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种崩裂之势却被整个大门完美又巧妙地吸收下来,最后宏阔大门只是小小地动了个缝儿,说是只有蚊子能飞过去实在是太贬低叶古城。实话实说,大概……
能跑出去个老鼠,再大点真是吹捧了。
这位更是特效哥,一通操作猛如虎,回身却在原地杵啊哈哈哈~~
李释之在一旁脸憋得通红,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你不是天天吹嘘什么''武绝石粒''么,我亲爱的夫君~~你这么能耐你来啊?你行不行啊,细狗!”
看着李释之在一旁那一副“痛苦”的模样,叶古城恼羞成怒,红着一张脸冲他大叫一声,这位更是口嗨哥,还不如特效呢。
她至少有!
原本在一旁乐呵呵傻笑的李释之听到这种话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细狗???这但凡是个男人谁能忍受这种耻辱和冤屈!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那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谁说了算!”
狠狠向两手吐了几口唾沫,李释之双手一抬做出撸袖子状,三步并作两步走冲到前面,两只大手“矿机”一声贴在了大铁门上作势就要推。
不是,这个傻妮子怎么还不见好就收适可而止,非得眼睁睁地看着夫婿丢脸是咋的啊?!
李释之气势磅礴简直拉满,但心里却叫苦连天成了个苦瓜脸,他能推得动什么啊他能推得动,这几个红颜知己里估计也就只能推一下赵卓昭……
“我真要推了?我可真要推了嗷?我真真真真要推了嗷!!!”
来,我就看着你装逼,你这个口嗨的毛病老娘今天非要治一治不可。
叶古城双脚好像是焊在地上了一样纹丝不动,但看见一向意气风发装比得十三的李释之有难能可贵的机会吃瘪,她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眼看叶古城摆明了态度,李释之也不装了,他摊牌了。
“啊哈!给我死开!”
这一刻李释之真的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十分的全力用上了得有十二分,他可以信心满满地拍拍胸脯喊一声:
问心无愧,这波问心无愧好吧!牛魔的这门好沉啊……
粮仓门纹丝未动,看君推个门,如同耗子变成神,如此操作只能说如推。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口嗨?哼!那个带路的亲卫军是不是在戏耍消遣咱们两个,这大门怎么可能是人力所能推动的嘛!”
好不容易能骑在李释之头上,叶古城可逮着了机会狠狠出了口恶气。但那个亲卫还是太过可恶,怎么能够这样子戏弄人糊弄人愚弄人嘛。
叶古城越想越气,一脚踢起来地上一只石块子,随后紧跟着又是迅猛地一脚,趁石块还不注意没缓过神来雷利地踹在上面。
石块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最后不出意料地“咚”一声砸在了大铁门上。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二人大跌眼镜。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大铁门被砸的地方竟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一块明显与大铁门截然不同的铁片被石头一撞,“叮”一下子滑落下来,铁门中的机扩工巧全部暴露在了二人面前。
李释之:……
叶古城:……
一阵微风恰到好处地吹过,吹得二人透心凉心飞扬,李释之这一刻才算彻底明白了风中凌乱的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过了良久,李释之才张嘴试着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要不?咱俩,试试看?”
“好!”
闷着声回应了一声,叶古城低垂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到大门前面,一把抽出来里面的把手和底下的转轴。
“你来还是我来。”
“您有实力您有实力,还是我们尊敬的叶大统领来吧!”
李释之赶紧拱手相让,开玩笑,要不是机扩恰到好处地流了出来,他这次真要丢个大脸了。要不是说这叶古城真是没有眼力劲不经逗,一个武绝的吹嘘她能记这么久……
今天这一切,全怪慕容灵越!不然夫纲怎能沦落至此,迟早有一天把这女人捉来拍屁股,报昔日之仇!
仅仅是这么一想,李释之就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下半身,身体甚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慕容灵越这家伙玩得实在是太花了,他的灵魂上都刻上了恐惧的烙印……
不行,举目皆敌,看来根骨的重塑要赶紧提上日程了,重振夫纲实在重要,关键是这傻妮子实在是:
牛魔的次次求锤得锤,关键她还真有拆穿的石粒,有对夫君这副模样的么?!还是自家赵卓昭好啊,说啥听啥,真是个乖姑娘~~
李释之忽然就有点想念赵卓昭了,那一夜绝交的销魂和快感始终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也不知道卓昭在胜捷军那边怎么样了,还好不好~~
不过有分别时的锦囊妙计在,更兼有赵公的稳健和王峰的顶级军务能力,胜捷军此刻应该是蒸蒸日上吧,嘎嘎嘎!
“好了,这机扩工巧确实厉害,虽然转了这数不清数多圈,但是能巧妙地将力道化到无穷小,估计就连我夫君这种细狗都能够轻松拿捏了吧~~”
叶古城活动了一下筋骨,似自言自语又仿佛阴阳怪气地冲着李释之嘲讽道,这下李释之不干了。
“喂喂喂,你你你,说什么细狗呢?说谁细狗呢?我可是你夫君,骂我相当于骂你自己动不动嗷?”
“呵呵,就是细狗就是细狗,你又能奈我何?”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那我只能……
李释之猛地抬起了胳膊,伸到背后挠了挠痒:
韬光养晦,再夺天时;权且忍让,暂避锋芒!
“哎呦你干嘛,好好好我是细狗我是细狗好了吧,快进去看看吧!”
一只脚迈入粮仓之中,李释之就暗暗点了点头,行家不行家,一出手就能够看的一清二楚。这背嵬军的粮仓就仿佛是一份标准答案一样:
粮仓中的空气中的压抑程度几乎让李释之喘不过气来,倒不是粮仓有多么封闭与密合,主要还是因为这粮仓干燥到了极点,空气中为数不多的水分可能都被榨得一干二净了。
硕大的粮仓黑乎乎的,不知有多么广阔的顶棚全部由浓密黑色的大棚布包裹着,若论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李释之估计棚顶应该接连罩了三层黑布。
另外,还有几处不甚强力的鼓风机昼夜不息地工作着,把粮粒高高吹到空中,又等待它们慢慢飘落。
鼓动吹起来的风并不来源于仓外,而是仓内自行流动。因此保证了通风流畅的同时,窗内苦心孤诣营造出来的干燥气息并没有被打破。
粮仓多年蒙于黒棚之下几乎收不到一丁点的阳光,又建于地底之下,再往前往里走甚至还需要摸着黑下好多个台阶,充分保证了粮仓相当凉爽的体感温度。
仓底甚至可能有点阴冷了。
干燥,阴凉,通风……这粮食想坏都难!
“找到了,在这里!”
“划拉”一声重重的响声,三层黑袍的总引线被站在地底上的叶古城一甩一拽,黑棚瞬间褪了下去。
巨大的仓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阳光底下,也暴露在了李释之叶古城两人的眼前!
玛德,什么东西,差点亮瞎了老子的眼,看来得换个钛合金狗眼了。
李释之摇头苦笑,傅选把全利州的粮草全都集中于这宛如小镇一般硕大的粮仓之中,储存的总数之大他心中早有估计,但眼前这一幕还是太过夸张!
巨大的米粒堆聚集在一起散落在地上,整整方圆十丈,高度直插仓顶。外表的粮粒一粒粒地被鼓风机抛向空中,又飘落出去。
天空中似乎下起了一道米雨,玉米粒麦穗粒水稻粒洋洋洒洒气势磅礴。说是雨,不如说是各色各样粮食组成的彩虹更为合适。一条条壮观无比的彩虹被创造出来。
像这样方圆十丈的大米粒堆,足足还有数千上万堆,米粒堆排列在一起,宛如长龙一般鳞次栉比地排列在后面,一眼都望不到边。
除去稻米堆外,还有小麦粒、玉米粒……各式各样颜色各不相同的长龙竞相竞争,看得李释之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超高的保存技术加上坚城自守坚壁清野的战略战术,李释之保守估计掐指算了一下:如此能耐收下来的粮食,足足够背嵬军城内的全体军民吃上十年!
这十年之内,全体军民什么都不干都没任何的问题。
“傅选真是天下英才,一代枭雄啊!”
蕴含无比复杂的感情感慨一句,李释之一瞬间甚至有一把火烧掉背嵬粮仓的荒谬感觉。能有这么个工具人收集战略资源,背后本来还有金主爸爸的支持。
他不知道高处恭还能怎么输?
“释,释之……这,这这这,我听说背嵬军城内还有军械库和跑马场,我们,我们还有看得必要吗……”
叶古城身子无力地滑落下去,她现在是真的欲哭无泪了,一想到最终要和这样的敌人一决雌雄决逐天下,她就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和绝望感袭来!
不是她没有信心,实在是敌人太强了。
“看,为什么不看。无论现实是什么一副鸟样子,我们总要去面对的,哪怕对面是神明,我们也总不能未战先怯吧……”
深呼了两口气后,李释之迅速调整好心态,只要战胜了自己,这世界上就再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了。
即使胜不了神明半子,也总要和他下上几手!