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以说了吗？”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晃来晃去的灯影，心中的一切早已放空，现在是难得的安宁。
此时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心中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只有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说话呀。”
“喂，说话！”
女人翻过身来，刚准备说话，外面的人便开始敲门。
“时间到了呢。”
我看着时间，没想到竟然会过得那么快，难道又得下次？
我看向女人，希望可以得到点帮助。
“里面的客人再加一个点！”
女人大声的说道，“还有，我不叫喂，叫我月月吧。”
这就是她的名字吗？
不过也不重要了，也只是个代号而已。
“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畅快了，你倒是还可以的。”
月月伸一个懒腰，很是挺松的说道，“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听个故事嘛？”
“快说。”我端起杯子，安静的聆听着。
……
她叫月月，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终究还是不住那賺大钱的诱惑。
边境城市的那一天，决定了后来的命运。
“过去，真的可以赚大钱吗？”
她望着那出去的边界门，弱弱的向着一个络腮胡男人问道。
“都来到这里了，还想反悔不成？”他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看你们个人吧，不想去的，现在就可以走。”
此话一出，几个准备去的女孩也是犹豫不决，在电子厂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也没有几个钱，过去可都是月薪上万啊！
“快点的，我们准备出发了，可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啊。”
络腮胡男人催促道，“但是不去的话，这个发财的机会可就和你们无关了。”
“去！”
“我去！”
……
他带着她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鸟不拉屎的。
她很好奇，为什么不是从刚才那里离开，但是因为她们没有护照，只能使用偷渡的方法。
路上很是艰难，要躲避的地方很多，有很多的路她们女孩子都不方便走。
大家的身上也是没有多少东西，不然都难以行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早已经气喘吁吁。
每次问还有多久到的时候，对方总是会说快到了。
终于穿过那铁丝网中的小洞，来到了这个地方，又走了一段时间来到大路上。
已经有车辆在那里等候，将她们拉到指定的地方去。
大家的梦也开始了，他们的獠牙也开始显露出来。
开火车什么的不过已经是家常便饭，还记得那个大房间，十几个女孩光溜溜的待着。
围上来的人一百多个人男人，大家淹没在白色的海洋之中。
接着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日复一日的工作，从不堪到麻木，再到习以为常。
“你们，一天得接至少10个客人，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那肥硕的老鸨，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的她们说道。
这只不过是最低的要求而已，即使如此还是会有一些人做不到。
她们就会受到惩罚，疼痛会让她们记住自己的错误。
“月月，今天还差两个呢。”老鸨来到我的面前，淡淡的笑道。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汉子就上前按住她，那瘦小的身躯怎么抵挡的住？
“姐，我错了，我会努力的！”
“做错事情，总是要接受惩罚的，没关系的呢。”老鸨背对着，慢悠悠的削手上的苹果。
“你们要干嘛？”
她看着他们死死按住了她的左手，接着拿出一根牙签慢慢的过来。
慢的好像不曾移动，就这样贴到了她的中指指甲。
一点点疼痛而来，这是要穿刺进来吗？
“啊！放开我，放开我！”
他的速度很慢，一点点的往里面怼，不仅是笔直的，时而往右，时而往左。
好像是一个堵塞的下水道，被人拿着铁棍用力的往里面乱捅。
“呜啊！我明天一定好好工作……”
十指连心，那强烈的痛感好像是他们拿着刀子，对着你的身躯不停捣鼓着。
指甲变红，感觉那里都已经空了，整个手指头颤抖不已。
刚开始还可以看到吗清晰的一天天红色印迹，现在只剩下一片红。
结束了吧？
她布满汗水的头抬起来，看到了一把黑漆漆的老虎钳，上面似乎是被血染黑，外面有一层厚厚的痂。
一看就是老员工的存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的临幸。
“不要……”她祈求道，但是却怎么也不停下来。
“别乱动喔，不然这个拔不出来，就得多拔两个了。”
那老虎钳，扣住了那中指的指甲，轻轻的往外动了一下。
现在好像没有任何痛感，感觉整只手被拉扯着，慢慢的向外。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一点一点的向外用力，开始脱离一部分。
“啊！”
“不要！”
“求求你们了！”
感觉那指甲即将脱离，她更是奋力的祈求。
“你这个指甲倒是挺顽强的啊。”他的手再次向左边扭动，又向着右边，然后用力的一抽。
整片指甲都被连根拔起，带出了一片血肉模糊，整个人也昏厥过去。
……
“你看，这个指甲都长不出来了。”
月月竖起自己的中指，看着我的表情又笑道：“不要介意，我可没有在鄙视你呢。”
那中指头上已经没有任何指甲，显得光溜溜的。
“怎么回事？”
我看着感觉自己的手指头也有点痒痒的，听着她说的话，便已经让我感同身受。
手指也不禁躲在拳心之中，不敢在外面逗留。
“拔过一次以后，后来长出来了。”
她收回了手，翘起二郎腿说道，“后来又被拔掉了，然后就没有长出来了。”
应该是甲床受损严重，所以导致了无法在生长。
她很平静的说道，好像这种事情不曾发生过，脸上也看不出一点恐惧，只有那轻松的神色。
“快点吧，时间好像不多了呢。”
我不耐烦的说道，说了好久，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呢。
对于对方的遭遇，我只能表示同情，却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
被解救后的情况，才是我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