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送她回学校不是因为担心，而是怕她打扰你睡觉？”
get到了重点，澄一半确定半问道。
柏戈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点了头：“对。”
“OK，是我多想了。”
摊手，澄一无奈释怀。
他以为是柏戈怀疑贾鑫有问题，没想到她单纯的只是想睡觉的时候不被打扰。
“行了，你俩也别就着这个问题继续纠结了，咱们找个地方填填肚子，吃饱喝足回去休息了。”
老王打断两人的交谈，走在最前面，领着他俩进了最近的一家餐馆。
一天一夜没进食，这会儿也该吃上饭了。
聊着天，说着话，饭菜上了。
期间，澄一给警局去了电话，让资料室那边找到了贾鑫何奎和范琴琴的资料。
如范琴琴所说，何奎的确因为打架斗殴被关了几天。
保释他的人也的确是范琴琴。
个人资料上面很全面的登记了范琴琴和何奎的住址，包括联系电话等等。
澄一将电话记下来，把三人的资料大略过了一遍后，才朝着闷头吃饭的柏戈和王大爷道：“我要不先打个电话约下何奎和那只狐狸？虽然面对的有可能不是人，但礼貌什么的还是得到位，这是素养问题。”
将头从碗里伸出来，柏戈看着澄一，有些不明所以。
她头回见人跟妖提前打好见面招呼的，还是以打电话这种方式进行通知，属实没谁了。
“你说的有理，先打。”
扯着嘴角，柏戈淡定道。
滑动着手机屏幕，澄一按下了何奎的通话键。
电话那端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四十多秒都没有人接电话。
王大爷将手中的鸡腿放下，擦着手脸上写满了好奇：“没人接？”
“没有，可能在忙，我打范琴琴的看看。”
他按下挂断键，又拨通了范琴琴的电话。
跟何奎的一样，响了很长时间都没人接。
拧着眉头，澄一再次按下了挂断，身子往前倾了倾出声问道：“两位大师，你们能算出来，这个范琴琴到底是人还是妖吗？如果是人，又怎么可能会在月光下化成狐狸？要是妖，那真正的范琴琴去了哪里呢？大师，你们能算出来吗？”
目光平视澄一，老王表情严肃：“按照我们道观的规定，我们没有诰文的道士是不能给死人，给妖，给鬼起卦的。”
死人无命无运，妖因为在妖形和人形之间蹦跶，所以跳出了时运，普通的卦师根本算不了。
至于鬼，实际上人间和地府都有专门的卦师去给他们算鬼卦。
这类卦师专门算卦，算的是死卦，鬼卦和妖卦。
同样的，他们进行算卦需要地府给予任命诰书，承认其拥有算此三卦的权利。
当然，也有一些道行已经很深的卦师，即便是不用诰书也可以照常在人间算三卦。
但这类卦师拥有的五弊三缺远远比受了任命诰书的算卦师更惨，且算卦的次数有很大的限制。
往往一些比较难算的，耗的不是精气神而是卦师的寿命。
所以，人间严厉要求，不必要的情况下，任何卦师不得给死人，妖和鬼进行算卦。
除此之外，卦师还有很多的忌讳和不能算的地方。
比如说：将死之人，大祸临头且避不开之人，同行，卦师自己，和大善之人。
将死之人，顾名思义，即将离世，这种人属于死人。
卦师是活人，所谓活人不收死人钱，这种算不得。
大祸临头且避不开代表此人躲避不了灾难或死或伤，全家都有可能被牵连，算不得。
同行则是因为大多同行为冤家，算的也是掐不准的。
卦师自己则是因为，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
而大善之人是因为他们不断行善积德，命和运都在不断的变动，即便是算，也很难抓到准度，所以尽量不算！但也并不是说不能算，而是掐准了去算。
柏戈他们自己也能算，可容易违背人妖鬼三界的律法，算不好的，搞不准的，缺自己的阴德还让来算卦的缺德。
得不偿失。
“范琴琴是人，可以算。”
循着老王的话，柏戈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澄一手机上的时间，拿起左手开始快速掐算。
时不时嘴巴里面念念叨叨的。
澄一听不懂，隐约只能听见庚金什么的。
等到他想仔细去听时，柏戈已经停下来了。
她眉目颦蹙，表情不是很好，看上去还有些阴沉。
“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好？”
搞的王大爷和澄一都紧张起来了。
两人齐齐往她面前凑。
收起手，柏戈看着两人，平缓问道：“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都说！”
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坏消息是明天要出事，有血光出现在东方。好消息是范琴琴还活着，但被关起来了。寻物指的是她在一个铁笼子里，地理位置在北面，周围幽暗没什么人。而且看数字，倒数，应在地下，警方可以排查一下附近有没有地下室或是那种地下的防空洞，往北找，不出意外，在范琴琴出事前很快就能找到她。”
“我马上联系肖队！”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拿起手机快速拨通了肖伸科的电话。
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便着急起身：“血光出现在东方，有没有一个明确的位置，我叫上曲队马上找过去！”
“我是在这里算的，你出门往东，一直走到最东边没有拐弯的路尽头，就在那里等。”
血光在明日，今晚肯定是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按照澄一的性子也不可能会老老实实回家，大多会去那个地方提前蹲守。
所以柏戈也没打算把这个事情推到明天去。
说不定，运气好的，他们会在学校里碰到何奎和范琴琴。
“好，那今晚咱们就不回去了，我在附近酒店给你们开好房间，你们上去休息，我喊曲队过来帮忙。”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拒绝了澄一的好意。
“对啊，澄小子，我们跟你一起去。如果要是什么妖怪之类的，你们肯定对付不了，到时候真出事了，喊我们过去也赶不上，倒不如大家一起去等。要是运气好，碰上那狐妖作怪，咱们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王大爷知道澄一是不想麻烦他们俩。
可这件事情不是小事。
狐妖作乱，会出人命引起霍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