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戈关上了电视:“老王说的没错。仙家是外来不是本地的,放监控的那个人也不是出马弟子,没有堂口,应该就是那东西请来帮忙的。或者说,是那人请那仙儿来帮忙的。反正,他们二人之间有着密不可切的关系。”
所谓的仙家指的是成了精并且有弟子供奉还有堂口的畜生。
这种仙家在东北那旮沓是最多,也是最出名的。
之所以称为仙家,一是喊妖精畜生不好听,二是这些仙家走堂口供奉,大多都是由出马弟子请下来帮人看事儿的。
为了显示对他们的尊重,便统称为仙家。
而东北最著名的五大仙便是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
五大仙在北方身份地位很高,属于跺跺脚底下仙家都得抖两下的那种。
因此,只要出马弟子提起自己的堂口在五仙下面,很多的精怪孽畜都不敢胡作非为。
怕的就是被五仙报复。
五仙虽大,但记仇也是真的记仇。
五大仙也称为五家仙,除却可以做出马弟子请堂口下来帮人看事儿,还可以做保家仙。
当然保家仙并不止于五仙,像过世的人又或是前辈先祖,乃至恶鬼清风都可以用来做保家仙。
前提是,后者愿意成为保家仙。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比较杂的散仙,像地面上爬的,小到成了精的蚂蚁,大到得了道行的夯货,上的了台面,上不了台面,只要能立堂口的,都称为散仙杂仙。
说看不了事儿吧也能漏上一手,说看的了事儿吧,着实没脸请上来。
这种仙家,在北方那块,大多都是一些吃混子摸爬滚打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去请的。
实际上在北方那块说话有分量的也就是五大仙了。
这五大仙在一列都有一个共性,抽烟喝酒腾云驾雾。
“也就是说,那监视我的人身后跟着的是五大仙中的其中一个?”
听完柏戈所说,澄一脑袋炸了!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过这些东西!还是这么玄乎的生物!
方绪听的云里雾里,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个事情,我更倾向与是有人想要对付澄队。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们说的话,而是你们说的话太过离谱。什么仙家,什么胡黄白柳灰,只是装了监控而已,怎么到你们的嘴里却变成了有鬼有妖?我虽然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哎,你可千万别误会,不是到我们嘴里就变成有鬼有妖,而是原本就有妖!你要是不信,我们也没办法,反正是已经算到这儿了,信不信由你们自己来定。”
王大爷知道方绪不可能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
毕竟人生在世三十年都这么过来的,哪可能说相信就相信。
澄一的想法和方绪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可是见过鬼并且近距离接触过的人!
别说现在是有仙家,妖怪鬼怪来了他都信柏戈说的话。
烦躁的揉着头发,他也没心思多想,招呼方绪让痕检科把玻璃窗上的手指印拓走拿回去做DNA检测。
虽然确实蛮惨的,不过,临走的时候,澄一还是免不了被笑了一顿。
无非是堂堂华来市总局行政指挥总队长被偷拍许久,却没发觉。
一直等到痕检科和方绪都走了,澄一也没能从羞耻中缓过来。
就连看向柏戈,他都觉的自己好像没穿衣服,羞耻的要死!
王大爷则乐呵呵的劝他别多想。
反正都已经被拍到了,大不了换个行业就是了。
澄一本来心情好了一些,被王大爷这么一调侃,顿时开始塞心了。
本来可能只是私生饭偷拍,现在好了,多了个仙家。
直接从偷拍事件升级成了鬼怪作乱。
这跨的不是一个事件,而是一个维度!
“谢谢您大爷,让我觉的日子更加没有盼头了。”
胡乱拨弄了一下鸡窝似的头发,他走到小房间帮柏戈和王大爷收拾了两间房。
随后澡也没洗,一头钻入了房间。
王大爷敲门,也只听到他说‘我想静静’几个大字。
柏戈则是重新打开了电视,目不转睛的欣赏画面。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咋亮,柏戈就听见澄一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迷糊之中还传来了他打电话的声音。
“追踪不到监控IP?不确定有没有照片或是视频流传?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可疑人影!不是吧!方科长,你别逗我!我现在胆儿可小了。”
一听啥也没查出来,他是哭笑不得呀。
手机那端,方绪两只眼睛虚青,一看就是一夜没睡,整个人颓废的很。
“这么天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什么也没查到!别说可疑人影,可疑的狗都看不见!IP昨天就追踪了,但追查科那边查了一夜同样一无所获!澄队,我现在可能有点相信是仙家作祟了。”
靠在座椅上,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好像要灵魂出窍了一样。
“仙家作祟是仙家作祟,那个放监控的人总该要查一查吧!DNA检测出来了吗?一出来就赶紧对比数据库,中午之前必须找到手指印的主人!对了,我房子里的指纹扫描出来了吗?也赶紧拿去对!千万别耽搁!我怕我还没找到真相前就先出名了。”
没错,在那个行业提前出名。
谁让他这颜值他这身材,媲美模特级别呢!
就算是找不到真出名,他这模样怎么的也得在精品区。
“快了,马不停蹄的在检测对比!澄队,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歪着脑袋,方绪顶不住了:“我顶不住了,先睡一会儿,挂了。”
“好,辛苦你了。”
挂断电话,澄一斜躺在沙发上,惴惴不安。
他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仙家?
要说得罪人,他是个警察,正常。
可得罪仙家,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
正惆怅,柏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他吓的一个激灵,噌——的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
看到是柏戈才松了一口气。
“记得,怎么了?”
重新躺下去,他双眼盯着天花板的吊灯,一道亮光闪过好似翻出了他脑子里的记忆。
猛然瞪大了双眼,他再次坐起!吃惊的张嘴看向柏戈:“是,是那天晚上我撞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