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边上,有一家不是特别起眼的民宿,说是民宿,其实只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与周围的其他民宿相比,这家民宿当真小的很。
虽然是靠在洱海,但是位置并不是特别的好,周围的民宿,最近的也在这栋小洋楼几百米开外。
乔月拉着阿鹿的手,开心地走入这栋小洋楼里,她到处转悠,顺便给阿鹿展示民宿里的一切,一楼的廊檐下,有竹子编的老式躺椅,乔月推了一下,藤椅一前一后的摆动起来。如果此时再旁边泡上一壶茶,最好是一壶金黄色的青桔普洱,便是一个悠闲的午后时光了。
二楼的落地窗很大,阳光撒到了屋子里,从这里能清晰地看到洱海的湖面,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湖面,捕捉着洱海中盛产的小鱼湖虾。
她们又去了三楼,这里望出去视野更好,天蓝的快要压下来,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洁白绵软的云团。顶楼还给每个房间设计了一个小天窗,晚上透过天窗,就能直接看到深蓝色夜幕上点缀的星星。
一切都那么悠闲自在,没有世俗的烦恼。
阿鹿的眼睛里盛满了光,她激动地握住了乔月的手,说道:“这真是太神奇了,洱海一直是我想来的地方,这个民宿像我梦想的一样!”
乔月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能喜欢就太好了!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打理这个民宿。”
阿鹿拼命的点点头,说道:“我能在这里打工,没工资都开心!”
乔月温柔地笑道:“不是打工,算我送你的礼物,咱俩合伙开民宿,我出钱,你出力。”
阿鹿一下子慌乱起来,说道:“这怎么行呢,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报答你呢。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乔月的声音越发温柔,说道:“收下吧,我觉得她也会开心的,你这样就是帮我了,我实在没时间自己打理民宿。”
阿鹿最后推拒不过,只好说:“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民宿最后的名字,叫翼居,乔月说是翅膀的家。每个人生在世上,就像不停飞翔的鸟,总有疲倦累了的时候,这家民宿希望可以让疲倦的翅膀暂时休息放松,以待再次飞翔。
阿鹿说,这个名字好极了,她以后就是翅膀之家的守护者。
民宿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开业了。乔月并不急着走,她想趁着今天,和阿鹿一起逛逛大理古城。从洱海去大理古城,每个小镇都有专门开往那里的公交车。不像城市里那种公交车,是那种早年时候十几座的小巴车。
说去就去,乔月开着民宿的皮卡,行驶在去大理古城的路上。沿途大片的农田,高楼大厦在这里几乎是见不到的。
乔月问阿鹿:“阿鹿,你有没有驾照,会开车吧?”
阿鹿痛快地点点头。乔月又说:“在洱海,几乎每个民宿都有皮卡,以后拉货买东西全靠它了。”
阿鹿自信地点头:“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风从车窗吹进来,吹起了两个女孩子的长发,风里都是自由的气息,清脆的欢笑声洒了一路。
大理古城的店铺十分齐全,乔月帮阿鹿挑了很多零碎的东西,比如茶具,茶叶,甚至明天早餐要吃的面包。
阿鹿又哭起来,她抽抽搭搭地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好像我妈妈。”
乔月笑着推了她一把:“讨厌,我哪有那么老。”
说起逛街,女孩子就是逛逛逛,买买买,吃吃吃。俩人在吃喝玩闹中拉近了距离,气氛别提多好了。
一个电话锲而不舍地打过来。乔月一看来电显示,陆明川。
乔月接了电话,说道:“陆先生,我现在人不在S市……”
陆明川磁性的嗓音在对面响起,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不是让你叫我阿陆嘛,怎么又叫陆先生,这么见外。你去度假也不给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抛弃我这个合作伙伴了呢~你现在人在哪呢?”
一旁的阿鹿,听到乔月说“阿陆”,好奇地眨了眨她小鹿般的大眼睛,怎么,居然有跟她同名的人吗?
乔月有一丝无奈:“我现在在洱海,也许明天就回去了……”
陆明川似乎心情很愉悦:“正好我也想去度假了呢,洱海是个好地方,等我。”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乔月一头雾水,陆明川原本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性格吗?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还要过来?
陆铭川挂断电话,吩咐身边的秘书阿正说:“去机场,联系工作人员,兰庭号出发前进行二次检修。”
秘书愣了一下,兰庭号是老板的私人飞机。这个时候要去哪?
他没有犹豫,立刻下去通知相关部门。
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人,藏于黑暗中的那张俊美的容颜上,黑眸熠熠生辉。
他转身,站在窗前,随风飘拂的窗帘映衬着他的脸,忽明忽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那个女人了……
天色将暗,一辆吉普车沿山路而行,车窗打开,清新的夜风吹在人的脸上。
“是这里吗?”车缓缓停下来,车后座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里嘀咕着,这是不是有点太偏僻了?
洱海很大,沿着洱海而建的民宿,更是多不胜数,但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把民宿建立在人潮众多的古镇里,因为游客更多且生活更方便。
像这里的话,就稍微有点偏僻了。
也许是为了远离人潮,避开古镇那些商业气息,更纯粹幽静吧。
秘书阿正回答道:“老板,没有错,就是这里,前面那间民宿。”
车子继续缓慢前行,来到了那间民宿的门口。民宿看起来一切都是新装修好的,当中一块复古的招牌上写着“翼居”两个大字。陆明川的脸上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他想,翅膀的家,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门却锁着,旁边贴着一张纸,写着明日营业。
当乔月她们开着皮卡满载而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一个高挑的男人倚靠在廊檐下抽着烟,那一点猩红明明灭灭,看不清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