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以后,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伴随着还有腐败......
那为我遮掩的人,似乎是看我们太老实,手上的活没怎么认真,让我可以拥有一丝视野。
一辆军绿色的大卡车在这里等候,旁边的是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有个带着贝雷帽的人和刀疤男说话。
说什么交货了,路上关照一下我们五个,我听的没错的话是这样的。
说的是我们公司的这五人,这让我很是奇怪,难道因为我们听话吗?
但愿是真的关照吧。
交谈中得知刀疤男叫做沙棉,我记下了这个名字,这个恶魔一般的人。
他没有跟来,让阿坤带着两人随着卡车前进。
卡车上有十几个被抓的人,剩下的只有四名武装人员,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把AK,看起来还有些年头了。
阿坤他们似乎是坐在前面,没有发现他们。
不在也好,那家伙实在是让人惧怕。
道路很是颠簸,整个人都晃来晃去的,磕碰到车厢也是常有的事,白思琪在我的前面,张诗等人也在附近。
而且我发现他们手上绑的绳子是红色的,其他人的则是黑色,是不一样的,又让我想起了沙棉的话,这就是关照吗?
“肖弼,我们......”
白思琪小声的说道,黑暗让她很是恐惧。
但是被我打断下来,“嘘,别说话。”
我将头探过去贴近她的脸,让她安心许多。
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了,谁知道这些凶残的人还会做了什么事,我想明白了,想活下去就必须言听计从,苟着才有未来。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逃跑的念头在心中,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有那些武装人员闲谈着,说来说去也就是钱、女人什么的。
“奇怪了,他们怎么那么安静?”
其中一人说道,说的是华语,不确定是不是国人。
“说说话呀,怪无聊啊,你们别害怕啊,我们说起来还是老乡呢。”旁边的一人也说道,带着北方的口音,但是我听不出是哪里的,但是确定就是国人。
见识过阿坤,在听到这两人的声音,我也没觉得多少惊讶了,本就是一丘之貉。
看到他们较为友好的交流,而且还说着华语,有些人也开始说话。
“大哥们,可不可以放我们走?”
“我有钱,可以给你们。”
无非都是一些求救的话。
在他们的认知中,刚才那些恶魔将他们卖到了这些人的手上,或许这些人比较善良一些。
“我让你说话你就说,你他妈是猪和狗啊?”谁料想那北方口音的人抬起手就带来两巴掌,让说话的那人眼冒金星,眼泪都被打出来。
果然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就是玩,就是戏弄,不然这一路也太无聊了吧。
“是猪,是猪。”害怕重蹈覆辙的人,赶紧为自己正名。
“哈哈哈!”
“这些猪仔真有意思,你们国家的人挺有趣啊。”
两缅人张口大笑着,面前的这些倒是比较有趣的,难得看到这么懂得形容自己的。
被说的人无不感到屈辱,却也只能默默忍受着,毕竟那是带着血的称呼。
高兴之余,那两华人继续抽打前面的人。
“别打了,求你们了。”
“好了,好了。”
缅人让他们停下,毕竟还是挺听话的,还是安稳点吧。
后来我才知道,路过的这个地方是妙瓦底。
好运的是,这里是我们的终点,却不是我们的起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看到外面异常的明亮,应该是下午了。
我们被一个个赶下车,拉到了一个小屋子里,眼前的遮挡物被拿走,我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这里极其简陋,比我老家的猪棚还差,那墙壁的砖块很脏,暗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像是回南天一般,这里十分潮湿,霉味很重,地上垫着干草,不过此也已经变成湿的。
旁边的几名看守举起手中的枪,引导大家站成两排,似乎等待着查阅。
他们也发现了其中的白思琪、张诗,并且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仿佛已经在幻想中完事。
“真的美啊,这种美女可是稀罕货啊,真想上去直接干。”
“可别乱来,这种货色岂是我们可以染指的?”
“染指什么意义?”
“不能碰!”
“想想还不行嘛,我感觉我都怪忍不住了。”
......
“咳咳!”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几人,为首的是一个衣着相对正式的眼睛男,一身西装加上皮鞋,和这里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
看着那些人的样子,这人似乎就是这里的头。
“Wele to paradise!”眼镜男望着我们张开着双臂,“欢迎来到天堂!”
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那造型更是人畜无害。
那经典的国式英语,很显然也是一个国人,华语说的也挺好的。
“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张诗不知道是抽风还是怎么的,疯狂的挤到前边,寻求着帮助。
她似乎忘记而来刚才凶残的阿坤,还以为在外面偶遇老乡呢。
“oh,美丽的小姐,是什么让你那么恐慌?”眼镜男微笑道,“不过还得请你在里面站好呢。”
“嗯呢?”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男人,光是看到那人,他们很快就老实下来。
阿坤悠哉游哉的走进来,嘴里还哼着小歌。
“阿坤,怎么那么多受伤的?”眼睛男看着这些人皱眉说道,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
“他们不老实啊,想着逃跑,自然得教育教育了。”阿坤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瞅着面前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