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看着不像啊。”
阿阳随口附和:“神神鬼鬼这些东西,我们警察不信,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师更不可能会相信!我前两天还跟隔壁垦得市总警局的兄弟联系过,我跟他们说,我们前两天抓鬼去了,他们不信,还骂我神经病。我解释了好久,最后他们把我踢出了群,说是我拉低了他们的智商。所以,神神鬼鬼这些东西,好多人都不相信的。就拿我来说,没碰到大师和大爷前,根本就没想过这个世界上有鬼。”
“阿阳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包括那天去华峰大厦让武警大队帮忙贴符一样,我当时还认为你们总警局的人都疯了,连带着局长一块疯了。我能理解,不见鬼的人不相信有鬼存在的感受,属于一种很强烈的冲击。但是,刚才张主任说的话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谁会对几个警察说不要蹚学校这趟浑水?我们来学校说的是调研,只是调研而已,怎么会说出这样感觉差很多的话?除非她知道学校里面闹鬼闹妖。”
曲绘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澄一听完两人说的话,双手环胸,脸上表情凝重又严肃:“照你们这么一说,我反而觉的张主任在悄悄的告诉我们河海一中有问题,又像是在向我们发送不易被察觉的求救信号一样。”
把疑问抛给柏戈:“大师,你觉的呢?”
柏戈还在观察夜空,听到澄一喊她,声音淡漠的说了四个字:“相信直觉。”
四个字敲在了澄一的心上,也让他确定了他自己的猜测:“首先,方知是副校长,张主任是教导主任,两个级别属上下级。其次,假使我是教导主任,无论是私下底跟其他老师或是我的朋友出去聊天吃饭,我都不可能会明目张胆的说自己领导的坏话。毕竟,是上下级,指不定会被别人打了小报告。包括出事后同警察录口供的,出于学校关系,我也不可能会说方知对我家怎么样怎么样了。就算是我想要表达方副校长为人不行,也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大家都清楚,警察录完口供为了确保事情的准确性,会去找当事人进行核对。当事人只要好好一想就能想到到底是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为求自保和杜绝后期不必要麻烦,大多都会选择不多嘴说那么多。可现在,张主任在我们面前,不仅承认了方知的不好,甚至还将自己跟方知曾经发生过的恩怨全盘脱出,是为了什么呢?吸引眼球还是觉的我们能对方知做什么?她是一个老师,这其中会发生什么,她应该会想的必我们还多才对。所以,我想来想去都只有个想法,那就是她在向我们求救。”
“照这么说,她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呢?想让我们帮她对制裁方知吗?”
阿阳听的云里雾里。
王大爷哎呀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拍了拍,才道:“我来告诉你们原因吧。”
往几人中间走了走,老王脸上带着忧愁:“说明白点是家族争斗,说的不好听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副校长不要脸!。”
“展开说说。”
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柏戈拍拍屁股坐下了。
澄一三人有坐有站,看上去格外整齐。
“早些年,方副校长还没来河海一中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学校提到了教导主任一职,可惜的是,责任书一直没下来,她的职级也就短时期卡在了那里。本以为,上任是迟早的事情,但,没想到,过了半个多月,副校长转到河海一中,当天就以教导主任的身份成功走马上任了。张丫头年纪轻,因为这个事情心中不满,转身去找了校长,结果正好碰见副校长跟校长聊天。从两人的交谈中,她这才知道,那个胖子家里很有钱,父母跟教育局局长关系特别好。为了让胖子当成教导主任,他家里塞了大把大把的钱。有的人么,见钱眼开,很快便被收买了。原定好给张丫头的职位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在任职的这段时间内,那个胖子什么课也不带,天天就是校园内闲逛悠,啥事儿解决不了,就推卸责任,怪罪老师和学生。”
“就这样的人,没几年升了副校长。张丫头本来对那死胖子就不满,在职期间跟他一直都不对付,年轻气盛,受不得委屈,总是去校长室那边投诉或是写信往教育局那边递。三番几次下来,胖子对张主任就多了心,私下底找过她很多次,让她老老实实的。但丫头不听劝,非喊着要让教育局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结果,没多久,她爸妈的生意就被搞了。为了翻盘,跑到教育局大门口跑到新闻厅举报,可现实是,根本没有人帮她。胖子教育局有人,内部早就被打通了,谁会搭理一个老师的举报。而新闻厅那边收了大价钱,别说播报,提都不带提的。”
“但现实的残忍还远远不够。张丫头父母手下的生意被搞黄了,连续赔偿很快便导致公司一蹶不振,就此清算破产。她丈夫的公司也将他辞退了,就连她儿子的学校都发来通知,说她儿子在学校内部打架,予以退学。多年的施压和打压,让她渐渐开始褪去了锐气。为了养家糊口,也为了父母老公和孩子,她屈服了。敛下锋芒回到学校,向方知下跪认错,就这样成了小跟班。更可笑的是,勤勤恳恳教学那么多年没有坐上教导主任的位置,最后却因为方知一句,我觉得你可以,成功上位了。说真的,确实蛮可笑的。”
感叹的看着张主任离去的地方,王大爷这心里很不舒服。
澄一说的没错,她可能真的是在求救。
希望他们几个能救救已经处在水火当中的她。
“这么一听,感觉张主任会变成今天这副苦相,好像也能理解了。”
阿阳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曲绘也点头,一副惋惜又生气的样子:“这个方知,我一看就不像是做老师的料!果然,花钱买的官,怎么可能会变成勤恳为学校为学生付出的老师!”
“这个不是最可怕的。”
拔了一根地上的草,澄一面目阴沉:“可怕的是,帮了方知的是咱们教育局的郑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