安说我是新社保的编辑,进来调研的。你们学校保安还挺负责的,一开始不给我进,后来我拿出了工作证,说以后会多写你们学校的优点,他才肯放我进来,不过只允许我呆一会儿。无所谓,我就进来看看,大致了解一些,过两天有空再过来好好弄。”
搓着手,他眼里带活,顺手帮男人整理桌子上的饮料:“大哥,我看天挺晚了,你怎么还没关门啊?这么晚,你还没走,是不是怕别人偷你东西?学校里监控这么多,应该没人敢偷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